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旁安静的宾客中出来两个身着暗红骑装的男子,分别是刘伶和马钧二人。身为曹操的得力手下,竟有人前来闹事。尽管这个人是秦朗,也是挑战了丞相的底线。
二人对视一眼,脚步沉着的来到大厅中央离秦朗十步之遥。
秦朗见到二人突地嗤笑了一声:“怎么?何宴呢,他为何不出来?反倒是你们二人前来招待我?”
秦朗英勇以一敌百此刻也是不落下风,望着脚下一片的尸体。刘伶再也忍不住了,怒而质问:“秦朗,何宴是咱们的弟兄,今日是他的大喜日子,你若是讨杯喜酒喝,我们自然是相请,可你现在又是个什么意思?成心来捣乱吗?”
正说话间,却又有宵小之辈趁着二人对话想来一阴招,秦朗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昆吾刀朝后一抛,只听得背后嗤的一声没入肉中的声音。秦朗淡然一笑后退两步:“捣乱?难道说这些个人不是你们找来对付我的吗?”
说着,后退到那人尸体旁,大手一拔,昆仑刀沾满了温热的鲜血。
“哼,这些人自然是准备给前来闹事之人,谁闹事,自然是准备给谁。”秦朗这事做的也太不地道,偏偏在大喜的日子前来闹事,大家都心知秦朗是为梓萱鸣不平,但是既然何宴自己都愿意,况且他也不吃亏,怎么秦朗就看不过去了呢。
“好你个秦朗,今日竟然敢破坏我儿的婚礼。”三两丫鬟扶着一位中年贵妇从内堂中走出,此人正是何宴的母亲何氏。
对于何氏,秦朗还是十分的敬重,对于今日的事情,他,不后悔。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秦朗抱拳朝何氏一礼:“姨母,今日对不住了。”
何氏瞠目欲骂,指着秦朗的手指颤颤巍巍,大骂道:“秦朗,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家何宴是如何对你的,今日你还来破坏他的婚礼,让他的名誉扫地。”一口气没顺上来还咳嗽了两声。还好有丫鬟在旁边一遍顺着气安抚。
厅堂最深处,何宴穿着刺眼的红色喜服。双拳紧紧的握着。身边有人轻声劝着:“晏公子,您倒是劝劝朗公子啊,若是这样闹下去,也太说不过去了,况且今日来的这么多大臣,这说出去名声也不好不是。”
何宴的脚步往前迈了迈,又缩了回去,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慰自己的兄弟。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他一个人是为了自己。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何宴自嘲的笑了笑。他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虽然被何氏这般的骂着,秦朗虽是听着,却不反驳:“姨母说的是,但是婚姻大事,虽说是媒妁之言,但也要听听何宴内心的想法。”
大厅之中大都是宴请来的官场众人,本来对秦朗就不是很熟悉,听着几人的对话方才明白一点。不明事理之人却觉得秦朗真是多管闲事。何宴若是不想娶,谁还能逼他不成。
而且娶一个美娇娘,他也不亏,况且还是魏王的女儿,这是别人高攀都高攀不来的。
这秦朗莫不是脑子坏了不成。
正当众人腹诽之时,却听得大厅中央一阵大刀刮地之声刺耳的传来,只见秦朗拖着昆吾刀划着地面朝内堂走来,却被何氏拦在了前面。
“你,你,你。你今日要是想见到何宴除非从我的身体上踩过去。否则,今日你就别想见到他。”何氏说罢,挣脱开两个丫鬟的搀扶,来到秦朗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秦朗眼神暗了暗,暗自叹了口气。
对于何氏,她如今已经是曹操的人,如此的是非不分,秦朗内心是十分抗拒对上何氏。无奈,踏前一步。正想出手,却在瞬间被刘伶和马钧抵住。
“怎么,秦朗,要对夫人出手吗,你现在怎么成了如此冷血无情之人了?”刘伶只希望现在秦朗快些离去,只能拿九耀的情分来劝说:“秦朗,我们都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事已至此,何宴已经拜堂,此事已经挽回不了了,你就看开点。若想喝杯喜酒,那就留下,若是不想,我们二人来日上门赔罪,你就看在昔日九耀的情分,今日,就这么算了吧。”
说着,欲拍秦朗的肩膀,却被秦朗不着痕迹的挡了开去。刘伶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马钧却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秦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真当自己可以顺利走出这吗?识相的话,快些离去。省的自讨苦吃。”
听得这话,秦朗仰头哈哈大笑三声。笑声振聋发聩。二人呆愣之时,眼前一花,人影一闪。秦朗早已到二人身后去了。闲云般的朝后堂走去。
二人气急,从秦朗身后出招。秦朗听得背后风声,昆吾刀在绕着手腕一转,手送刀去,直逼二人面颊。
一阵冷厉的刀风袭来,二人堪堪侧身躲过。还未站定,被无视的何氏却被今日的事情气的头脑发胀,晕死过去,丫鬟一片惊呼,七手八脚的将何氏抬进内堂,又有人惊呼大夫,一时之间内堂里面一片人声鼎沸。
二人看着被抬进去的何氏,越发的恼怒,今日非要跟秦朗理论出一个结果不可。二人分别拿着各自的武器,朝着秦朗从两面进攻去。
秦朗单手舞动着手中的昆仑刀,轻松将这二人的攻势化去。
二人正待再次进攻,却被斜刺里的长枪拦住了去路。
“长缨,你干什么,难道也要跟魏王对着干?”一见来人是长缨,刘伶再也憋不住了。一个秦朗就算了,连长缨跟豹奴也来凑热闹。
“呵,好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