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转身往医院厢房的办公室走去,在漆黑中留下淡淡的银光,劳伦斯突然觉得很难过,为什么她的笑容让人感到如此悲伤?他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本能的摀住喉咙,但他知道,没有人勒着自己,
不一会,庞弗雷夫人急急忙忙的来到了病床边,芙蓉没有跟着回来,
感觉还好吗?庞弗雷夫人语气急切地问,她挥舞着魔杖挑开绷带仔细的检查伤口,可能会有些黑魔法的力量残留,但邓步利多待会就过来了……
怎么了?庞弗雷夫人停下了手边的检查,严肃的问劳伦斯,哪里的伤口很痛吗?
没有。
那你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庞弗雷夫人问,
劳伦斯沉默着没有回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是湿的,不知道甚么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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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一整天了,我还以为你会错过回伦敦的列车,但看样子是没甚么问题。邓布利坐在自己校长室的椅子上,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他满意地看着劳伦斯,比了比办公桌前的座位,示意劳伦斯坐下,可能是因为还没天亮的关系,历代校长的画像不是空的,就是正在打盹,
我倒是觉得问题很大。劳伦斯坐在邓步利多的对面,冷淡地回答,
噢。邓步利多点点,没有在意劳伦斯的语气,看来你有发现自己不太对劲?
我想我失去了一些记忆,我到底忘了甚么?劳伦斯问,他迫切的想找到答案,
那天晚上,你们回来后,哈利尽力的向我们陈述,你们在墓园中经历的所有事情,包括你昏迷后的一切,邓步利多说,我想你失去的是所有最快乐也最重要的记忆。
伏地魔是怎么办到的?劳伦斯问,他心中不免得充满着挫败和恼怒,这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我所有快乐的记忆。
我懂你的意思,邓步利多静静地说,毕竟你的锁心术已经有所成就。
我可不想只是对到眼睛就被人看光心中所想。劳伦斯有些尖锐的回应,
抱歉,我必须承认,邓步利多从椅子上起身,郑重地弯下腰,我在一些特别的时刻这么做了。
我可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邓步利多坐回位子上,露出认真的表情说,这样听起来很像是借口,但如果你愿意,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完完整整的告诉你我这么做的理由?
时机成熟?劳伦斯讽刺地笑了笑,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学期末的时候,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吗?邓步利多问,劳伦斯连讲话都懒得讲,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哎呀,真是令人遗憾,看来我们的谈话对你而言都不算是快乐的记忆啊。邓步利多笑着说,
不意外。劳伦斯这么评价,
但就现在而言,可能不是时候。邓步利多说,还是那么句老话,等待时机?
劳伦斯不可置否的耸肩,他看起来已经想走了,邓步利多苦笑着叹了口气,
现在到大厅去,应该刚好赶上早餐,邓布利多告诉他,等会魔法部要颁发三强争霸赛的比赛结果,因为身为获胜者的你一直没有醒过来,已经拖到今天了。
魔法部不去管归来的伏地魔,还在管这种小事?劳伦斯不以为然的说,
魔法部认为他没有回来,邓步利多用平淡的口吻回应,等会大厅见,祝你有个愉快的暑假,劳伦斯。
再见。劳伦斯离开了校长室,他所有思绪都被转移到那句魔法部认为他没有回来。,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在校长室门关上前,西弗勒斯.斯内普从一旁藏着冥想盆的暗门中走出,
我无法用言语去述说我对你的感谢,西弗勒斯。邓步利多说,你冒着生命危险获得的情报,甚至为此亲身感受了这个咒语。
为什么不告诉罗凡德咒语的真相?斯内普质问道,
我相信,不需要的。邓步利多说,他迟早会想明白,这只是伏地魔玩弄人心的把戏──施咒让快乐记忆遗忘的其实是自己。
你就不怕他永远想不明白,然后踏上跟黑魔王相同的路?斯内普咆啸道,你忘了你是多么努力地想不着痕迹地把他拉到我们这边?他现在就跟一年级刚入学的时候一样冷漠、尖锐。
因为我发现我错得离谱,邓步利多回答,他一直都是我们这边的,而且比我们都要纯粹、从未变过。
原来你也会判断失误?斯内普冷笑,
我当然会,我一生犯了数不清的错误,邓步利多说,我感到惊讶的是,为什么伏地魔对你施展这个咒语,一点用处也没有?
你管太多了,邓步利多。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回应,
人老了,总是会多唠叨一些。邓步利多和平的对应道,他眼底闪过一丝哀伤,似乎懂了为什么斯内普不受咒语影响,伏地魔对此误以为你是那个冷酷无情地斯内普,这很好。
例行的情报我会用老方法告诉你,斯内普明显不想继续谈论这个问题,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确定罗凡德能够摆脱它吗?
我很确定,西弗勒斯,我甚至认为,在罗凡德意识到这个法术的真相之前,咒语就会被破除了。邓步利多说,
很好。斯内普头也不回地离开校长室,他踏着平稳地脚步,回到了自己位于地牢的办公室,坐在位子上,他闭上眼,邓步利多的疑问在他脑中响起,
为什么伏地魔对你施展这个咒语,一点用处也没有呢?
……因为从莉莉死掉那天起,我就从来都没有快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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