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梓转头看了看他们那边也没什么鱼情后便专心的看着自己的鱼竿,还好水里的鱼儿并没有让他等的太久。就在杨梓提着竿子晃饵的时候水中猛的传来一股拉扯的力量,对于船钓已经不在陌生的他连忙拉起竿子用力的刺了几枪后便同水底的鱼儿周旋起来。
人们在内陆的淡水区域作钓的时候总是嫌鱼儿太小或者鱼竿易断,使得自己不能用尽全力去溜鱼。
但这种情况一但到了海里却是反转了过来,动胤十多几十斤的海鱼力气基本是普通淡水鱼的两倍左右。而稍微大号点的鱼竿拉力也基本在数十公斤以上,比如杨梓手中这根四百号的竿子,钓重就高达五十千克。
在这样的作钓过程中最先败下来的往往不是水中的鱼儿和手里的钓具,而是钓鱼人的体力。特别是收线过程中的爆发,一但持续个数十分钟的话人的身体就会疲惫变得不听使唤,不常运动的人可能需要数天才能恢复过来。
还好的是杨梓没有这样的困扰,以他现在的怪力要不是担心钓具出问题就算是一两百斤的鱼他都能直接给扛着走。现在水中的这条鱼并没多大,所以没有多大会便给他溜上了海面。
一旁等候着的肖兵见鱼儿露出了水面连忙用抄网将它给捞了起来,杨梓看着眼前这条体型修长的鱼无语的发现自己又不认识,好早兵哥很快给他做了介绍。
这是一条梭子鱼,因为性格凶猛而且牙齿突出酷似犬牙,所以也被人称为海狼。杨梓听完后饶有兴趣的拿着钳子走到旁边打量了一番,然后准备给它摘钩。
因为钩子吞得比较深,他很是折腾了一番才将鱼钩给取出来。这条鱼的牙齿果然厉害,钢丝子线在它嘴里都被咬得咯吱作响,很是渗人。
因为听肖兵说这种鱼有可能会带有某种致命病菌,杨梓在取完鱼钩后连抄网都没让它出就给丢回了海里。然后收拾收拾钓竿,开始继续作钓。
钓上来一条鱼居然还不能吃,吸取教训后杨梓放下去的第二竿子并没有直接让假饵落地,而是在到达一百多米的深度后就将鱼线给锁死了。然后一边晃饵一边收线,打算找一下中下层活跃的鱼种。
这么上上下下的逗弄了几个来回,鱼竿没过多久又有了动静,杨梓在折腾了一番后很快便将鱼儿拉上了水面。
这次这条鱼他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它的体型很难让人认错。银白色的身体扁平而修长,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条玉带似得,这就是人们很常见到的带鱼了。
杨梓以前在舟山的时候和当地的一个老人学到过一种红烧带鱼的做法,他特别喜欢那种口味,可惜的是回到湖南后因为没了原材料已经很久没吃到过了。
于是这条带鱼还在抄网里挣扎的时候就已经被杨梓给判了死刑,摘了钩子后便放到了一旁的钓箱里冰着,打算晚上好好给大家露一手。
眼瞅着杨梓这边已经连着上了两条鱼,一旁的钱刚他们有点坐不住了,几人询问了一番杨梓作钓的水层和手法后一个个都开始做了些调整。
时间慢慢过去,在一开始的适应时间后大家伙都开始慢慢的有了收获。不时的就会有几人从未见过的鱼儿被他们给拉上来。
有着肖兵这个经验丰富的老船长在,他们只挑了一些味道比较好的鱼儿留了下来,其他的基本都给放回了海里。
遗憾的是除了杨梓外钱刚和老王他们几人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晕船的状况,只能磕了粒晕船药后坐到船舱里边休息去了。
这种情况杨梓他们倒是早就有预料到,所以准备工作做的十分充分。还好晕船的几人也都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休息一会之后情况应该就会起来,还没到需要返航的程度,让杨梓也很是松了一口气,毕竟难得这么跑出来钓一次海鱼他可不想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
接下来的时间杨梓和肖兵两个人在船上钓了一半个下午,虽然并没有碰到什么超级大鱼,但瘾还是过足了的。特别是他的那个收藏任务,进度很是增加了不少。
眼看着天色渐渐变黑,探望了下得知钱刚他们情况好转后心情愉悦的杨梓招呼着肖兵一起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
他们将下午捕获的海鱼料理了一番,然后或蒸或煮的整了七八个海鲜菜肴出来。鱼的内脏也没浪费,放在一旁的蟹笼里打算晚上用来钓螃蟹。
一切收拾妥当后杨梓便走到船舱里叫钱刚他们几个上来吃饭,结果下去一看后鼻子都差点给他们气歪。四个前面还在他面前唉声叹气的病号这会居然凑一起玩起了纸牌,合着前面那鬼样子是怕自己叫他们上去帮忙做饭给装出来的。
玩的正开心的几人见到杨梓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觉悟,将手里的纸牌一扔一个个闻着味道便上了甲板的餐桌。
被他们挪到一旁的杨梓在鄙视了他们一番后也没得法子,摇着头出来从边上的酒柜里拎出两瓶黄酒后回到餐桌同几人坐到一起围着美味的菜肴大快朵颐起来。
吃着味道鲜美的大餐,喝着浑厚养身的黄酒,几人那感觉就别提有多舒服了,而且随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升起后现场的气氛便更是达到了新一番的高潮。
波光粼粼的海面倒映着清朗的月光,一丝暖暖的晚风吹过后众人尽都沉醉在这静谧的气氛中。那无限的星空加上辽阔的海面,给他们一种渺小而又真实的存在感,让几人很是痛恨自己没有足够的文采去叙述这满腔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