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曲珺知道拓跋义这次志在必得,只得竭力想着应对之策。
“呵,平起平坐?我看咱北邙人现在的地位连原来的炎夏遗民都不如,你看看天元朝廷中的高官,还有几人是由我们北邙人担任!”
说到激动处,拓跋义竟从靴中的拿出一份请愿国书:
“嫂嫂口口声声说什么咱荆莽国人,你一介外人,又怎能代表咱荆莽子民的宏愿,你看看,这都是咱荆莽国有名有姓的大统领联名签署的请愿书,大家一致要求北联乌梁,发兵讨伐天元。”
拓跋义态度桀骜,完全没把钟曲珺放在眼里,竟直接将手中密密麻麻的的署名文书一把丢在钟曲珺的面前的桌子上。
钟曲珺涵养再好,受此侮辱也不禁火冒三丈,厉声指着拓跋义呵斥道:
“拓跋义,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国母!现在我是荆莽国的主政,你这么做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呵呵,嫂嫂,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坐在这可汗大位上都是不伦不类,按照兄终弟及的规矩,这汗位本应该由我拓跋义来继承,我是看前可汗的面子上才没有拿你怎样,你现在还要来给我摆架子。”
拓跋义满脸阴沉,说到自己的不甘心处,只见他一手紧紧摁在佩剑之上,似乎气得有些身体微颤。作为荆莽国的三军大统领,拓跋义是有权带剑朝见国主的。
“放肆!可汗还有儿子,你这番言论简直就是谋逆!祖制上说得清清楚楚,可汗殡天,若幼主尚小则后由可汗之妻出任女汗代为理政,这也是咱荆莽国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国统,什么兄终弟及,那是中原王朝的规矩,咱荆莽国啥时抛弃自己的祖制了!你竟敢当着满朝文武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我现在就可将你拿下!”
钟曲珺将桌子一拍,双目大睁,怒斥拓跋义。
见到国母震怒,殿外候命的虎贲侍卫立即赶入大殿,长刀出鞘,分立两侧将大殿团团围住,在一旁戒备着。虎贲卫们满身金色盔甲,金戈作响,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的阴冷凝重,一些懦弱的大臣见势不好,纷纷开始往外偷溜。
“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手!”
拓跋义知道钟曲珺说的在理,一时想不出批驳之语,可拓跋义不愧一时枭雄,见到上千的虎贲卫刀剑相向,竟没有分毫畏惧,而是突然仰天大笑,对眼前剑拔弩张的危险形势丝毫不以为意。
“嫂嫂,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谈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也不会对你们母子出手,免得咱荆莽的好男儿笑话我欺负孤儿弱母,但是有些属于我的东西,我是非拿走不可!”
拓跋义“哐”的一声,抽出佩剑,霸气十足的横剑在手,竟带着自己的下属和追随者们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殿。
拓跋义号称荆莽第一武士,有万夫莫挡之勇,虎贲卫们迫于其蛮横霸气,竟无一人敢上前将他拦下。
“你、你!……”身后的钟曲珺气的浑身发战,将手中的文书撕的粉碎。
钟曲珺受此大辱,眼睁睁的看着拓跋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威风凛凛的全身而退到底心有不甘,立马下令虎贲卫出殿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