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留在城外,他一直在等城里的消息传出来。
一直到天亮之后,才有快马从京城的方向出来,带给纪宁消息,而之前纪宁所担心的会有十二卫兵马搜查和劫掠城外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纪先生,如今公主在宫中尚未出来,崇王攻打了三次皇宫,都未成功,现在也跟公主联系不上……但现在宫门是安稳的,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来人也是赵元容手底下的一名女死士,是负责在城内搜集情报的,纪宁也知道,赵元容的人现在已经指望不上,甚至连皇宫里都指望不上,现在要看的就是皇帝跟崇王之间的争夺的结果,如果崇王得胜,那赵元容很可能会身死,但若是崇王得胜的话,那一切都还有机会,尤其涉及到纪宁自己的利益,他自然是希望皇帝得胜的。
但他隐约又感觉这其中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知道了,回去继续调查,如果能见到公主,记得跟公主说,一切放平常心便可,不需要去勉强,只有放平常心才能赢得这场皇位争夺!”纪宁道。
“是,卑职知晓了!”那女死士匆忙而去,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两名女死士。
别的女死士也都很紧张,她们生怕自己的主人,也就是赵元容在宫里会出什么事,纪宁对此倒也没什么大的担心,因为他知道,以皇帝多疑的性格来说,的确是会怀疑赵元容,但赵康政为了皇宫的安稳也不太可能去杀赵元容,这涉及到赵元容地位的问题,是赵元容坚守住最后的底线帮赵康政回到皇宫,现在赵康政要杀赵元容的话,意味着赵康政很可能会众叛亲离。
“现在怎么办?我们就继续在这等吗?”青濯问道。
纪宁打量青濯一眼道:“否则呢?现在停留在此,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还有别的选择也请自便,暂时我的安全已经不是你所能保护的,如果圣门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回去处置,不必听从我的意见!留在我身边也没太大意义!”
“我不会走,因为这是我的任务!”青濯道。
……
……
皇宫掖安宫旁的万寿殿内,赵康政在此停留了一夜。
跟他昨夜出宫寻求逍遥快活的心态不同,此时他内心有些惶恐,他生怕自己的皇位不保,会被他的兄弟崇王所杀。
一直到天亮之后,宫门的战事才刚刚停歇,但这也只不过是短暂停歇,谁也不知道下一步的情况会怎样,龙城走过来跟赵康政说了几句话,赵康政道:“那贼逆还没有伏诛?”
“陛下,现在宫外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只能坚守皇城,宫外已经彻底被崇王贼逆所占,城外的兵马也调动不进城门,如果皇宫内被逼上山穷水尽的话……”
龙城的话被赵康政打断:“闭嘴,这种话岂是你能说的?来人,去将文仁公主叫来!”
此时的赵元容,在城头上坚守了也一夜,也是赵元容带兵抵御了崇王攻打皇宫,此时她才刚从城头上下来,还没等休息一下,便得到消息,说是赵康政让她过去。
“父皇这会让我过去作何?难道父皇对我的忠诚还有所怀疑?”赵元容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对自己的父亲可说是尽到了忠诚的责任,但就是被自己的父亲所怀疑,一次次都让自己很难过,她也想用一些方式来为自己辩驳,但发现其实是徒劳无功的。
此时她内心已经决定要篡位登基,甚至她已经起了杀赵康政之心,一个很孝顺的女儿,此时内心已经快要崩溃,她已经受不了赵康政这种无休无止的怀疑,她想成就自己的大业。
龙城没敢亲自来,因为龙城怕赵元容杀了他,在赵元容带着几名侍卫抵达万寿殿时,龙城这才迎出来,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远远引路带赵元容见到赵康政。
“父皇!”赵元容行礼,只是称呼了一声,她甚至都不想过多去说宫门之战的事情,因为她觉得心累。
赵康政道:“现在你皇叔还是没断了谋逆之心,文仁,这件事你是如何想的?”
“皇叔既然犯上作乱,儿臣没什么可评价的,奸臣必须要死,但现在皇宫已经被封闭,儿臣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挽救危局,还请父皇示下!”赵元容摆出一副自己不想帮赵康政的态度。
赵康政冷声道:“朕想让你出宫门一趟,去跟你皇叔说,让他回头是岸,朕不会杀他,还会厚待他……你可是愿意为朕出去走这一遭?”
当赵元容听到这种话,她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很天真,别的不说,单说赵康政对她不信任,现在还让她出去游说赵康乐,这就是很愚蠢的行为,这不但会让她去送死,甚至还会让赵康政自己送死,赵元容看了龙城一眼,道:“那就是说,父皇宁可相信这阉人,也不相信儿臣是吗?”
“你在说什么?”赵康政怒道。
“儿臣在宫内为您奋战了一夜,为您抵挡崇王的攻城,如今才刚休息了不到半个时辰,您就要推儿臣去送死,而这奸佞,明明就是崇王派在宫中的奸细,昨日下三卫的谋反便是由他来主导,儿臣离开宫门之后,父皇认为自己不会被这贼人所杀?这贼人原本就有武功在身,他要杀父皇,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那时天下可真就归了崇王,这是父皇所希望看到的结果?”赵元容质问道。
赵康政怒道:“文仁,你在说什么!朕的江山,岂是你可以非议的?朕现在就让你出宫走一趟!”
赵元容也直接站起身来,显得很强硬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