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宁把纳兰吹雪安顿下来之后,转眼间就过去了四天。
纳兰吹雪按照纪宁的吩咐,老老实实住在客栈内不出来,只有晚上偶尔会过来找纪宁问一些关于报仇的细节,每次都是被纪宁敷衍了事,雨灵是最倒霉的一个,她甚至会被纳兰吹雪从清醒的状态点昏睡穴,第二天雨灵只是觉得记不清昨天发生的事情,偶尔还会觉得自己得了失忆症,却不知自己是被一个高手给“蹂躏”了。
纪宁没有马上去帮纳兰吹雪报仇,因为他知道自己如今举人的名位并不稳妥,纪宁也知道自己跟纳兰吹雪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很薄弱,如果帮纳兰吹雪真的报仇成功,他也知道纳兰吹雪会履行诺言到他身边来为奴为婢,但他其实也并不需要这样一个奴婢来帮他做事情。
纳兰吹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指望她去照顾别人?
这天纪宁还在房间里温习书本,准备做两篇文章出来,试试自己破题的能力。就在此时,唐解亲自登门来拜访。
唐解等人相继都搬了出去,悦来居客栈里也只剩下同行五人中的纪宁,唐解这次是转呈过来见纪宁,也是带给他一个消息——京城诗会马上要开始了。
“……永宁或许不知这京城诗会的盛大,这诗会两年才举行一次,这次恰逢第二年就是会试年,眼看也到了冬月末,如今到京城的举子数量也不少了,这样的诗会总会流传出一些好的诗文来,很多都可以流传一时,对于举子的才名增长是很有帮助的!”
纪宁问道:“唐兄,问你个问题,这往常诗会中可是出现什么脍炙人口的诗篇?”
“这……”一个问题,就把唐解给问住了。
很显然的问题,这种诗会虽然盛大,但也很难做出被人耳熟能详的诗篇,毕竟那些诗词还是大家做出来的好,就算是称号大学士的沈康,也没做出什么流传千古的诗文来,或者会有,但眼下是没被人发现而已。
通常一个时代,能有一两个大的文豪就已经不错了,这些大文豪也只是在文章上了得,未必会诗文双绝。
唐解整理了一下心态,道:“永宁也别太较真,我的是实话,你想啊,现在那么多学子都在,连一些进士都会去参加这种诗会,多认识一些达官显贵不也是很好的吗?无论是在官场上,还是在文庙,都是朝中有人好做官,你如果一个人都不认识,就算中了进士,也可能被人闲置几年,到最后也只能外派到地方为一方知县,或许是穷乡僻壤,做三年的一任就会退下来,也许这辈子就会跟仕途无缘。你再看看那些有背景和人脉的,考中进士,或者能直接留在六部中为官,有的还能进翰林院,直接做到人人艳羡的京官,不用去地方遭罪,更有甚者可以成为皇帝身边的谋臣,将来更是会名扬天下。”
纪宁道:“在下的志向,并不在做官。”
“就算是在文庙,不也一样吗?这年头,都是有背景的人才有机会晋升,永宁也要知道,你是有沈大学士作为靠山,可沈大学士毕竟已经年老,很多事已经不能由他来定夺,不过这对你来说也是有便利之事,你可以通过跟沈大学士的关系,以后在文庙中获得晋升的渠道,现在也可以通过沈大学士的关系,跟一些人多亲近一些……永宁你的才学很好,尤其是诗才,如果再能做出一首不错的诗文来,会让你在本届会试中的声望出奇的高,对你最后中进士,也会有所帮助!”唐解好像个说客一样,就是要让纪宁参加这次的诗会。
纪宁摇头道:“不是我不想参加,是我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在任何时候都是成立的,我在金陵乡试中的遭遇还不说明问题吗?何况我现在还没有能在京城扬名立万的本事,就算有,那也不该在这种时候表现自己,我们还是平平淡淡备考为好。”
或许是学子之间都喜欢一较高下的原因,士子进京城后就会各种惹事,会有一些文会,假借要探讨学问,其实是为了做出比较,还会堂而皇之邀请很多人去参加这种文会来分出高下,最后的结果就是闹笑话。
京城的会试从来不看谁的声望高来录取考生,而是看最后的诗文文章,因为会试是封卷考试,连试卷都是被人誊写过的,试卷在最后开封之前,谁都不知道是出自哪位考生之手,反倒是那些之前大放异彩的考生,可能会在开卷之后,被人议论是否可能会作弊,又或者是被主考官认为品行不端给刷下来。
唐解道:“永宁,这次算是我们对你的一次邀请吧,一起参加,就算表现的不好,也就当是为我们江南士子争气了,毕竟江南之地还是需要有人出来主持局面的。南北之争,一直是科举中难以回避的事情,你也不想让我们南方的士子在本届的会试中抬不起头吧?”
纪宁心想,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事关到最后南方士子的面子问题?
“我可以参加,但我不能保证最后的结果如何,尽力而为罢了。”纪宁最后也算是做出了会参加的承诺。
唐解赶紧去把这消息告诉韩玉等人,回头要商量参加的具体细节。纪宁原本也以为这京城的诗会,在举行诗会的时候去走个过场就行了,没想到还需要进行报名等事情,事情做的还很隆重,甚至还会有官府的人出来主持。
等下午纪宁再见到唐解时,唐解正在跟韩玉商讨这次诗会的具体内容。
“永宁你知道吗?这次的诗会,还有位京城的名媛,说是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