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容进宫了,她的目的,是按照纪宁所说的,为她自己心中的野心而筹算,最终的目的是要登上皇位。
但要登上皇位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赵康政还没有死,朝廷中文武大臣都不站在她这边,赵元容甚至都不敢确定纪宁所说的一些话,纪宁说自己的父亲大限也就在当天晚上,可是在赵元容想来,自己的父亲就算是伤情危殆,但也不至于会在一天之内亡故。
“二妹不是说要回府休息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觉得不甘心又要回来跟我们争夺什么?”赵元旃在得知赵元容回到皇宫之后,亲自带着人出来迎接,见到赵元容之后便是一阵冷言冷语,之前她好像还不想让赵元容出宫,但此时她已经不想让赵元容回来了。
“皇姐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皇家中人,如果皇宫里有什么危险的话,我自然要承担起责任来,如果我要撂挑子自己回去休息的话,那我也太不负责任了!”赵元容耐着性子说了一句。
赵元旃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她想将赵元容直接赶出皇宫,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而此时远处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个人走路时甚至是蹑手蹑脚的,显得很猥琐,当赵元容看清楚之后才知道是四皇子赵元阳。
“哎呀,这不是文仁吗?你这是已经休息好了又回来值守皇宫的?”赵元阳说话倒是非常客气,也是赵元阳知道,如今皇宫之中多数兵权其实是归于赵元容手上的。
赵元容在平定了崇王的叛乱之后,已经控制了大半个京城,甚至是整个皇宫。
赵元容道:“我还没有休息好,不过我的精神还能顶得住,回去只是简单休息,吃过饭再回来看守住皇宫,免得让一些奸邪之人对皇宫有所图谋。文武大臣那边是否已经离开了?”
“二妹说的话真是让人费解,你回来之后不关心父皇的伤情,却只关心文武大臣的情况。你是想跟那些文武大臣有所联络,甚至是辅佐一些人出来当皇帝吗?现在崇王叛逆基本已经被诛除,但京城内外仍旧有很多崇王的余孽,你是否已经准备好带兵去平息了?”赵元旃质问道。
赵元容气定神闲笑了笑,道:“崇王的余党,自然会有将士去平息,而不需要我去劳心劳力。皇姐你在这里指着我,那我倒要问你一句,从昨日到现在你又做了什么?”
“你!”赵元旃非常生气,她觉得自己作为在皇宫之中所有公主和皇子之中最为年长的,就应该有发号施令的权利,但可惜赵元容乃是皇族嫡系出身,而赵元旃自己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过是庶出,跟赵元容的地位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赵元阳笑着说道:“大皇姐和二皇妹在这里争论什么?现在掖安宫失火,我们不妨先去景阳宫暂作停留,那边应该也整理好了……”
赵元容冷声道:“四皇兄你想过去,自己过去便是了,现在我的任务是要镇守住皇宫,至于别的事情,我还不想去操心。既然你们没有什么事,那我现在就告辞了。皇宫之中一旦有变,如果你们不想通告于我,那么我很可能会把你们当做奸佞来进行处置!”
此时的赵元容,态度非常强硬,这让赵元旃和赵元阳有些愤怒和尴尬,但毕竟此时军权是落在赵元容手上的,以赵康政现在的状态,就算赵康政要剥夺赵元容的军权,他二人也没办法来落实,因为赵元容可不会听他们二人的号令。
在赵元容往城门戍卫的方向走过去之后,赵元阳有些失望道:“大皇姐,你看文仁这脾气,你觉得让她跟我们合作,还有什么机会?”
赵元旃望着赵元容离开的方向,怒气冲冲道:“文仁这几年做事非常武断,本以为她回了自己的府宅,今晚上的事就不会有她来参与了,我们也不需要来考虑她的意向问题,不过现在事情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因为整个皇宫之中的军权几乎都落在她手上,你觉得自己能从她手上来获得军权?”
“大皇姐开什么玩笑。二皇妹这几年做事那么冲动,昨天晚上,她甚至以一人之力来镇守皇宫,如果不是她的话,或许现在崇王都已经当皇帝了,哪里还有你我什么事?”赵元阳语气有些不耐烦道,“现在父皇这状况,如果父皇说要传位给老五,你让我怎么来从文仁手上来抢军权?”
赵元旃怒道:“少在这里给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昨日里你甚至都跟皇叔一道,甚至去劝降那些大臣,或许现在父皇还不知,但文仁怎可能不知晓?现在连朝中大臣都知道你曾被崇王所利用,你现在还在这里叫苦,别忘了,是谁给了你当皇帝的机会!你如果不听我的,那皇位从现在开始就等于是拱手让人了!”
作为同盟的两个人,赵元旃和赵元阳二人先对峙起来,最后还是赵元阳服软了。
“大皇姐消消气,我哪里能不知道您的本事?其实现在不也正在商量怎么从文仁手上来夺权吗?”赵元阳突然凑近赵元旃耳边,问道,“那下一步,是否就要先……让父皇早点亡故?”
赵元旃冷声道:“之前是这样的计划,那是因为文仁没进宫,现在她进宫了,一切可就没那么简单,除非你能保证从她手上夺军权!”
赵元阳道:“以文仁的脾性,只要父皇委命了谁为太子,那她必然会遵从,现在父皇并没有委命太子,那若是父皇亡故了,按照顺位人的制度,不该是我继位吗?”
“四弟想的可真简单啊,那你知否父皇之前曾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