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明月姐多活动的建议你打算怎么办?”乐乐在一旁问道。
“多上上课咯,这不算什么大问题。”王乾对此倒不太在意。
第二天,王乾真的就去上课了。依然是历史课,不过这回主讲第一帝国时期的政治变迁。
不过这回的老师不是冯冰,而是丁一,只是中级人工智能。
王乾进入虚拟空间,发现教室变成了议会模样,丁一坐在议长的席位。
而几位同学则和他一样,扮演议员的角色。
“各位,关于阿雅小姐提出的‘元首制取代共和制’相关提案大家有什么看法呢?”丁一首先发言。
阿雅是拜特第一位高级人工智能。
‘看样子要玩角色扮演了。’王乾这样想。
“各位,请恕我不得不唱唱反调了。”一位看上去和王乾差不多大的男生站起来发言。
这人叫贾言,王乾认识,十分热衷于辩论,并喜欢搭上点形式主义。
“我们都知道,阿雅小姐的核心观点在于元首制相较于共和制能更快的做出反应。
正如那句话说的,‘不论是对的反应还是错的反应,总好过没有反应’。
所以究其根本,这是一场速度与稳定的较量。
我们为什么要追求速度?因为宇宙对我们来说还太过陌生与危险。
如果发生什么紧急情况,有一位领袖,有一位船长一样的人物能站出来即时做出应对那一定是非常好的。”
说到这里,贾言走出议员席位,站到会场中央,环视四周的学生与投影出来的场景人物。
“但是,在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个问题。宇宙是很危险,但这种危险是怎样的危险呢?
是陆地一样的危险吗?还是海洋一样的危险。又或者是天空一样的危险呢?
很显然,都不是,宇宙的危险自有其特点,切不可将之与前三者共论。
那么宇宙中我们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首先,我们害怕孤独和恐惧,其次,我们害怕飞船本身,最后,我们害怕飞船外的一些宇宙现象。
那么,我们该如何排解孤独呢?排解这种离母星无穷远,自身无穷渺小,如此脆弱的孤独与恐惧呢?
我想这不是元首制能解决的问题。早期那种不明主的元首制还能借助个人崇拜,但现在可行吗?不可行。
所以我很难想像,集合的共智,让所有人都能参与进来的议会制到底在这方面哪一点不如元首制。
捧起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让他隔着老远操纵我们的生活吗?我想这本身就就是一种恐惧。”
说完第一个观点,贾言再次环望四周。
“第二,我们害怕飞船本身出现问题。
‘当我们登上飞船时,大地母亲就不再庇护你了。’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飞船是复杂的,也是脆弱的。日常的维护与管理,紧急状态下的应急措施,这是都是关乎我们生死的事情。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更稳定的共和制不应该成为我们的首选吗?完备的应对措施,健全的管理制度,这会大大提高我们的生存几率。
第三,来自宇宙外部的危害。这种未知,几乎不可测的危害确实让人担忧,但这恰恰是议会制的优势所在。
宇宙最大的特点就是大,真的很大很大,大到对我们有影响的灾难我们几乎都无法逃掉。
大到我们所见所知的所有灾难全部都离我们太远,远到我们几乎不可能和那些灾难遇到。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那种船长式的应急到底有什么用呢?所以我认为,元首制并不如阿雅小姐所说的那样是必要的,是急切的,是不可避免的。
我的发言完备。”贾言点点头,回到座位上,充当丁一的议长不发表意见,台下的场景人物很自然的开始窃窃私语,而来上课的同学自然在想着如何击破贾言的观点。
“我有不同观点。”这回王乾决定驳倒他,这倒不是对贾言有意见,就是想阐述一下观点而已。
于是王乾也学着贾言的样子,站到会场中心,向议长点点头,又像贾言点点头,最后对着场景人物微微鞠躬。
“如果拜特只是一盘战棋游戏,那么依贾议员的路子应该别有一番风采。
可拜特当然不是战旗游戏,所以贾议员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
首先,这并不是什么速度与稳定的较量。这只是一场选择,一场谁更合适就选谁的选择。
正如贾议员说的,宇宙自有其危险,和以往的都不一样。那么贾议员又何必守着老旧的共和制不放呢。
一个新的,符合宇宙环境的政治制度才是我们现在需要的。
而我认为,阿雅小姐的元首制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宇宙的危险,不是贾议员所说的首先其次最后就能理得清的。
20亿人的生死,不可谓不多。如此纷繁复杂的局面,又岂是一句‘我们害怕孤独与恐惧’就能说得清的。
物资的管理与分配,公民享有的权益,是否对言行进行限制,这些都是我们所要考虑的。”
场下听到要对权益和言行进行限制,顿时起了骚动。
“我们在担心自身应该享有的权益被限制,这没什么。
但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请抛开以前的旧有观点,站在宇宙航行的角度来想一想阿雅小姐的提案。
飞船日常的管理由共管机构负责,人工智能协助。元首并不插手具体事物。
元首享有的特殊权力只有启动紧急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