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没有什么厉害的门派。
一般这种好地方,朝廷管的比较紧。
江南只有两个比较大的门派需要注意一下,一个是龙虎山,另一个则是罗浮派。
龙虎山虽是道门九大派,但对江南其实少有影响。真正江南百姓口中的大派是罗浮派。每年不知道多少人送自家子弟去罗浮派学艺。而罗浮派从来不挑剔,自然有许多声势,只是这些名声对道门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连元神都没有一个,怎么能算大派。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传说中的道门第十大派‘太白剑宗’了。太白剑宗早些时候还是独领风骚的,五百年前,太白剑宗一家单挑魔门七宗,风头一时无两,只是太白剑宗也因此没落。现在已经一个元神都没有了,最起码对外是这样的。
太白剑宗现在唯一一个据点就在江南,和罗浮派打得厉害。一个以剑修自居,认为剑修天下无敌。一个则以大道代表自居,认为自己走的才是正道。
但其实这些江南百姓一点都不知道,他们一直以为罗浮派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门派,
所以在徐问和一个撑船的随意谈起寻仙访道的问题时,撑船的是这样说的。
“公子,您若想找什么神仙,还是死了心算了。但您若是想寻些有真法力的修士,我建议您还是去罗浮派看看。”船夫用力撑了一下船。
“前年,我们派潭镇发了大水。便请来罗浮派的修士平息了水患,虽然花了二百两银子,但毕竟是救急之事,我们镇都挺感激那位荒木道长的。”船夫继续说道。
“噢,具体什么情况。他怎么给你们治的水患?”徐问有些感兴趣。
“公子既然想听,我说就是了。这在我们这里不是什么秘密。”船夫笑道。
“我们这里前一任知县叫钱德正,是个大贪官,而且还不办事。他几次上下打点,考核竟都过了。后来乡老看不过去,直言他有问题,告到城隍哪里,叫神道来查。
陈乡老很有本事,省里批了文书,他又撮合我们镇和城隍神定下供奉,便有神道来查这事。果然,那贪官人赃俱获。
但城隍也告诉我们不日就有大雨,我们镇可能有溃堤的奉献。但重新组织工程已经不可能,于是我们一遍临时加固一遍去罗浮山请了荒木道长。
后来果然河水暴涨。”船夫说到这看了看自己行船的这条河川。
“我们搭建的那些临时准备都不太好用,后来还是请荒木道长出手,才没有造成太大的涝灾。
虽然两百两银子确实多了点,但若没有荒木道长,恐怕损失不可估量。”说到这里,船夫眼中有些后怕。
“既然你这般推荐罗浮山,那我们就去罗浮山看看吧。”徐问牵着林婧的手道。
两人转包了一艘大船,朝罗浮山驶去。
“这地方可真有意思。”林婧道。
“是啊,如果我看得没错,若七凰界真真自己发展的话,未来应该在这里才对。可惜,元神高人才是棋手啊。”徐问叹道。
“你说,那些元神高人便可不顾众生利益满足一己之私吗?”林婧问道。
徐问想了想道:“这其实不算自私,或者说这其实才是主流。
元神高人,真传,内门,外门,这就是道门的秩序。除此之外,佛门魔宗只是对手,凡俗更是不在意。
而力量确实在这些人手上,所以七凰界修道才是主流。至于众生利益,道门是不在乎的。”
“不怕道门被推翻?”林婧好奇道。
“哈哈哈。”徐问笑了笑:“如果再有几千年,兴许还有些可能。但决不是现在,看罗浮派连个元神都没有就知道了。
而且我听说罗浮派后面好像有道门十祖之一的老丘的身影。我看这只是老丘的实验,有结果固然好,没结果也不在意。”
“你们修士真会玩。”林婧吐槽的一句,吃着苹果道。
罗浮山离派潭镇不远,两人也不用法力,乘着船坊一天就道了。
下了船,便看见进进出出的码头工人搬运着货物。这里只是民用港口,徐问也没在雇船时说明要去船会的客运港口。
“阳明,我们等会去那吃饭?”林婧朝阳明问道。江南徐问和林婧都不熟,索性还有阴阳道兵去打听消息。
“罗浮山的紫气阁不错,有专门研究修行美食的修士当厨。只是餐费贵了点,若用银两的话是一万两一餐,一般都只用些修行材料。”
“他们怎么收那么贵的银两啊,我看这一万两也太随意了吧。”林婧道。
“是这样的,紫气阁给修士用餐的随也用银两,但其实主要是用灵石之类的修行物资。那些银子罗浮派也会和朝廷兑换,所以就设置得很随意,毕竟修士对此也不在意。
紫气阁也有专为凡人开设的,主要用银两结算。两处紫气阁不在一处,给修士开的外面还布着隐匿结界,但在江南这不是什么秘密,明显的很。好些贵族大户都以能去为修士准备的紫气阁用餐为荣。”
“这江南果然和中原地区不一样啊。”林婧撇了撇嘴,不再多言。
徐问也不在意,钱财他是不缺的。于是两人朝紫气阁寻去。到了地方徐问和林婧才知道阳明为什么说给修士准备的紫气阁虽有结界却明显得很。
这地方竟然是个十分繁华的街区,不少店铺都在街上开着,脂粉金行青楼布庄牙行都有,一看就知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但就是这么个地方,街道右边的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