院长将潘的神色收入眼底，继续说：“本来对于你，我是很宽容的。你经常逃课，经常偷偷溜出去，我只当没发现；你给那些女孩鼓弄什么‘内部网络’我也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你是拿着总统特许令加入的，是公众尊敬的‘英雄少年’。我虽然不怎么认同，还是觉得你很有种。”
安东尼奥伸出手掌，在潘的脸颊上摩挲着。
“可你不该枉费了我的关照，更不该写那几封邮件。就算是对关爱集团，也是一桩重要的生意，更何况大棒安保了。民众是最健忘的动物，你来乐土两年，现世已经没人再提起你的故事，我想，就算你在乐土出了事，也没有人会在意吧……”
潘听懂了安东尼奥的话，他不再挣扎，也不让自己颤抖。这些都没有意义，他想起了大棒安保惩戒托孤的手段：他们会截掉你的小指，然后在伤口中打入一根钉子。那一定很疼吧。只是，再过三周就是团聚日了，他们必须在团聚日前把钉子取出来，让手指重新长回去。这样想来，他只要忍受一两周……潘不自觉地动了动双手小指，指尖颤动，这个动作被院长看在眼里。后者胸膛抽搐，压出粗重的鼻息喷在潘手上，他笑得像一条吐信的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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