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石桂荣恭敬的站直了身子,随即才疑惑的问道:“末将有一事不明,不知殿下从哪引来这滔天洪水,冲垮了呼延洪烈的北邙军队?”
石桂荣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隐隐的担忧。
“本宫见情势紧急,命人掘开了城北的赤水河,但是石将军放心,本宫已严令负责决堤的潘署凤将军,一定要严防死守,控制住决口,决不让河水改道,泛滥成灾。”
申屠彦明见他疑问,忙如实告知。
“呀!这可惨了……”石桂荣听闻后,失声惊叹道:“现在正是赤水河汛期,那河水十分的迅猛,一旦决堤,那滔天的河水可是不好控制的!”
“竟有此事……潘署凤,应该会遵守军令,控制住决口的吧……”申屠彦明心里一咯噔,也不由得担忧起来。
……
果然,到了午间时候,浑身湿透的潘署凤才狼狈的带着他的兵马赶了回来,一进明庶城的郡守府衙门,他就忍不住抱怨道:
“太子殿下!这赤水河洪水滔天,根本没法控制,而且那河堤坚固异常,我们开挖好久都没有挖通,远远望见你们已经厮杀起来了,实在没办法,本将才下令用火药炸毁了堤坝。那家伙!洪水无情,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奔涌而出,我们来不及撤退,被淹死了上百人,那决口有十多米宽,我事后令士兵去冒死堵截,可是哪里堵得上!只得暂时撤退回来了,下次再有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可不要分派给本将了!”
潘署凤一边气呼呼的说着,一边也不顾不得行礼,一屁股坐在了大堂的太师椅上犹自气恼不已。
“潘帅一路辛苦了,你们的果断决堤,给我们赢得了宝贵的战机,到时候我一定向父皇好好地为你请赏……只是,那堤坝,现在怎么样了?”申屠彦明只得耐心的安抚他道。
“还能怎么样?洪水无情,我们已经死伤上百兵士和民夫了,可是根本没法靠近决口中心,那河水是根本堵不住了!”
潘署凤听说要为他请赏,心里略微好受了点,但是语气依旧带着不满。
“啊!这样下去,这赤水河肯定会决堤改道,全部洪水都朝这明庶城冲过来的话,墙基肯定耐不住洪水长时间的冲刷的浸泡,明庶城危矣!”听到潘署凤的话,坐在一旁的石桂荣大惊失色。
“不行,必须赶快去堵住决口!石将军,你赶快从城中抽调一些熟悉赤水河水文和堤坝情况的水工和匠人,让他们赶紧来河堤上效力!”
申屠彦明说着,立马果断的就朝屋外走去。
“末将领命!”石桂荣答应着,一脸疑惑的看着往外走去的申屠彦明,不知这太子这时候将如何行事。
“太子殿下,你要到哪去?”潘署凤心里藏不住话,立马问道。
“我要亲自清点人马,再去堵截上那个溃口!”申屠彦明头也不回的说道。
“太子殿下,没用的!那个溃口已经扩大了,且情况这么凶险,太子殿下万金之躯,不能去啊!”潘署凤连忙阻拦道。
“不碍事,潘帅,你们连夜决堤辛苦了,且先休息休息,若有需要,还请潘帅再带人前来支援。”申屠彦明不容置疑的说道。
潘署凤望着这固执的太子,不由得拍着微微生疼的脑袋,仰天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