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单位里打听打听,马世明就是个骗子。ww』w很多人都不喜欢他,而且他这人脾气不好,前些年他老婆跟他离婚,据说就是在家里经常被殴打,实在受不了,这才以家暴的理由把他告上法院。你想想,家暴啊,一个打女人的男人,啧啧啧啧……”
到了后面,声音就听不见了。
马世明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狠狠攥着那支装满陈婆血液的玻璃试管,脸上一片铁青。
王学东也喜欢金晓燕,正在追求那个女孩。
这件事情卫生防疫局里很多人都知道。
与马世明这种躲躲闪闪的追求方法不同,王学东大张旗鼓,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送上一束鲜花。马世明对此嗤之以鼻。他一直觉得,与其浪费钞票买什么鲜花,不如约上对方出去吃顿饭,既能饱肚子,而且还实惠。
他真的很想冲过去,抓住王学东狠狠暴打一顿。
可是,这仅仅只是想法。
王学东人高马大,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在金晓燕面前白白当做笑话。
老子真的没有从臭水沟里弄些烂泥巴回来装模作样。
这,这,这真是别人寄过来请求检验的特殊样本。
一股无名鬼火在马世明脑子里熊熊燃烧。
他想要报复,甚至可以想象,现在隔壁的办公室里,王学东和金晓燕正凑在显微镜前,做出各种亲密的举动……
尼玛,老子要整死你狗日的!
四下里看看,马世明视线停留在金晓燕办公桌侧面,一袋已经开封的饼干上。
那是一袋巧克力口味的“奥利奥”。
马世明看看门外无人经过,连忙拿起试管,用力拔掉顶端的橡皮塞子,小心翼翼在饼干表面滴了少许。
灰白的的粘稠液体从空中坠下,在干燥的饼干表面迅速渗开,顷刻之间就被吸收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半点颜色。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点淡淡的湿痕。
马世明把试管重新装好,暗自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冷笑。
还好,是巧克力口味的饼干,整块都是黑色。要是换了其它类型,恐怕就会在表面留下污染。
王学东有胃病,他与金晓燕之间的关系已经很是亲密。马世明看见过好几次两个人下午时间聚在一起吃饼干。最滑稽的是,王学东居然把这个叫做“下午茶”。
嘿嘿嘿嘿,下午茶……算你说对了,这管液体怎么看都像是从粪坑里捞出来,又脏又臭。就算吃不死你,我也要让你好好拉上几天肚子,看你狗日的还敢不敢跟我抢女人?
……
城外,陆军2744装甲团驻地。
天还没亮的时候,刺耳的短促哨音就在军营中凄厉地响起。哨音余音未落时,一排排简易营房的房门就已打开,数十个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了操场上,站成了杂乱无章的一群。
中尉田光耀如同一头人形的猛兽,站在操场中央。他背着双手,面无表情,冷冷打量着面前这些受训者。
每年都有新兵进来。
身为教官,田光耀对于这些新人觉得很头疼。
倒不是他看不起新兵,只是很多人都有各种关系背景。
说穿了,他们当兵的目的不纯。只是为了在军营里混上几年,然后就能以退伍兵的身份享受各种国家政策。
当然,好兵还是有的。但是,其中那些渣子废物实在很碍眼。
尤其是在训练营这种地方,田光耀总有种想要抡起鞭子,好好收拾这帮家伙,然后踢着他们屁股,将人直接从训练营里撵出去的冲动。
田光耀不喜欢让新兵列队。
他觉得,排队走路那是普通教官的任务,与自己这种军中精锐毫无瓜葛。老子练兵是让他们明白如何杀死敌人,是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增强体能,熟悉各种战斗技能。至于上面当官的对于这种事情究竟怎么想,田光耀根本不考虑那么多。总之,只要是好兵,人人都能看得见。
这次的受训人员,与往次有些不同。
田光耀慢慢走到刘天明面前,眯着眼睛,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年轻人。
这家伙是前几天进来的。
说起来,田光耀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当时,训练营主官找到自己,说是有一个新人要参加集训。田光耀当时一听就想要骂人:现在已经过了新兵初训期,都进入了战斗技巧训练科目。现在突然塞个人进来,根本不可能跟上进度。这种事情,想想就是上面当官的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说不定,还是一个走后门进来想要镀金的混蛋!
后面的事情,让田光耀觉得自己似乎是猜错了。
一个姓严的老家伙在财务那边交了费用。看到田光耀主动问起,严老头才咬牙切齿地说明了一切。原来是某个医院让职工分批接受军训,偏偏有个觉得自己能力突出,不服管教的年轻人想要参加正式训练。偏偏医院领导还同意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于是,严老头只能老老实实给团里交了钱,然后才把那个叫做刘天明的小子塞到自己这里来。
田光耀第一次觉得事情有趣。
要知道,针对平民的普通军训科目其实没什么强度。最多也就是在队列和号令方面有所限制。然后拿出些子弹,让这些受训者过过瘾,随随便便就过去了。如果认真按照军方的规定,那种可怕的高强度训练,简直就是最残酷的折磨。
就目前来看,这个叫做刘天明的年轻人还算不错。远距离武装越野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