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宁的声音,赵元启和赵元轩兄妹心里都是非常惊喜。
在自己逃亡的时候,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朋友的声音,就好像在危难之时有人来拯救自己一样,就好似久旱逢甘露的感觉一样,心里带着的欣然也是由衷而发的。
赵元启在见纪宁将官兵屏退之后,他心中还有些意外,但他也没有多问,上前道:“纪兄,你……”
除了纪宁之外,身后还是有一人的,此人身着男装,赵元启并不认得此人,所以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了,他用一种很谨慎的态度来面对纪宁,最后还是纪宁一摆手,道:“到民巷去说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纪宁身后所跟着的,正是一身男装的纳兰吹雪,纳兰吹雪跟着纪宁骑马出城,一直到了通州才算是见到了要找的人,纪宁还在这里等候了许久。
到了一处民巷内,纪宁就好像轻车熟路一样,显然纪宁早前就已经在这里准备好了一切,纪宁进到院子内,赵元启和赵元轩兄妹也跟着进来,纪宁看了纳兰吹雪一眼,道:“她是我的随从,跟我一起来的,说话不用避忌!”
赵元启这才迫不及待问道:“永宁,你怎么会在这里?京城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说起来或许会有些复杂,总的来说……文仁公主已经登基为帝,现如今崇王……已经不在,而京城内外还是一片混乱,京城内的很多势力还在争斗中,不过新皇已经开始平肃京城内外的势力,连地方上的一些作乱的势力,也会逐渐被弹压下去!”纪宁道。
赵元启面色有些悲切道:“关于京城的事情,之前我们也有所耳闻,永宁,你现在到这里来太危险了……对了,你跟那些官兵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能调动他们?”
赵元轩之前的欣然已经不再,她瞪着纪宁道:“大哥,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其实纪宁一直在帮文仁公主做事,连父王的死……都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亏你之前还一直想收揽他,现在看起来……他根本没把我们崇王府当回事,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富贵,帮新皇登基,这是多大的功劳,以后他可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面对赵元轩的指责,纪宁一句话都没说,显然他已经无力去辩驳什么,的确如同赵元轩所言,他从最开始就没选择投靠到崇王的麾下,而是选择站在赵元容的阵营中,甚至帮赵元容登上皇位,而崇王的死也跟纪宁有直接的关系,因为正是纪宁的筹谋,才让崇王一系列的谋逆计划没有得逞,到现在崇王甚至都已经死在了赵元容面前。
“永宁,你真的在帮文仁公主……新皇做事?”赵元启听了这消息之后,脸上也带着一股失望之色,因为他之前一直把纪宁当成是最好的朋友,也多次来收揽纪宁,最后都没有成功。
之前纪宁的理由一直都是无心官场,而现在纪宁帮赵元容,会被当作是纪宁不讲原则,别人可不知道纪宁是因为得到了赵元容,是因为赵元容自愿成为纪宁的女人,才获得了纪宁的支持。
“是!”纪宁在赵元启面前也没再做出任何的隐瞒,因为事情已经无法去隐瞒,现在他觉得也有必要跟面前的两个朋友实话实说。
赵元启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脸上的失望之色是显而易见的,赵元轩则好像个小辣椒一样,质问道:“那你还来做什么?笑话我们兄妹的吗?我们兄妹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纳兰吹雪见这边一言不合,有打起来的倾向,她马上抽出佩剑挡在纪宁身前,纪宁却一摆手,示意让她到后面去等候,赵元轩的目光也落在纳兰吹雪身上,她以一个女人的直觉,也能感觉到眼前的男装之人,很可能是一名女子。
“原本我是不该来见你们的,但现在涉及到崇王势力的传承,文仁公主之前对崇王做出过承诺,会帮你们兄妹脱难……”纪宁道。
赵元轩丝毫不领情,她厉声道:“那还真谢谢新皇的宽宏大量了,不过我们兄妹的事情,跟新皇,跟你纪宁也没什么大的关系!我们只是在走独木桥,至于你的阳关道,自己也走好了!”
赵元了……永宁不肯归顺于我们崇王府,也是有原因的,现在看起来……他是不希望成为朝廷的叛逆之臣,在这件事上,他做得并没错!”
“大哥,你没事吧?现在你还帮他说话?你也不想想,他是在帮文仁公主做事,是害死父王的元凶!”赵元轩道。
赵元启纠正道:“小妹,父王之死,根本是因为谋逆失败之后走投无路,当时是死在文仁公主……新皇面前,但那时永宁又不在,他还在尽量保我们崇王府,他根本就没做错……就算我也因为永宁没有归到我们崇王府而不开心,但我们做人要有最基本的原则!”
“对,世子说得没错,做人要有最基本的原则!”纪宁道,“如果你们认为我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投奔到公主名下的话,那你们就错了,公主所给我的是普通人所不能比拟的,至于我没有投奔到崇王府之下,我承认也是跟崇王一直有野心有关……我不能说崇王之死跟我没什么关系,因为崇王谋逆,我是提前知情的,我没有去告诉你们,也没有去提醒你们……也是文仁公主阻断了崇王谋逆成功之路,从道义上说,我也是你们的敌人,而不再是你们的朋友!”
赵元启看着纪宁,他此时也说不出话来,就好似纪宁所说的,这会再做朋友已经很难,因为已经是各为其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