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月御田的请求下,巴基带着霍金斯等人与押送络新妇、般若两人的队伍一同来到了战场邪马台。
对于杀死自己儿子的刺客,光月丝毫没有心慈手软,命人将络新妇和般若枭首,挂在营帐的高杆处。
巴基推开帷帘,走进主营帐,望向坐在主座的光月御田,顿时微微一愣,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
光月御田的身形消瘦到一种夸张的地步,面色憔悴,鬓角处黑发白发掺半,看起来像是风中残烛的老者,和几天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谁能想到这短短几天,他身上的变化能够如此巨大?!
而其中最让巴基感到惊讶的是光月御田身上的气质,他原来给人的感觉是儒雅、平和,不管什么时候总能够井井有条地处理各种事,但是如今身上却散出一种阴沉沉的冰冷气息……
如果用一句简单明了的话形容他的变化,那就是他黑化了。
“你来了,巴基……”
光月御田开口说道,周围无形的冰冷和阴沉也似乎瓦解了开来。
巴基沉默了下,颇有些歉然道,“光月,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不,我还要多谢你能够抓住这两个出云的刺客。”光月说完,站起身子,鞠了一躬,“也多谢这次你能赶来相助。”
巴基上前搀起,“不必如此客气,我既然来了,肯定会全力相帮。”
光月御田脸上露出了久违的一丝笑意,不过看上去依旧十分勉强,交谈了会,他便开始向巴基简单介绍了敌人的情况。
如今统治和之国的征夷大将军源氏率领境内八路大名驻扎在邪马台北部,八大名分别为岛津、武田、上谦、北条、毛利、朝仓、今川、山本,麾下的兵力粗略统计,共有八万之多。
光月御田年轻时跟随过白胡子和罗杰,可谓是见多识广,但依旧向巴基强调和之国的底蕴是常人难以想象得深厚,远超与四海以及新世界的许多国家,切不能小视。
巴基听着光月御田的话,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便有士兵来报,朝仓大名麾下的将领又来叫阵。
和之国内部的交战向来为耗时长久的攻守战,而非一朝一夕便可决出胜负,战斗时也是将对将、兵对兵,往往一军主将单挑胜利后,掩兵厮杀,趁势压制本丸,但有时也混战厮杀,并不固定。
而源氏麾下的八路大名各成一阵,互成犄角,就算是其中一处兵败,其余七处便会蜂拥而来,掩护后撤。
光月御田深知这点,若是强攻,也只会白白损耗兵力,因此只守不攻,伺机再动,而这次,他把将军头盔戴在了头上,传令应战。
巴基也随之走出了营帐,和等候在外方的霍金斯几人跟在了光月御田的身旁,片刻便来到了前阵。
作为主帅,光月御田亲自压阵,立于军前,身后跟随数万雄兵。
面对朝仓大名麾下武士的叫阵,光月御田军中也冲出一名身穿红色铠甲的武士,相互通报姓名,两人便立刻厮杀了起来,军中助势的擂鼓声大作。
巴基并没有跟随在光月身边,而是找到了一处高台,俯瞰邪马台,这里一望无际,地势十分辽阔,完全经得住数万人的冲杀,想必就算是巨人们在这块平原发动战争,也绰绰有余。
再望向看到敌人的行军之阵,他心中也对光月御田刚才说的话也有了认可。
就如光月御田所说,在和之国爆发的战争一定也会伴随着“合战号角”和“击鼓之法”,只是吹响合战的螺号,士兵就像是被催眠一般激发体内的潜在力量,往往实力相对弱小的,得到的潜力加成也就越大,而实力越强大的,得到的潜力加成反而会偏小,某种意义上来看算是一种修正,而“击鼓之法”也是如此,在将士单挑之时,击鼓之法能够激发体内的血性,让人变得更加亢奋。
只不过无论是“合战号角”还是“击鼓之法”,都只对和之国土生土长的人有效,而和之国闭关锁国,内外阻隔,所以无论是四海还是伟大的航路,鲜有人知道这些战法。
此刻的战场正被这种激昂的气势所笼罩,那行军阵中一个个跳动的力量连展开见闻色的巴基都感到了不可思议,心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战场中间的两名武士你来我往,激烈地战了十几回合,光月麾下的武士更加骁勇,手起刀落,生猛地斩下了对方的首级,鲜血顿时飙溅了一身,他气喘吁吁,但体内却热血沸腾,不由连着大喝三声,“谁敢与我一战!!”
光月军也是士气一振,击鼓声更加激昂。
远处被亲卫军护住的朝仓大名顿时瞪大了眼睛,目光之中闪过悲痛交加之色,这被斩下首级的武士正是他的九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因为年轻气盛,争强好斗,每每都请求上阵,他执拗不过,又认定光月御田不会出战,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便派小儿子去了……却没有想到落到如此下场。
“该死的混蛋,还我弟弟性命!”
“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
“去死吧,我要杀了你!”
朝仓军阵内飞快冲出了三道人影,手中举着精良太刀,齐齐朝光月麾下的那名武士冲了过来。
三人动作奇快无比,配合又十分默契,只是眨眼间压制住了光月麾下的红色铠甲武士,后者左支右挡,险象环生,若非有身上的铠甲抵挡,恐怕他已经浑身是血。
“死吧!!”
中间那人瞄准红色铠甲武士挡下侧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