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燃灯道人次日与十二弟子排班下篷,将金钟、玉磬频敲,一齐出阵。只见成汤营里一声炮响,闻太师乘骑早至辕门,看子牙破“风吼阵”。
却说那燃灯道人正在犹豫让谁上前祭阵,忽然听闻黄飞虎心收了两员大将名曰方弼、方相,顿时计上心来,便命那方弼前去破那风吼阵,若是按着原著,那方弼应当就是风吼阵的祭阵之人,死在风吼阵中。
这方弼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若是真的入阵,那里还有生还的可能,这一点怕是所有人都知道,杨清玄又如何不知,眼看董天君就要将那方弼引入风吼阵,杨清玄当即跳出阵来,高声道:
“董师叔且慢,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这方弼不过寻常凡夫俗子,那里用的上师叔风吼阵的厉害,且看弟子提师叔宰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着,杨清玄手里抛出一物来,却是一方锦帕,按八卦分列,上绣龙纹凤羽,正是八卦龙须帕,化作一道流光便往方弼。
可怜那方弼不过凡夫俗子,那里是这等仙家宝物的对手,更不要说杨清玄此番跳出来任谁也没有想到,便是董天君都是一愣,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方弼已然惨死在这八卦龙须帕下,一道真灵便往封神台而去。
这一幕却是让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那方相见了顿时大怒,跳出阵来,“突兀那道人,我兄长与董天君对阵,岂有你这等背后伤人的行径,端是不当人子,闻太师,莫非你多年掌兵,就是如此行径的不成?”
听到方相的怒吼,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闻太师闻言顿时一噎,多少有些窘迫,不知道应该作何回答,便是董天君此刻的脸色也有些怪异,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反倒是杨清玄对此一点也不在意,闻言高声道:“所谓兵不厌诈,你兄长方弼死于战场,莫说吾暗中出手,便是被吾暗杀也是应当,再说了,你西岐众人犯上作乱,乃是乱臣贼子之流,吾等堂堂王者之师,莫不是还要和你这等乱臣贼子讲什么道义立法不成。”
“且不说各为其主,边说你西岐姬发,自立为王,包庇罪臣,此为不忠,西伯侯一门百年赤胆忠心,临死都不枉君臣之道,乃是天下臣民的典范,然你姬发父死之后便该父之道,自立为王,陷害其父与不忠,此为不孝。”
“如今闻太师协大军压进,无外乎你西岐包庇罪臣黄飞虎,因一人而祸及西岐百姓,此乃不仁,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之人,难不成还要吾讲什么道义不成。”
“便是不说那姬发乃是不忠不孝之人,便是你方弼方相两兄弟,撺掇殷郊殷洪二位殿下公然与其父为敌,若是忠肝义胆,誓死为主也算罢了,可是你二人将年幼的殿下掳出宫去便扔在路旁,自己逃命,而今归周,可见是包藏祸心之人,我看就是你西岐想要自立为王,这才在朝歌生出许多事来的吧。”
要论嘴皮子,把黑的说成白的,便是这群人加起来也不是杨清玄的对手,况且后世有关封神内幕的分析那么多,杨清玄也不管是真是假,先把屎盆子给你扣过去,反正你就是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再说了,杨清玄也不是傻子,一味的骂你,我就不单单骂你,我还夸你爹周文王姬昌,在这个家天下的时代,父亲是对的,那就是对的,是错的,那也是对的,我说你爹对,你敢说他不对试试,你自己的统治根基就要动摇。
可是说杨清玄这一番连消带打的下来,基本上没有人在意他是不是出手偷袭了方弼了,而是在于他的这番话传出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万一纣王真的以此为宣传手段的话,怕是西周的江山都要生变了。
一般人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燃灯道人如何能不知,却是也股的不什么祭阵不祭阵的了,现如今要是不赶紧破了风吼阵,恐怕让杨清玄一直拦在那里要生大变了。
当即,燃灯将定风珠交于慈航道人道:“慈航道友,你且那此物去破了风吼阵。”
慈航闻言一愣,却是迟疑了一下,毕竟风吼阵尚未祭阵,那冲天的煞气可不是好相与的,自己要是去了,便是有定风珠护身破了风吼阵,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啊,这让慈航那里愿意。
燃灯见状自然知道慈航道人的犹豫,当即咬了咬牙,从怀里取出一盏形似棺材的灯盏,递给慈航道人,“你且将此物拿去,由此物护身,风吼阵当无所挂碍。”
看着眼前这散发这寂灭之气的灯盏,慈航道人当即一喜,连忙接过,和燃灯交好多年,慈航道人又怎么不知道此宝乃是燃灯的护身法宝,刚刚燃灯的脸色慈航道人自然也看到了,此去破阵,自己自然是无碍,但是这灵柩灯怕是会有些许损伤了,虽然不大,但也足够让燃灯心疼了。
当即,慈航接过定风珠和灵柩灯便走出阵营,高声道:“道友,吾辈逢此杀戒,尔等最是逍遥,何苦摆此阵势,自取灭亡!当时佥押‘封神榜’,你可曾在碧游宫,听你掌教师尊说有两句偈言,帖在宫门:‘静诵“黄庭”紧闭洞,如染西土受灾殃。’”
杨清玄见慈航道人,也就是日后佛门四大菩萨之一的观世音菩萨还是如同原著一样出来了,顿时一惊,怎么会这样,不是还没有祭阵吗,难不成还没有祭阵也能破阵不成。
这一点吓的杨清玄魂飞魄散,那里还敢久待,当即闪出身去便回到了商营之中,好在此刻众人的目光都在慈航道人和董天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