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武的脸色瞬间难看数倍,恶狠狠的瞪视着我,眼神中全是仇恨。我也无所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杀人凶手,又设计捉拿我父亲,难道还不许我报仇了,忌恨就忌恨吧!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谁怕谁啊?
“李所长这是我兄弟于成文,受了点伤,现在不能说话。死者是我爸,你跟着我,在厢房这里呢!”于成武的堂兄和于小东扶着于成文先进了正房,于成武则带着派出所的人进了厢房,后面的两位民警,一人拿着相机,一人记录本,在先两名民警的带领下,李所长带上了一副洁白的手套。
“和死者没有直系亲属关系的都出去,在门外等着,别添乱。”李所长扫了一眼环境,便开始清场,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手电,看这意思是准备勘察现场了。
我让二宝、杜兴、侯四七三人出去,在外面等我。我爸也自主的走出厢房,屋里只剩下于老太太、于成武、还有于清河的弟弟于清水和我。
“你是死者的什么人?”李所长看了我一眼,盯着我问:“我记得你身份证上的姓,好像不是于。”
“嗯,是这样的,我姓孟。死者是我的大爷爷,平时待我特别好……”没等我说完,李所长便瞪了我一眼,阴沉起大胖脸,不怒自威:“特别好也不行,非直系亲属必须出去,不要影响警方办案。”我见李所态度坚决,神情严肃,只好打消了留在现场的念头。
警方在窗户外围,简单的圈划了现场,不允许我们进入圈线以内。
好在窗户纸已经烧光了,里面的一举一动,在外面都能看得十分清楚,李所仔细的察看室内的各种细节,还在地上烧焦的地方挖下一块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将土放在塑料袋里,想必是要带回去化验。
田法医掀开了盖在于清河脸上的手巾,于清河的死相极端恐怖,瞪着双眼,嘴巴张得大开。田法医带着胶质手套,手指伸入到于清河口中,将他的舌头抻出来细看,进入了缜密、细致的检验。
两人都旁若无人,各忙各的工作,摄相的不时拍下几张照片,记录的也写个不停,这段等待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十分枯燥无聊的。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两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据现场勘察,门窗都是从里面紧锁的,尚未发现有凶手到过现场的明显证据,当然不排除,有被之前进来的人和救火时破坏掉的可能。此外失火的原因,可能是在桌子上有明火,近似于油灯之类的,不过现场却没有发现这类物品,你们有谁见过?”李所排查完现场,开始对在场的人盘问。
“李所长,不瞒你说,那盏油灯是我们家的宝贝,我现在怀疑,这件宝贝让他拿走了,还杀了我爸。”于成武用手朝我一指。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爸孟宏友当场就急眼了,我忙让他冷静,我知道这事躲不过,早就等着他们对质呢。
“什么情况?”李所长向我这边瞟了过来。
“我爸晚上在他们家吵了一架,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回来的,回到家一个多小时就死了,厢房还被点着了,不是他,还能有谁?”于成武大声喝斥,我就猜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警察到了现场,我们镇不住他,他肯定会咬我们一口。
“你过来,你晚上十一点半到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在哪?”李所长向我询问。
我早知道会被盘问,一一的如实回答,说了和二宝他们喝酒之后,就回家休息。
李所长见我又牵拉出几个证人,正要问话,于成武说:“于所长,你别信他们的,他说话的人都是他们一伙的,自然串通一气。”
李所长点点头,让民警将我们五人单独分开(包括我爸),一一问盘,问得十分仔细,比如谁喝了多酒,谁吃了山鸡的腿和翅,几点分开的,而且问题偶尔重复,许多细节部分都问得十分仔细。
不知不觉天已发明,总算是把我们都问了个遍,最后于所摇了摇头,对于成武说:“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回答的大多数细节都没有问题,而且时间也对得上,也就是说,他们不存在杀你父亲的嫌疑。”
“李所长你这么说可不对了,你不能偏袒他们,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们串通好的台词,你怎么能信?我爸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不是他们几个合伙,就是他和他爸一起杀害了我爸。”于成武见李所长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把我们控制起来,十分不满。
“说话要讲证据的,不是你怀疑谁,就能说是谁杀的,这个案子我们会进一步调查,如果是他杀,我们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李所长不急不缓的说道,但让于成武这一闹,明显的脸上还是有些不满。
“你就这么放过他们?那我们的灯怎么办?那可是我们家的宝贝,对,你去他们家搜,宝贝肯定在他们家。”于成武有些急了。
“杀人夺宝?”李所轻笑了一声:“十多年前没电灯的时候,家家都有盏油灯吧!那东西也能算是宝贝?”
“我们家的油灯和别人家的不一样,我们家的油灯是件古物,那是我们家盖老房子的时候,我爸从地基里扒出来的,当时还挖出许多的死人骨头。”于成武连忙解释。
于所于和田法医两人听了都是一愣,李所长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这么说你们家挖到了古墓?”
“是不是古墓我不知道,但那灯绝对是古物,是由青色的铜制作成的,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