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烈已经满脸是血,不说伤的有多重,失去了装备优势的他,暂时已经很难再给西蒙构成威胁。
只是暂时而已……
西蒙冷冷的继续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这么天真,经历了这么事你却还活在正义的幻想中!”
“伯爵已经死了!你以为你杀了我一切就结束了?我现在很确定的告诉你,我死了,殿下还在。你难不成连王室一块杀?你有那个胆量么?一个王女死了,整个钢铁骑士团都得陪葬!”
“你总是跟我扯什么忠诚,什么狗屁忠诚!根本就是洗脑,洗脑你懂么?伯爵就是要拿忠诚的枷锁来牢牢的锁住你,你永远都只是他手中的一条狗,你在他眼里,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因为什么?不是因为你不够强,而是因为你的出身,你的血脉,你的见识,你对奴隶多余的同情,你一切的一切,都让杰拉德看不起!我真不明白,为了这样的伯爵,你为何会甘心舍弃一切?”
“嗫!”
西蒙的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了堕落女巫的尖啸!
“闭嘴!骑士为守护而生,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样想谋反,人人都跟你一样视忠诚于无物,那南境才叫真的完了!”
鲜血流过法烈的脸庞,把原本正义的骑士衬托的如同魔鬼一般。
西蒙嗤笑一声:“多么清高的忠诚,你实在太不了解你口中的人人了。”
“我是不择手段,但我身边的兄弟一样愿意追随我,你知道为什么么?”
“你不知道!因为在我看来你特么跟个小屁孩没有任何区别,整天吆喝着为骑士的忠诚付出一切,你当演舞台剧么?”
“你看看你现在,为了忠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我特么再次跟你强调一遍,你败了!代价就是无论兄弟或者女人,你一个也救不了,不是因为我挡了你的路,而是因为你天真,你特么傻!”
“所以你才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傻!我是不讲忠诚,无所谓正义,但那又如何呢?只要我成功了,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得到功勋与爵位,而我也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以人人都必定只会想着怎么成为我这样的人,至于你这样的傻子,除了当绊脚石就是演悲情骑士,有谁愿意和你一样失去兄弟和女人,啊?”
西蒙说道最后,忍不住又赏了法烈一拳!
远处战斗声渐近,似乎是听到了这边战斗的声响。
“嗫!”
堕落女巫的嘶哑尖啸再次传开,与之伴随的还有着某个骑士的凄厉惨叫。
堕落女巫没有实体,如今最常见的攻击方式就是附在一人的身上,用白焰包裹住穿着钢甲的敌人,活活把人灼伤至死!
西蒙:“这个声音听着怎么有点熟悉啊,感觉有点像你那个名叫瓦雷诺的副骑士长……”
“嘭!”
突如其来的一脚,直接把正要接着大放厥词的西蒙给蹬到了一边。
“让开!”
法烈把头盔卸下来猛然扔到了一边,怒吼了一声!
“咳咳!”
西蒙捂着嘴,嗜血刻印的反噬来了,不过他现在可没那么多血可以吐,只能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让开?怎么让?让你去把人救了再来抓我?”
西蒙盯着对面如同野兽一般的黄金骑士,身上的刻印全部快速向右臂聚拢。
“嘭!”
法烈猛然一踏大地,借着反冲击力,瞬间一拳轰向西蒙!
“轰!”
两拳相撞,冲击波席卷一切,怨气如同深海巨浪朝着四周压了下去。
“嗡!”
西蒙的右臂上无数血红色刻印疯狂旋转,而法烈的身上的金光却忽闪忽灭起来。
“破!”
刻印应声溃散,在鲜血被蒸发的瞬间,西蒙一拳把法烈轰飞了出去!
然后西蒙不顾伤势,立即追了上去,朝着半跪在地的法烈就是一脚!
“嘭!”
至此,南境第一骑士彻底败了。
法烈被西蒙一脚踹到了残壁之下,神情有些萎靡,他其实还有防御刻印没有使用,然而打到了这一步,防御刻印又能有什么用?
只能拖延时间而已。
与此同时,远处的喊打声也消失了,堕落女巫也停止了尖啸,一切回归了沉寂,沉寂的有点可怕。
西蒙一瘸一拐的走到法烈面前,嗤笑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既没杀了我,也没剿灭堕落女巫。反而我们带来的骑士团骨干被全灭,再一次印证了历史,君主级邪物非神明之力不可降伏。”
法烈缓缓抬起头,眼眸中的光芒正在发生变化。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我也不会用这两败俱伤的计谋。”
西蒙诡辩道。
法烈低吼道:“你若坚守忠诚之道,坚守骑士本分,我为何要逼你?”
“去特么骑士本分,你要我说多少遍,在权力纵横的时代里,骑士本分除了害己害人,还能有什么用……咳咳!”
西蒙捂着嘴,血不断从指缝里流出来,他快要没有时间了。
“殿下掌权我当政为何你就是不同意?杰拉德根本不是一个好的南境之主,他除了骑士团什么都不看重。满月之祸以后很快就会入冬,寒冬整整三个月,你觉得会饿死冻死多少人?
“你不是想当救世主么?我可以满足你,我可以把这次满月之祸余下的一半粮食都拿出来,让你带人去救济流民。你手下的人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