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哥,你在家吗?”
刘子一正和陈娅聊着,突然听到院外有人敲门。瓮声瓮气的声音,刘子一一听便是铁熊那小子。
“铁熊,进来吧!”刘子一朝外喊道。
很快,铁熊那明显壮实了一大圈的魁梧身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同时,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和一名看上去是他下属的三十来岁的男人。
刘子一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来人,中年人气宇轩昂,有一股常人没有的威严感;作为他下属的那个男人也是身姿挺拔,和他之前见到的林建木、高仲轩有些相像,应该是一名军人出身,而且从其矫健的身姿看来,还有着非常高深的武术功底。
“小一哥,这两个人要找你。”铁熊说道。
刘子一点点头,将三人让进了里屋:“两位大叔进来说话吧!”
“子一,小心!”屋内的陈娅和穆紫涵突然惊叫道。
刘子一的余光见到,那位三十来岁的男人竟然向他推出一掌,目标正中他的手臂。说时急那时快,他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坏人!”铁熊怒喝一声,身形好像变大了一圈似的,像一头黑熊般,冲着那个男人便撞了过去。
“蛮熊入林!”出手的男人也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住手!”
刘子一和那位中年男人同时喊道。
铁熊两人也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蛮熊入林”是“八极拳”两大杀招之一,另一式为“猛虎下山”,前者以力量为尊,后者以速度见长,出手必定伤人。铁熊和刘子一二人按照自己的身体特质,一人习练了一招。他可不想看到铁熊失手伤到旁人,尤其在对方已经认出这一招式的前提下。
“孙元,你这小子手又痒了?”中年男人呵斥道。
“嘿嘿,我只是试探一下,不会真得出手的。”被称作孙元的男人笑道,其实他也有些心有余悸,铁熊刚刚爆发出来的气势,比起他来竟然还要强上那么几分。
刘子一皱了皱眉,被人无端攻击,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他也感觉到对方袭击他时最后已经收回了力道,否则以他现在十多岁的身体气力和反应速度,不见得能够轻易躲过一名精英军人的偷袭。
“两位大叔,来者是客,大过年的,你们不会是上门找茬的吧?”刘子一没好气地说道。
看到刘子一瞥了自己两眼,孙元尴尬地笑了笑。中年男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对不起了,年轻人。我们刚才在外面,看见这位小兄弟在河边练拳,功夫底子和孙元同属一脉。好奇之下便询问了一下他的师门,没想到他居然说是一个少年教给他的。所以,便请他带路上门拜访一下。”
刘子一瞪了一眼铁熊,后者摸了摸后脑勺,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铁熊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而且他也没有刻意让他隐瞒“八极拳”的事情,只是告诉他除非遇到危险,否则不能轻易用功夫伤人。所以,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也怪不得他。只是,刘子一心下还是有些疑惑,江南地区“崇文”不“尚武”,连一个正规的武术门派都没有,什么时候有人会关心一个人的“师门”呢?
“没关系,外面有些冷,两位大叔还是进来喝杯热茶吧?”刘子一无奈地笑了笑,这位中年大叔彬彬有礼、气质非凡,铁定不是普通人。不过,他也没有刻意结交的意思,只是礼貌地向两人客气了一番罢了。
“好,谢谢了!”
刘子一一愣,对方还真不和他客气,直接走进了客厅。
陈娅和穆紫涵有些警惕地看着这两个陌生人,还隐晦地向刘子一使了个眼色:家里的大人都不在,还是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为好。
刘子一朝她们摇了摇头,表示心里有数。这两人看似穿着普通,但是言谈举止比之和他交好的林建木还要大气,不是心怀叵测之人能够模仿得出来的。
“你们好,打扰了!”中年男人朝陈娅和穆紫涵笑着说道。
陈娅和穆紫涵礼貌地回应了一句:“你好!”
过年期间,各家各户的茶几上都摆好了茶点,方便随时可能上门的客人。刘子一让二人入座,给他们沏上热茶。大冬天的,一口热茶下肚,二人被冷风吹得有些煞白的脸颊也变得红润起来。
“年轻人,恕我们冒昧,能否告知你这功夫是从何处学来的?”中年男人问道,眉宇间竟然露出一丝急促,连他身边那个叫孙元的男人,也屏住了呼吸。
刘子一有些纳闷,不知这二人为什么对他功夫的来源这么感兴趣。他倒没什么门派之见,老人交给他这手功夫的时候,也不曾让他“敝帚自珍”,甚至有时候还听老人喃喃自语道:“这本事不是传就好!”
“是村里的一位长辈教我的!”刘子一回答道。
“那那位长辈现在在什么地方?”中年男人问道。
刘子一回想起老人慈祥的面容,情绪有些低落:“郑爷爷已经过世许久了!”
“什么?”中年男人惊叫道,“那人姓郑?可否告知姓名?”
中年男人和孙元都面露惊色,甚至他们的一惊一乍还有些吓到了两个女孩子,倒是一旁的铁熊接过刘子一递给他的糕点,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对刘子一他们的谈话没有一点兴趣。
刘子一虽然奇怪对方为何有这么大反应,但是还是如实说道:“这我不清楚,我从小就喊他郑爷爷。”
听到刘子一说到这里,他们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