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内灵力纵横,虞曼殊的灵压犹如千斤重担一般压得众人面红耳赤,青筋暴涨,唯有公孙掣一人从容不迫,稳如泰山,也不知为何这覆海翻天的灵力竟然对他没有丝毫影响,虞曼殊也是不解。
钟离玉不单被极强灵压压喘不过气,更为之惊恐的是遮面人的身份,怎会如此之强,全然不是大荒中等闲之辈,且在看身边这位土神使者更是了得面色丝毫不该,惧怕之感油然而生,恐是这次真的招惹了狠角色。
事态突然公孙掣尚未来得及入座虞曼殊为护其周全已先出手,但这灵压对公孙掣丝毫不起作用,自己也是百思不解,不过这样更随了公孙掣的意愿,阴差阳错的让人误以为公孙掣灵力深不可测,交之眼前高人更胜一筹。
本来气势汹汹的死士此时已是爬到在地不得起身,公孙掣眉喜眼笑缓步靠近,俯身蹲下拍了拍死士说道:“想出手?也好生看看对手是谁,真是当臂挡车,愚不可及何必要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呢?是吧。”公孙掣虽是拍打这死士阴阳怪气的说到,实则却是说给钟离玉听的,钟离玉一代商贾何等聪慧,哪里会听不出公孙掣弦外之音。
公孙掣起身对虞曼殊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差不多便可以了,土神还指着各位富家商贾上缴斗金呢,黄金还没到人先死了,我等回去也不好交代不是。”
一道气浪集汇在半空中,回旋后徒然被虞曼殊收起,顿时如释重负,屋内众人喘着大气正襟危坐,各个心有余悸。
钟离玉坐起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就要昏厥过去一般,喘息过后,两眼滴溜一转,立马一副曲意逢迎之貌,真可谓是独心千面:“大人,此人是我偶遇看他可怜才收入门下做个门客的,竟敢冒犯您,死罪当诛。”不愧为精商之才,变脸之快如白驹过隙,易如反掌。
“钟老板,你这一手驱虎吞狼之术真是太过拙劣,你门下之事自行处理吧,明日午时前做好我交代好的事便可,其余杂事,切勿烦我。”
“待返回便通知片区商户,定然在时限内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钟离玉已是起身双手抱拳,俯身拜道。
“我本是奉命办事,黄帝薨逝,时期特殊,本想若有机会下次禀明土神将你们的税赋稍减一些,谁知今日你们各个坐在这里貌合神离,罢了罢了,我真是自讨没趣。”
此话说罢众人起身,围拜公孙掣,有的哭天喊地,声泪俱下,有的溜须拍马,卑躬屈膝,都想为之前发生之事弥补一二,缓释先前争锋相对的处境,也望日后公孙掣能在土神面前多说些好话,商人重利被这几个人表现的淋漓尽致。
裘财和张老板早被现下这几个风靡狂热之徒挤到了门前屏风后偏隅一角,用衣袖遮面忍笑,二人看着眼前一幕,众人围拜,阿谀奉承的场景,由衷佩服公孙掣胆识谋略,已知此事成功,看着眼前众人真是哭笑不得,为了不被看出破绽两人嬉笑耳语了几句,也随即围了上去。
钟离玉拿起桌上酒壶斟满了两杯酒,敬素端起对公孙掣说道:“若有不敬之处,在下恭敬使者一杯,还望海涵。”
公孙掣也不多说尽饮杯中酒,虽说酒水甘洌,入喉即化但较之先前的醉仙酿真是相差甚远,对着裘财说道:“裘老板,你看各位豪绅商贾都应允明日午前将斗金送来,如此支持你,为你解决难题,你不将你的醉仙酿拿出来感谢各位,是不是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裘财喜笑颜开,听声应和道:“是了,是了,在下招呼不周,马上换酒。”三两步推门跑出厢房,对着楼下大喊:“溜嘴儿,赶紧的,快些把菜肴端上来,叫人去酒窖搬两坛醉仙酿上来,快去,快起。”
公孙掣见事已做成,险些忘了身后的虞曼殊,怕是早已不耐烦了,准备脱身撤走:“好,看在今日最终事情妥善处理,各位商贾又态度甚佳的面子上,我回禀土神时,定帮你们说些好话,来年稍减税赋。”众人大喜,都端着酒杯溜须拍马欲敬公孙掣几杯。
公孙掣拿起桌上酒壶斟满了自己手中的空杯说道:“在下就不一一与各位交盏了,还有些事宜需我去处理,这一杯我敬各位,感谢各位为我土族兴盛添砖加瓦,对土神一片丹心,醉仙酿是不可多得的佳品,今晚诸位定要喝到尽兴。”
公孙掣一饮而尽拱手便走,众人也不在多拦各个抱拳拱手,目送公孙掣,虞曼殊跟着公孙掣出来厢房,二人顺梯而下,公孙掣仰身背后,不好意思地憨笑着对虞曼殊说道:“抱歉,抱歉。今夜真是为难大姐。”与屋内方才公孙掣简直判若两人。
二人走出醉仙楼,虞曼殊将雕花面具摘下道:“我倒是无事,只是你这般胡闹,就不怕自己引火烧身么?现下你的名号在大荒可是名噪一时,诸多人都在找你,你如此介入土族内事,早晚得暴露了身份。”
“那又有何办法,人在江湖本就身不由己,我若是对别人置若罔闻,反之别人对我也会置之不理,有太多的事还需这些坐地原户来帮忙协办。”
二人边走边说,欲从来时醉仙庭外的小巷内绕行回到内院,虞曼殊也不知公孙掣为何事如此想得到本地土族的支持,已经历了万千磨难,好不容易三人兜转后潜隐良阳,但如此下去定会又一次陷入窘境。
公孙掣发问道:“大姐,你那一招是什么招式,居然能力压全场,仿佛雷霆千军一般,吓煞了那些人。”
“那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