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来到了唐山,开了一个不起眼的古董店,说句实诚话,大家别笑话我。
我那店里真就没啥正经东西,十件倒有九件是赝品,剩下那一件就是真真正正的,纯粹的山寨版正品,真正搞收藏的,比我还懂,转一圈就出去了。“
“当然了,他看不上,我也不指望他看得上,我这东西也不是卖给人家收藏的,我是卖给装饰的。客人不讲究价值,只图个好看,我也不指望能赚个一万两万,只求客人看着顺眼,我卖着踏实,没人找我麻烦。“
“当然了,除了那些仿古董外,我这也有正品,那就是一堆堆的破书、烂画,残本武侠小说之类的。有人喜欢怀旧,我也投其所好,收上来没几个钱,卖出去也不多,能赚个千八百的,算运气,我的伙食费也就解决了。“
七几年的报纸收了一大堆,单是整理,我这一天就不用干别的了。
首先得将它们按类型捋顺,其次要将每种报纸按日期排列,客人找东西都是按这个套路来,他们可不是收破烂的,我总不能拿出一摞报纸,让人家自己在那翻吧?
我一边收拾一边看着,突然看到一张照片,那是七七年的老报纸,照片当中有个人我居然看着有些眼熟,这个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我又想不起来。
我目光在报纸上扫了一眼,发现了这么一段文字:神秘黑竹沟,勘测人员再次失踪。
7月,四川省林业厅森林勘探设计一大队来到黑竹沟勘测,宿营于关门石附近。
技术员老陈和助手小李主动承担闯关门石的任务。
第二天,他俩背起测绘包,一人捏着两个馒头便朝关门石内走去。可是到深夜,依然不见他俩回归。
从次日开始,寻找失踪者的队伍四处走动,川南林业局与邻近的峨边县联合组成100余人的队伍也赶来帮助寻找。
人们踏遍青山,找遍幽谷,除两张包馒头用过的纸外,到本报截稿止,再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我看了一下日期,报纸是1977年8月份的,看来两人是真的失踪了。对于失踪,我总有着一些伤感,叹了口气,我把报纸拾起来,然而报纸下面的东西,却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那是一块近似三角形的图画,我把它拿在手里研究了一下。
这张三角形的图画,竟然是一张不知什么动物的皮,上面涂着油彩,看样子是在动物死前以刺青的方式刺上去了。手感柔软,但看颜色及磨损的成度,又似乎颇有些年头。能保持色彩鲜艳,手感柔软,这绝对不是件普通的东西,难道我也要拥有一件镇店之宝。
情绪激动之下,我也顾不得那些旧报纸了,随手把旧报纸放在一旁,双手捧起这张绘图彩皮,仔细察看。
美中不足的是,这只是一角,其中一处边缘切割齐整,显然是有人将这张彩皮切割成了这么大,看那齐整劲,这切割的时间,应该还不会太久。
这简直就是个败家仔啊,谁把这么好的宝贝切成块,别让我知道,否则我跟他没完。
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他切成块,也许这东西还到不了我手里,这样想,心里又平衡了些。
我找来放大镜,仔细查看,彩皮上的汗毛孔都清晰可辨,不过让我有些郁闷的是,这块皮,很像是一张人皮,是人后背上的皮,只是虽然确认,却不愿往这上想,我宁愿相信它是一张猩猩身上的皮。
而此时我更好奇的是,这张彩皮究竟画了些什么?若说只是简单的一处纹身,那貌似不太可能,如果这皮上没有秘密,怎么可能保存的这么久?这张彩皮以我的能力估算,至少应该有上千年的历史。
我粗略的看下,上面简单的刻画着两个繁杂的疑似文字的符号,其次便是图案,这图案似极了一张地图,上面还标记着距离。
在似山的图案下面,画着一只莫名其怪的怪物,这个怪物应该是有着端正的五观和人的头颅,只是尖尖的耳朵,和像鹿一样的身子,尾巴有多根线条组成,酷似马的尾巴。
这种感觉,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山海经》原版地图。
据说完整的《山海经》是由两部分组成的,其中一部分,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山海经》;另外那部分则是一份地图,地图上绘有色彩,画有山川湖海及各种神奇的动植物。
我们现在搞不清《山海经》究竟记载的是什么,究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份地图丢失了,只剩下地图的说明文字。
《山海经》并非是一人所著,虽说最早可能与夏禹有关,当初禹治水,走遍各地,但也没有相关的证据,随后经过后人根据地图不断补充,直到《山海经图》的丢失,才逐渐的成为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
难不成我走运,这残图就是《山海经》丢失的地图?或者是山海经图丢失以后,后人凭着《山海经》绘制的仿图?不管是这两个中的哪一个,那都是年代相当久远了,哪一种都足以当做我的镇店之宝。
只是《山海经》这部书,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虽然里面的怪物包罗万象,可是拥有这种结构组合的怪物,我并没有见过。也许是我忽略了,我翻出《山海经》,准备好好的研究研究。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是大伯打来的。
“求踪啊,你奶奶要不行了,你赶紧回来,送奶奶最后一程吧!”
“什么?”这个噩耗打得我一慒一慒的:“奶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