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太庙这种庄严的地方被刺杀。
虽然朝廷派了不少的侍卫前来驻守,但在新皇也就是赵元容的銮驾离开之后,大部分的侍卫也都撤走,以至于太庙周围的护卫也不是非常周全,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有人朝纪宁冲过来,也没什么侍卫阻拦,甚至都未被察觉。
当纪宁发现自己将被刺杀之时,此时刺客距离他也就只剩下一两米的距离,毕竟周围都是文庙的同僚,这个人过来的时候无声无息,所有人都没意识到这人有什么问题,以至于此人到纪宁身边时才被发觉,而纪宁就算想有所反应也是非常仓促,他提起手臂想阻拦此人,但也有些来不及,在心急之下他体内突然有一股文气喷薄而出,就好像是对自己所起的一种防御机制。
“砰!”那人冲到纪宁面前,匕首在即将刺进纪宁的身体时,纪宁也用一股文气跟之对撞,再加上纪宁一直在修炼太极拳,懂得以柔克刚的道理,这一刺并没有直接命中纪宁的心口。
“呲”一声之后,纪宁的衣服被刺破,而那刺客也被纪宁撞得斜飞出去,纪宁还是感觉到腋下火辣辣的疼,匕首虽然没刺进他心口,但还是划破了他的衣衫,让他的腋下受伤。
“抓刺客!”其余的文庙学士这才反应过来,一堆人上去,七手八脚将刺客给拿住,而纪宁则被人搀扶到一边,此时纪宁身上的血液已经染红了衣襟。
“永宁,你没事吧?”之前在跟纪宁对话的朱泾鱼上来关切问道。
纪宁此时感受到身体带来的疼痛,显然他无法再继续参加这次的登基大典,这会他需要回去养伤,至于别的什么事好像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而就在纪宁坐下来的时候,远处明显也有几人不再靠前,显然是因为这边的变故,而让这些人提起了警觉,不敢再上前来继续有什么动作,纪宁看了这些人一眼,对朱泾鱼道:“没什么大事,赶紧通知朝廷的人,将刺客制服之后,再想办法去通知新皇和马大学士。”
“知道了。”朱泾鱼做事也还算果决,在听到纪宁的话之后,没有留下来多问询,而是匆忙去传信。
很快,御林军侍卫便已经将太庙周围整个都围困起来,文庙学士被人刺杀可是天下之间大事一件,这可能比新皇被人刺杀都严重,如果知道谁要针对文庙的话,这些人的下场可不是死亡这么简单,文庙和朝廷都会让这些人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文庙在大永朝也是最特殊的存在,没人能撼动文庙在历朝历代中的地位,现在有人针对文庙,如果不是私仇,必然是要有大事发生的。就算是私仇,涉及到在太庙的行刺,已经是对文庙的一种极大的挑衅,文庙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
……
纪宁被刺杀的事情,迅速传播开来,当然外界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被刺杀,只知道是文庙中的一名学士被人所刺杀,至于具体的情况则无人知晓。
纪宁的伤情似乎很不妙,身上出了很多血,因为太庙之中根本没有太医,此时纪宁只能回京城找人医治伤情,而因为纪宁被人行刺,必须有人来护送纪宁回京城,这些事都是在有条不紊进行。
在京城里正在计划行动的七娘,也很快得知了这消息,在她得知纪宁被人刺杀的消息之后,也是着实惊讶了一下,她质问传话之人道:“你没搞错,是纪宁被人刺杀?”
“是的,当家的,这件事可有些非同寻常啊,有人居然要刺杀纪先生,看来是有人知道了他跟新皇的关系。”下面的人很紧张道。
七娘打量着手下人道:“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陛下肯定会追究泄露消息之人的责任,而纪宁和他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那时陛下肯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来,毕竟我手底下的人,有很多都知道纪宁跟新皇的关系……这世上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当家的,怎么会是咱自己人说出去的呢?”手底下的人显得很紧张道,“分明是有人泄露,跟我们无关。”
七娘厉声道:“人多嘴杂,其实之前我也想到了,如果纪宁跟新皇的关系泄露出去,必然会引来那些反对势力对纪宁的追杀,而纪宁就会非常危险,那时我只是想,照理说不会让纪宁遇到危险,所以我也没想被人怀疑的事情……现在想抽身事外哪里有那么容易?如果陛下就是要追究的话,哪怕我们真的是无辜的,也会受此事的牵累。”
“那可如何是好?”手下人很紧张问道。
七娘道:“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赶紧想办法来解决,纪宁应该是要马上回京城了,而他回来之后,陛下肯定也会知晓消息,那时陛下在城外的祭祀活动或许会被取消,这件事看起来不是很大,但其实是对陛下一种极大的提醒,她和纪宁接连被人刺杀,如果她还不知道是有人想谋朝篡位的话,那她可就真的是太自信了……”
说完,七娘吩咐道:“你们赶紧安排人手,一定要追查出那些神秘势力的人,现在只有用实际行动来将功补过了,如果让陛下继续追究的话,那我们可能都要死。”
手下人赶紧领命而去。
……
……
而与此同时,人已经到天坛的赵元容才刚从銮驾上下来,便有人过来通禀,说是有文庙学士被人刺杀,而且人已经受伤,生死未卜。
赵元容看着马恒问道:“马大学士,到底是什么人被人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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