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侍女柔儿带着一个方才在门外守帐的侍女进来内帐,只见她恭敬行礼,微笑问好,举止颇为优雅大方,显然礼教极好。见过礼后,蛞蝓使芙蓉婆婆问道:“风儿,多足使大人曾经来此赋歌?”
侍女风儿一听,施礼说道:“回主子,多足使大人的确来过帐前赋歌,而且歌声婉转很是动听。言情达意,字字动情,让人心动。”
蛞蝓使芙蓉婆婆闻言眉头一蹙,不悦道:“哦?多足使曾经来帐前赋歌,为什么不来向我禀报?”
侍女风儿一愣,急忙言道:“回主子,多足使大人并不是来帐前,而是在帐西小亭,而且不曾说过要见主子。主子平日里又休息不佳,所以为了免得主子劳神,就没有向主子禀报。”
蛞蝓使一拍桌子,怒声道:“混账,多足使大人赋歌,岂是谁都能听到的?这都不来禀报,那该报些什么?”
多足使一听,赶忙打圆场陪笑脸,说道:“哎!嘿嘿……蛞蝓使,我听这风儿也是满心爱护主子的好意,怎么好训斥呢?说起来倒是我唐突了,不该前来胡乱吼叫,扰了你休息,更连累人家风儿替我挨数落。不如看我面子,这事就过去吧。忠仆难求,我这稍后给你唱上两首,给你补上,也算是赔罪,如何啊?”
蛞蝓使芙蓉婆婆俏脸微寒,冷着脸半天才点了点头,似乎还是因为风儿不知变通而生气。
侍女风儿低垂着头,泪眼涟涟抽抽搭搭的,很是委屈。多足使刑天屠一看,尴尬一笑,连忙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黑包,离席走到侍女近前,塞在侍女风儿手里,安慰道:“风儿啊,是我多足天屠唐突了,连累你一片忠心还要受骂,万万不可记在心里啊,你这爱主之心,关切之情,可万不能变。我与蛞蝓使还有话说,你先去忙吧。”
风儿闻言,收住了眼泪,抬头看向蛞蝓使,蛞蝓使冷声道:“哼……你这小妮子还不知谢谢多足使大人?”
风儿一听,急忙拜谢,多足使又连连安慰,客气一番,才回转桌前,笑着对蛞蝓使说道:“蛞蝓使啊,这事我得劝劝你,怎么能训斥忠仆呢?人家可是一片好心啊!”
蛞蝓使瘪了瘪嘴,埋怨道:“还不是那小妮子不知变通,让我没有看见多足使大人纵情赋歌?”
多足使刑天屠,唉声道:“唉!我再给你当面唱几首不就好了?何必训斥风儿丫头呢?忠仆难得啊!”
蛞蝓使话语间,沾着几分醋意说道:“多足使大人还真是体恤下情啊,为一个小小侍女都如此求情,保全。”
多足使眨巴眨巴眼,暗想道,这女人心思怎么说变就变啊,话里味道怎么带着股子酸劲呢?于是连忙说道:“这……这不是还是为了你好吗?”
蛞蝓使一翻白眼,说道:“哼,闲话少絮,我有正事要说。”
受了这蛞蝓使风情万种的一个白眼,多足使刑天屠这小心肝就一个劲地直哆嗦,连忙赔笑,眼珠子一转,大着胆子说道:“嘿嘿……芙蓉啊,有事你就说,我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