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冯标亭盯着荆建,一个满身酒气的北佬,一个领着一群亡命之徒的大圈,越想越是怒火中烧。而荆建盯着冯标亭,一个病入膏肓的老货,一个夺走自己儿子的港汕,同样是直眉怒目。
“小子,我孙子身份高贵,以后锦衣玉食上名校,找的更是大家闺秀,像你这样低贱的烂仔,就应该识相点,别来打扰。这也是对你好!”冯标亭语带威胁,又带着深深的蔑视。
“哼,一群靠着朝鲜战争卖假货发家的汉奸,一群靠着黄毒赌的渣渣,摇身一变,真以为靠几个臭钱,就能立牌坊?以为自己就是香江名流?哈哈!”荆建是大开地图炮,基本把那些港澳富翁一网打尽。
然而冯标亭内心强大,根本不为所动:“那就教你一个词——胜者为王!我冯家就是钱多,多的可以压死你。”
“呵呵,你冯家的钱,很多吗?”荆建反唇相讥。
……
俩人是唇枪舌剑,似乎战况激烈。而那婴儿在冯倩玲的哄声中,“咯咯咯”的破涕为笑。其实在这个时候,冯标亭和荆建都明白,自己已经“败了”,靠舌头却动不了拳头,根本就奈何不了眼前的那个老货(烂仔)!
就在这时,突然,冯倩玲对荆建嫣然一笑:“你……,孩子叫洪洪呀,你不是姓洪吗?你不是说会来找我的吗?怎么现在才来呀?”
“……”荆建立刻想起“红领巾”这个梗,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而冯标亭听到关键时刻,女儿突然女生外向,眼一黑,差点儿就是一口老血。气急败坏之下,他拉着自己的女儿,冷对着荆建道:“小子,多说无益,如果谈事,请你有资格与我一桌饮茶先!”不知不觉之中,冯标亭已经做出重大让步,给了荆建一丝的机会。虽然在冯标亭眼中,这机会相当相当的渺茫。
而荆建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机会,“有资格和这老货饮茶”?那不是笑话吗?难道这老货已经老年痴呆?说话都不托托自己的下巴呢?
根本就不屑理睬,对冯倩玲微微一笑:“我姓荆,荆轲刺秦王的荆,别忘了。好好带孩子,我会来接你们的。”
微风中,荆建转身离去。而汽车发动,冯倩玲在后车窗望着荆建的背影……
……
别墅中,堆满了酒瓶,几个人狂喷着烟,都在小心的陪伴着荆建。蒋文意突然笑出声,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大荆,你他妈的真牛,居然能把冯家大小姐搞出了孩子?呵呵,啥时候的事?”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旁的刘凯骂道。然而没一会儿,又憋不住笑意,“也好,也好,终究是有儿子了。”
离开后,几人也没心情外出游玩,蒋文意索性让自己的小弟买了些酒菜,一起到荆建购买的别墅中继续。而喝到现在,荆建一直在沉思,连话都没说几句。
“大荆,不开玩笑,你是咋想的?”刘凯问道,“都有了孩子,弟妹那边该咋说?”
“这事很麻烦。”荆建说了句废话。想了想,他又说了第二句废话,“孩子我肯定要。”
“那怎么做?要我们帮啥忙吗?”蒋文意问道。
“别乱来。”荆建做了个手势,沉吟了一会儿,“我明天就回美国。”冷静后,荆建首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安全。香港是冯标亭的地头,虽然不太可能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荆建还是不得不防。
然而逃避并不是荆建的性格。直起身,对自己的几位弟兄说道:“有件事确实需要麻烦。我准备与那老头斗一斗,这事可能有点风险。”
“啥风险?”蒋文意不以为然,“绑票?小事一桩嘛!”
“呵呵。”荆建乐了,“我绑票自己儿子干嘛?放心,我做的事,全都是合法的。就是这事可能引来群狼,而且我们仅仅是过江龙,遇上地头蛇很吃亏。说不定会斗上几场。”
“啊?”听荆建这么一说,刘凯、蒋文意他们倒来了兴趣,“到底是啥事?”
“赌船,公海赌船!”荆建咬着烟嘴,恶狠狠道,“那老货不是有赌厅吗?那老子就抢他的生意!”
“赌船?”其他几人都大感意外,相互看了一眼,“说说,该咋做?”
……
几天后,海景露台上,萧四正与冯标亭汇报着调查结果:“老爷,那位荆少……”
“荆少?”冯标亭捏紧拐杖,看着萧四疑惑不定。
萧四看了看冯标亭的脸色,见没有立刻发怒,心中在想,很可能是未来的姑爷,如果冯标亭不反对,还是要注意口下留德,再说,自己看了那份调查资料后,也同样相当吃惊。
萧四低下头:“对,老爷,是荆少。他名叫荆建,英文名叫布兰布尔。内地人,原先是华清大学生……”
“华清……?”冯标亭再次有点意外。
“是的,老爷。不过现在已经到美国留学,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留学生。”
有了名校身份,果然是大不一样。沉默了一会儿,冯标亭就有些奇怪:“那他怎么会和大圈帮混在一起呢?”
“已经打听过,荆少与大圈帮的那几位大佬是战友,并且还是他们的大水喉。不过不是江湖人,他做的是正行。”
“正行?”冯标亭再次感觉很意外,“你不是说,他是留学生吗?还有……他的钱?大水喉?荆少?他到底是哪个家族的?”
萧四苦笑着摇摇头:“老爷,时间太短,我们真没查清。不过就是表面上的那些,就已经像是神话故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