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问回了自家房顶,望着月亮发呆一晚上。终于熬到白日,又打起坐来。他虽感觉修行没多大意思,但毕竟现在没什么可干的了。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林家已经搬进徐府了。林家大娘正在和林父商量着那茶摊要不要开下去。
他们家还有一些茶园,倘一年下来只做些茶叶生意,再加上每月徐问给的十两银子,怕是攒不下什么积蓄。是以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将这茶摊开下去。
林佳时常感叹徐府这宅院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白白耗费精力。而且十两银子有不少还要花在这宅子上。为此林佳总说林婧这回做了亏本生意。
且说这天林佳林婧正在照看茶摊,忽的又来了个道士,宽衣博带,道冠高耸,一身黑衣后面还跟着几支火红的锦鸡。显得惹人注意极了、
两个林家妹子看了看,林婧便向林佳道:“你叫徐问过来,在他房子下面对着楼顶喊一声就行。”说完便继续烧茶。
“两位姑娘好。在下火鸦观观主,道号红羽。请问这附近近些日子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林佳没答话,找徐问去了。林婧答道:“前些日子有道绿光划过,似在这附近消失。第二日那绿光又出现,这回却是往来时的方向去了。”
“女施主可知那绿光大体在何处消失?”红羽道人问道。
“这却是不知。那绿光看起来又亮又高,忽的一下就消失了,忽的一下就出现飞走了。”林婧继续回答道。
“多谢女施主了。”红羽道人说罢便坐下喝了点茶水,小做休息,便往镇子里面走去。
“你说那道士是来干嘛的?”林婧冲一处空桌子喊道。
“我那知道啊,说不定是前些日子比斗的消息传出去了。一些仗着有点法力的小鱼虾便来浑水摸鱼呗。
说起来你把你姐姐支走干嘛啊?莫不是你知道什么了?”一处空地上传出徐问的声音。
“等会你叫我姐姐别出徐府就完了。今天我爹娘又不在家,也算剩了些心思。你们这些修道的,个个事多。”林婧道。
“你看我这段时间都在这打坐,连话都没说几句。哪里来的事多。”徐问道。
“这道士明显就是来找你的。你信不信,我们下午打烊收摊回去,那道士说不定就在门口等着。”林蓟道。
“信信信,我有什么不信的。”徐问无所谓道。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打烊,徐问帮林婧收拾了摊位,又转去市场买了些食材,便往徐府走去。
徐问拎着一篮子的菜肉道:“你说我个堂堂正正的名门真传,却要在这里帮你买菜,真丢人。”
“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啊,有本事你现在回去啊。你当你徐府原来不买菜啊。
你知不知道为了照看好你们家那么大个宅子我们多累啊。辞退下人,真是馊主意。
我们现在恨不得在那十两银子里再拿出一部分再请几个下人呢。”林婧嫌弃道。
索性徐问《元蜃诀》还算到家,两人一路拌嘴也没人察觉个异样。
回了徐府,果真见正大门口那红羽道长在打坐。
“女施主莫不是还是这家的帮工?”红羽道长笑着问道。
“我们家就住这,不过是个看院子的。这徐家前几天把这院子托付给我们照看,一个月十两银子。”林婧一边拿出钥匙打开侧门一边道。
“实不相瞒,老道是见到这里有了高人痕迹,才寻过来看看能否交流一番,讨教讨教修行机要。”红羽道人说道。
听了这话,徐问便来了兴致,他修道年余,虽也见过元神高人,却总不过那几个。是以对一些闲散修士颇有兴趣,想要聊聊。
于是徐问便转过一墙角,显了身形,往自家大门走去。
“林家妹子,好久不见。”徐问和林婧打招呼道。
接着徐问便看向红羽道人道:“不知这位道长站在我家门口却是为何?”
于是红羽道人便又将自己的缘由讲了一遍,末了才问道:“不知这位道友师门何处?”却是感应到徐问身上入窍层次的法力。
“我却是龙虎山外门弟子,今日回来看看。”徐问道。
道门九大派中,龙虎山一脉离此最近。而龙虎山素来只有只有张家杨家为内门,其余外姓要么外门,要么真传。
听见徐问这般说辞,这道人神色便轻了几分。该九大门派虽执道门牛耳,但也只有真传才能算门派种子,外门弟子多是没什么本事的。
而龙虎山更甚,这派和凡世联系颇为密切。不仅是朝廷所封的道门正教,而且对那些权贵子也打开方便。
红羽道人记得十几年前龙虎山一个外门弟子的价钱是一千两银子。也不知现在什么价钱。
红羽道人见徐府宅院还算不错,估摸着这徐问大概是勉强有些资质,再添了些银钱进去的。
“原来是龙虎山的高徒。却不知道友可知前段时间那道于你家宅院附近来去的绿光是怎么回事?”红羽道路打个稽首道。
“哦?”徐问想了想道:“大概是龙虎山的人带我弟弟回山修炼了吧。我那弟弟顽劣,不太喜欢修道。但怎奈资质还算不错,因此被龙虎山看重”
红羽道人听了徐问这话,又起了想法‘龙虎山都要亲自来人请他弟弟去修道,看样子他可能不是简单的外门,兴许是那少数几个奔着真传去的。我得再打听打听。’
想到这里,红羽道人又打了个稽首道:“进日贫道寻到此处,本以为有高人仙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