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中安静的可怕,李胤深陷其中,想要逃却怎么也逃不掉。
“这里是哪里?”李胤嘶吼着。
在他记忆里他不是在和旱魃打斗吗?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大喘着粗气,清楚的可以听见胸膛发出剧烈的蹦响。
在未知的空间恐惧占据了上风,李胤迈开脚步往前狂奔。他不知道前边有什么,只是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心中的压抑消除,变得好受些。
渐渐的,李胤有些乏了,脚步也慢慢渐缓,豆大的汗珠浸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胤不知道他跑了多久,又停下过多少次。他只知道,跑累了就歇息,休息好了,继续狂奔。眼前是黑蒙蒙的一片,永远不知道尽头在哪里,永远也不知道这空间有多大。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有杀伤力的就是孤独了,心灵上该承受多么大的畏惧。
李胤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未知的空间多长时间了,十天半个月,还是一年半载。反正他不会感觉到饥饿,不会感觉到口渴。一天天的过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走出这该死的破地方。
直到有一天,李胤在也走不动了,坐在原地。疲惫的身体已经透支,生命的活力在一点点消失。李胤躺在地上,轻轻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味着自己的一生,总觉的抱有遗憾,像是自己丢失了什么似的。
眼皮越来越沉重,无力的合上眼,心脏如腊冬的翠树,一点一点枯竭。
“啊!”李胤坐起了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先生,你怎么了,没事了吧!”听见有人叫喊,佟忠伯急忙跑到床前。
“我这是在哪啊!”李胤楞了几秒钟,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中,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正是佟忠伯。
“先生,这里是佟府啊!你好点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没有。”
李胤蜡黄的小脸,干裂的嘴唇。
听佟忠伯这么一说,李胤还真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剧烈的疼痛感。低下头望去,在胸口用白色的纱布缠了好多圈。李胤想起来了,最后好像是旱魃拿手洞穿了自己的胸膛。没想到这样,自己还能活下来。该说自己是命不该绝呢?还是说自己走了狗屎运啊!
“来,扶我一把!”李胤用手撑着身体,难免会带动撕裂伤口,现在他是坐也坐不起来,躺也躺不下去。
佟忠伯听见李胤的话,急忙从旁边拿了个靠背放在了李胤的后背,高高垫起。又轻柔的搀扶着李胤缓缓躺下。
相比李胤,佟忠伯要伤的轻些,自己只是一点皮外伤。
“我们不是在墓室,怎么现在在佟府了,那个旱魃呢?”半躺着的李胤伤痛感减少些,至少不像刚才那么疼痛了。现在脑子大体清楚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佟忠伯走到桌上为李胤倒了杯茶水放在床边的靠柜上,坐在了离李胤不远处的凳子上。
“先生,你还记的最后你做了什么吗?”佟忠伯没有去为李胤解释反而反问道。
“我最后做了什么。”听着佟忠伯话李胤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摸了摸后脑勺,闭上了眼睛,好像要把发生的事情重新过一遍。
“我记得你给我最后用出了灵瞳术。”
“对,我记起来了,我最后用灵瞳术洞穿了旱魃,那后来呢?”李胤记起来了,最后是他给了旱魃致命一击。
由于他过于激动,撕裂了伤口,痛的他一阵撕牙咧嘴。
“对,没错,当我扔给先生铜币,先生不知怎么得,眼睛射出了一道红光,穿透了旱魃的脑袋。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旱魃已经倒在原地不动了,想着也是死了,而先生陷入了昏迷之中。我就拖着先生,从那个黑袍人逃走的密道走了出来。当走出密道,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武安镇。”
佟忠伯声色并茂的给李胤进行了一番讲解,把李胤昏迷以后发生的事情通通叙述了一遍。
“昂。”李胤轻轻点了点头,陷入了深思,像是在回味着佟忠伯说的话。
“对了,先生,你眼睛里发出红光的那是什么方术啊!”佟忠伯显然对李胤的灵瞳术很感兴趣。
“那是灵瞳术,怎么你有兴趣。”谈起灵瞳术,显然李胤来了精神,这灵瞳术可是自己最为得意的。
“嗯嗯,看的挺厉害的。”佟忠伯满脸的向往,李胤用灵瞳术击杀旱魃的场景到现在还都历历在目呢!
“你想学啊!”
“嗯嗯!”佟忠伯用期盼的小眼神看着李胤。
“灵瞳术很简单,你没有多少道行也可以使用,但是必须具备有灵瞳。”
“灵瞳?”佟忠伯小声嘀咕,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灵瞳,那是什么啊!
“所谓灵瞳,就是让眼睛具备灵性,可以汇聚阴阳,开生死命脉。简单的说就是可以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施展平常人施展不出来的方术。”
“那灵瞳需要如何修炼,是要特殊的体制,还是什么特殊的方法。”佟忠伯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现在知道灵瞳是什么了,那下一步就是该如何修炼。
“在乱葬岗,与群魔乱舞,接受万灵噬心之痛,挺过去了,灵瞳方就练成了。除此之外,没有它法。”李胤闭上眼睛,身体不经有些颤抖,往日老头子逼着练灵瞳术的一幕幕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听着李胤的叙说,佟忠伯急忙摆着手。“算了吧!先生,我可受不了。”听了李胤的叙说,别说去修炼了,就光听的吓得不行,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