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谁叫你生在王侯家啊……”钟羽晟叹了一口气,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额发,郑重的对他说道:“这都是你的命啊,你再忍忍吧,再忍忍等你成年礼了,父王向你保证,一定会向申屠钦海请旨,要求你回云梦成家,到那时候,他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留下你了!”
“是,父王……”钟逸幽幽的答道,他心里很清楚,到了那时候,申屠钦海也未必会同意父王的请求。毕竟,钟家已经失去自己最大的筹码了,他申屠钦海要是不念旧情,钟家也完全无法与他抗衡。
想到这里,钟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事情,急忙对钟羽晟说道:
“父王,您这一病,钟家就此失去了支柱,现在咱们家又没了军权,苏阳叔叔远在崆凌,咱们的世仇淡水郡未必不会趁火打劫,你一定要早加提防!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钟羽晟无法置信的望了他一眼,这孩子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到底是受了什么罪,原来在家时心地单纯、只知道舞风弄月的他,现在居然会想得这么深远……钟羽晟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几欲落泪,只得强打精神道:
“父王知道了,你放心,近年来我们和淡水郡已经冰释前嫌了,且咱们钟家毕竟还深得钦海帝的信任,谅他翁祖吾也没那个胆子……再说了,就算我站不起来了,我钟羽晟也不怕他。”
“父王,防人之心不可无,您可不能大意,一定要记住逸儿的话!”钟逸急迫的说道。钟逸从申屠华烨那里得知,淡水翁家经常与申屠华烨有所往来,似乎政治野心并不小,只是一时,他也没法将这些向他父王解释清楚。
“好了,我知道了,倒是逸儿你……”钟羽晟望着他这聪慧的二子,心事重重的欲言又止道:“父王很是替你担心啊……听你的语气,这皇宫里未免不是人心叵测的龙潭虎穴,你在这里,真的能应付得来吗?”
“父王放心,那些迂拙之人,逸儿自有办法应付,父王不必为孩儿心怀挂碍,以保重自己身子为重。”钟逸磕了几个头拜别了钟羽晟,然后才站起身子,抹了抹眼泪,坚强的望着他的父亲。
他知道,从此以后,他更得靠自己的实力来在这虎狼丛中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