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想这么多了……”
常冈宽治长叹一声道:“我们是军人,为了帝国开疆拓土,来是天职,也是我辈军人的荣耀!”
“帝国有此困局,都是占领区内这些八路和支那地方武装搞鬼造成的,要不然帝国绝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进退维谷的境地,只要解决了他们,咱们就能彻底的贯彻以战养战计划,支那政府被迫投降,将会是迟早的事情……”
听到这话,所有人揪紧的心情才算是微微放松了一些,同时又对占领区内的八路和地方武装恨的牙痒痒。
因为这些人,对战局的影响,比看上去的要严重的多!
虽然这些人没有跟他们像是国.军一样跟他们在正面战场上摆明车马硬干,但是这些人不但不断袭扰让他们疲于奔命,不断减员,更是极大的妨碍了他们对各种军备物资的征集,从而让以战养战策略在一定程度上不能顺利推行,直接导致了各种战略物资的紧张。
要是消灭了这些家伙,让以战养战的策略顺利推行,对这场战争的帮助,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屯本大队发来急电……”
就在此时,一名联络官小跑过来汇报道:“屯本大队奉命追击西北方向的支那溃败一部,谁知道这波支那溃兵狡诈异常,屯本大队伤亡过半,损失惨重,屯本大队长更是被支那人的地雷炸断了双腿,重伤不治身亡了……”
“什么?将电报给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消息,常冈宽治和所有的日军将领大吃一惊,他们根本无法相信,两三百人的支那溃兵居然能够重创整整一个精锐大队,逃去无踪!
看到那电报上记载的战斗过程,所有的日军将领都忍不住的头皮发麻,先是示敌以弱不惜付出几十人牺牲的代价诱使屯本大队轻敌突进,然后用机关炮于无处可逃的峡谷中集中扫射,紧接着用地雷将他们封死在峡谷之中,让他们进不得,退也不得……
即便现在看到这些情报,他们都能感受到在大威力机关炮的扫射下,每一步落下都有可能踩中地雷的情况下,屯本大队的士兵们心里该有多么的恐惧和绝望!
那种恐惧和绝望,足以将不够坚强的人逼疯!
“路远,这些人,一定是路远的队伍!”
常冈宽治睚眦欲裂的咆哮道,关于川军独立团的作战风格,五省情报机关用专人将分析过,并且发送给各部将领。
川军独立团的作战风格,和一般的八路和地下武装非常之像,比如极度狡诈,擅用地雷等等,但是有一点,八路和一般的地方武装绝对不会用,那就是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战友。
可川军独立团的人没有这种顾忌,这是一帮疯子,他们不但对帝国军队心狠手辣,甚至他们对自己,都足够的狠辣,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要能杀死更多的帝国士兵,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去直面死亡!
而屯本大队的遭遇,便是最明显的川军独立团的打法,他们用三四十人战死的代价,杀死了屯本大队两百多人,几乎一个人就能换掉七八个帝国士兵的性命!
“该死的,这些家伙居然不在城内,居然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日军将领气的肺都要炸了,常冈宽治更是恨的钢牙咬碎,他哪里想得到出城的那些溃兵是路远的人,要是早知道,他派出去追击的绝不是一个大队,而是几个联队!
甚至只要能杀死路远,就算放占领大同的几千八路一条狗命,率领整个师团去对付这几百人,他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眼睁睁的和路远擦肩而过!
炮击声终于停了,整个大同的废墟都笼罩在升腾硝烟和火光里,几如地狱。
“杀光他们,一个都别放过!”
常冈宽治疯狂的咆哮道,将错过了杀死路远的大好机会的愤怒,完全的发泄在了大同之上。
冲天的喊杀声震天而起,无数的日军在火力的掩护下向着各处的城墙缺口狂冲而去,嗷嗷嚎叫的样子如同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杀光小鬼子!”
“杀光他们……”
无数的八路士兵从废墟里爬了起来,挺着刀枪疯狂嚎叫,虽然他们的身影在那些城墙的巨大豁口里显得如此渺小,面对铺天盖地一般冲上来的日军更是显得格外孤单。
但是,汹涌澎湃的热血,让他们即便是死,也绝不示弱!
“上刺刀……”
日军在嚎叫,冲锋的日军在狂奔里退弹,上刺刀,密密麻麻的刀锋在如血的阳光里格外的森寒,他们发誓,要将这城内的每个人都剁成肉酱!
他们退弹,绝对无关武士道精神,他们只是不想在拼杀之中忽然走火伤到了友军。
“上刺刀,上刺刀!”
韩晓磊丁山也在狂吼,对他们来说,这样的近身肉搏,是他们所期待的,因为经过半夜的决战,他们几乎已经快要弹尽粮绝了,更别说他们的士兵素质无法和日军抗衡,这样的近身肉搏白刃,他们占便宜。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颗脑袋,谁怕谁?
这时候,拼的就是谁更不怕死,谁更勇于流血!
狂奔的双方如同对向飞驰的列车一般于城墙的豁口里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无数的刀锋在刹那间捅进了对方的身体,撕裂,搅动,血水pēn_shè,倒下,惨烈到了极点。
前面的人刚刚倒下,后面的人便已经嚎叫着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