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甲闻此呵呵一笑,道:“看来贪财还是有点用的嘛。”听得这话,大管家老脸一红,低下了头。
这段时日经过姜戈开导,他想法早已转变。敛财再多,脱离了城主恩宠和庇护,又有什么意义呢?如今是一心为主,只有如此,才能真的一人之下。大管家倒是想开了,丢人就丢人了,反正也是主子说的,再说了又没说错。卡布甲没忘记先前所想,问道:“一直道你是大管家,可是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我的贪财的大管家,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
大管家一听,这哪是怪罪的意思,明明是主子要降恩!顿时眼圈一红,恭谨说道:“老奴原本叫阿尔弗瑞德·秦波,在宫里的时候,统领大人叫我阿福。”
似乎是略微回忆,良久卡布甲才道:“哦……你还真是个老奴啊。统领叔叔,阿福可堪用否?您对他评价如何?”
统领还是王国那副做派,多少年不曾改过,一行礼道:“先时,此人在殿下门前守灯,夜行引路,没错过,没罚过。够忠略贪,可用。”
卡布甲略一沉吟,道:“嗯。阿福,你可有话说?”
“回主子,统领大人说的对,但是老奴那贪财的毛病改了。姜戈小哥不辞辛苦连日开导,我已然深刻明白,跟着主子才是正事,钱财多少不及主子恩宠一分。这攒棺材本的毛病实在是旧里带来的,多有过错,希望主子重重责罚,能够原谅老奴。”
“阿福,以后你闲暇时要跟老统领学个一招半式的用以自保,平时服侍我兄弟二人起居生活,管理众仆役及府邸,辅佐我兄弟行政,提督我兄弟勤政。你可做得到?”卡布里严声问道。
大管家阿福一听,眉头见喜,眼圈一红,感激涕零,急急跪地叩首,行大礼拜谢,口中高呼:“谢主子恩典!谢主子恩典!老奴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以报天恩!”
既然是老奴就不用操心了,略作交代,挥手让他下去,处理仆役和剩下的杂事。阿福领命,退身下去做事自不必提。
恰此时,城卫来报,城内偏僻角落搜出几户尸首,不用问,肯定就是小倩说的城内奸细了。但是到底是不是奸细还需仔细查验之后才能确定。毕竟是卧底多年的细作,万一移花接木,弄几个死人来,搞个鱼目混珠,藏起来真的奸细,那可就是大害了!
立刻起身随城卫前去查看,一路上询问可有人破坏现场?可查问出奸细身份?可抓到和死尸关系、走访的近的人?俱都得到肯定回答,料定是老统领培养出来的亲近手下,赞赏几句,快步赶到沉尸现场。
进得现场查看,死的人倒是不多,七个,有男有女,年岁都不算小,来不及细细查看,一路向里,从门口一路到内屋都有死尸,外面院落里倒是没什么打斗痕迹,躺下的四人显然都是被突然快速偷袭致死,屋里却有不少地方被兵器打斗破坏。
返回头来用心分析思索,门后一壮年男尸,手臂高举,头颅洞穿,夹在门后和门墙之间。当是开门从门洞张望时被偷袭,直接贯脑而过。门后两步外一地喷溅血迹,血迹尽头有一被割喉青年女尸,浑身是土,头顶后脑也被贯穿。她死前肯定是挣扎不已,企图匍匐爬走逃命,才留下一地血迹,血迹有三米,看血珠形状成长尾状,当是疾疾掉落,逃跑速度不慢,三米并无多少脚步,却有一处摔落痕迹,如此的话,应该是门前男人开门,被偷袭致死,来人推开大门又偷袭一刀,割断旁边女人脖子,那女人一受惊吓,转身逃跑,再被一脚踢出三米,摔落在地,再要挣扎逃跑又被追上,自后背一记贯脑而过,才挣扎匍匐模样死在地上。那第三具死尸是一稍显年轻的小伙子,显然是听见动静出外查看,却被杀完女人反身正欲进屋的杀手砍中脖子,这一刀狠,人头耷拉在旁边,仅连着点皮肉,几乎被砍断,倒在地上喷了一地血。死在正屋门口的是个年轻姑娘打扮,死状相同,瞪大了眼睛述说着临死前的惊恐。显然她可能目睹了三人死亡的全程,被惊呆而且也没逃得活命。
进得内屋,两个头发斑白老人,男的倒在地上,死状和门口的女人相同,女的被兵器贯脑而过,钉死在靠墙的座椅上。还有个小女孩,瞪大着双眼,满脸泪痕,被割断脖子死在了藏身的柜子里。老女人身旁桌子上放着个匣子,里面是传递的消息和一些财物。派人再细致检查尸体并无其他发现,再检查房子建筑也无其他发现。这匣子看来就是他们来不及传递的消息了。卡布甲拿出匣子里的消息查看,都是城防部署、粮草兵器储藏地点、守卫岗哨人数班次等等。还有一份行动指使,写明何时、方位,如何配合破城。显然是先前的计划,被巴基修斯误打误撞给破坏了。
但是卡布甲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四处转悠踱步,一时想不出到底是哪不对。遂愣愣地看着地上尸体出神,正此时,验尸的城卫觉得手中长枪碍事,掉过头来,扎在地上,又一回转腰间胯刀,省得搬运尸体碍事,低头一抓脚就跟同伴把差点无头的尸体搬起来打算挪到不碍眼的地方,抓肩膀的城卫士兵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抓脚的士兵想笑却奈何大人们在场,憋着不敢笑。
卡布甲脑中灵光一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