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嫣重回皇宫,显得很高兴,嚷嚷着要去见自己的母亲。
赵元容脸色带着几分难看,因为他知道,赵元嫣的母亲之前在皇宫的叛乱中受到了一些惊吓,虽然当时也没遭到什么大的问题,最后却卧床不起,这会她不希望自己的妹妹看到这画面。
但为人姐姐,赵元容又知道自己不能剥夺妹妹去看望母亲的权力,最后赵元容点头道:“那我带你去见!”
赵元嫣好奇道:“姐姐,不是当了皇帝都要自称为朕的吗?为什么你不这么自称呢?以前父皇可是一直会如此称呼的啊!”
赵元容不知道该怎么对妹妹解释,她笑了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别那么多问题了,我带你去见你母妃……”
姐妹二人往深宫内院的方向而去,赵元嫣一路上都在问赵元容问题,就好像个叽叽喳喳的鸟一样,虽然赵元嫣显得很没有分寸,但却丝毫引不起赵元容的反感,因为赵元容这些天耳边近乎都没人跟自己话,以至于她现在非常想听到这些人声。
……
……
皇宫之外,纪宁亲自登门,他要去求见李璟。
因为京城内正是新皇登基之时,整个京城内的局势都是扑朔迷离,以至于没人知道京城内下一步的局势会如何发展,李璟这样原本就没多少地位的朝臣,在这次的政治事件之后,更是直接成为朝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物。
李璟之前想投靠太子,太子倒台了,之后想投靠崇王,崇王也死了,此时的李璟根本不知道该投靠到谁的名下,也幸好是赵元容登基,本身赵元容没多少势力,不至于会利用本来的势力对这些旧势力进行清算。
如果四皇子或者五皇子登基,李璟都非要倒霉不可,因为这二人始终是在朝中有自己的势力,能利用这些人来进行政治斗争。
当李璟听文庙的一名见习学士来求见,他原本还有些轻视的,在他看来,一个见习学士简直是没什么地位,整个一个赋闲的读书人,考中进士也不知道在官场上求进取,实在是让他觉得没必要去见。但他听闻此人是来自于金陵城的纪宁,他之前隐约记得听到这名字,再加上纪宁此时尚未婚配,他便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让人请纪宁进府。
纪宁进到府宅之内,便见到李璟坐在正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纪宁甚至都不想跟李璟有更多的交流,因为在他看来,李璟这样的大臣实在是个人,他可不想跟这种人有什么交流。
“见过李侍郎!”纪宁上前行礼道。
李璟微微点头,仍旧显得很傲慢道:“你就是纪宁?果然是少年出英才,年纪轻轻就可以进入文庙,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的师公,可是大学士沈康?”
纪宁听李璟上来便问沈康的事情,便知道李璟见自己根本不是因为看得起自己,而是因为沈康的缘故,或者李璟现在急于跟文庙扯上一些关系,来保证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是!”纪宁行礼道。
“请坐!”李璟对纪宁的送上门,显得很高兴,但这种高兴分明是装出来的,纪宁可不信这人会有多么欢迎自己。
在纪宁落座之后,李璟让人给纪宁奉茶,他自己喝了一口,这才问道:“纪宁啊,你还是金陵人,本官曾经在金陵为知府,也听过一些你的才名,你的父亲乃是文庙中响当当的人物,而你的师公又是满朝上下皆都敬佩之人,你可是豪门望族出身……如今在文庙中,可是如有神助!”
纪宁听李璟话语中试探的意思非常明显,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在文庙中混口饭吃罢了!”
“嗯?你这年轻人,话好生有趣,进入到文庙如此学府,所学的都是孔孟之道,为的是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地步,你便觉得这只是混口饭吃?哈哈,你师公如今人在何处?”李璟三句话不离沈康,是因为李璟知道沈康的地位尊崇,如果能跟沈康关系亲密一些,他就能获得文庙的庇护。
纪宁摇头道:“在下并不知道师公如今的去处,或许是在游历山川……他毕竟已经不再担当朝廷和文庙中的职位,现在他已经在考虑晚年的时光……”
李璟脸上显得有些遗憾道:“见不到你师公,还是有些遗憾……你来本官府上,到底有何意图?可是要代表文庙来传递什么话?”
纪宁道:“在下如今年已经十九,在京城内并无亲眷,但因曾在金陵城时,仰慕李家姐的风采,所以……”
“住口!”李璟当即喝止了纪宁,“纪学士,你可别信口开河,女早就已经进入宫门,如今身在宫墙之内,你还想对女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纪宁这会也不再跟李璟客气,他站起身道:“李侍郎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的女儿,到底有没有进宫,你是最清楚的……如今你将人送去城外,以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吗?如果我将此事出去,你觉得自己可是能跟朝廷交代?”
“你什么?”李璟似乎意识到这件事有问题,但此时匆忙之间他也根本考虑不到纪宁跟李秀儿暗中有来往的事情,他道,“怪不得你上门来,原来是想要挟本官,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纪宁道:“在下来之前,就是抱着一颗善心,想跟你李府联姻,未料你想杀我……那也好,看看最后到底是鱼死网破,还是你能渔翁得利!你以为我不会将此事预先告知他人,让他人呈奏朝廷?”
“你吓唬谁?”李璟怒喝道,“女当初不过是以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