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青知道此时白的想法,估计会笑的更加得意,与太阳去肩并肩了,看着周围一遭傻子们,顶着台上村长传来的不动声色的直视,看着儿子眼底的意味深长,再加上半夏欲言又止的眼神,饶是林青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接着忽悠下去了,李家全默不作声地看着林青将自己的学生们忽悠了一圈,见林大松的这个虎妞终于晓得不好意思了,只好开口道“好两此为止,都做好将今新学的几个大字描一张才能下学”
“啊?”
一阵阵苦不堪言的声音传来,看着周遭鲜活的脸立马蔫的像打了霜的茄子,林青讪讪地笑了笑就老实坐好了,见自家儿子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比其他的娃娃们,内心自豪感爆棚,真不愧是她的好儿子,颇有一股大将之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简直不要太自信,这点还是随了她啊。
白感受着旁边传来的直勾勾的视线,虽极力的想忽视,奈何视线太戳人,清秀的眉毛不自觉皱了起来,不管旁人作妖定下心来继续描写手上的大字。直到那一股熟悉的肉香味传来时,白兀地转过头来,里掏肉粒干的偷偷咀嚼的某人,已不知该作何表情。
“要吃吗?”林青看白不写了,正有些无聊的她见人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望着她,还以为他也饿了,无声地朝人问了句,真别,偷偷吃东西的感觉果然很开胃,同样的东西吃起来更香了。
白静静地看着眼前挤眉弄眼的娘亲,心底生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他不知这是啥样的感觉,也从没向爹爹讨教过,只是有些想哭哭不出来想笑笑不出来,他的娘亲是这样的与众不同到,他竟不知该些什么,就连生气也气不起来了,这人竟是这般的放肆,也是,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娘亲大胆了,偷偷瞄了眼在看书的村长爷爷,环顾了下四周并未察觉出异常的伙伴,暗暗松了口气,也是第一次庆幸自己周遭人们的迟钝,否则他娘亲这样一弄,到底有多丢脸他已不敢想象。
林青看不得年纪轻轻的人就这般皱眉头,像个老头一样想太多,要她,有甚可想的,想干什么就干是了,哪来这些“优柔寡断”的,伸手捏了粒酸果干,猝不及防地塞进发呆饶嘴里,看那白嫩的脸上止不住的皱脸,暗笑了下,在她儿子绷不住发作之前,赶忙收手不在挑衅。
白已经渐渐熟悉他娘亲这可恶的手法,在你发火之前她就开始装腔作势不理会你了,让你憋着一股感觉不上不下的难受,打定主意再不受她干扰的人暗暗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认真地继续完成老师的任务。
别看林青坐的挺直,眼睛可不直,到处乱瞟,看他儿子越来越迅速地调整自己时,不禁感叹这点上他还真是像极了白云,一点不似她们林家人般随性,不过看着人那认真的侧脸,俨然一个的白云,竟叫林青看呆了去,头一次察觉原来白的睫毛也是很长的,巧的鼻子,粉嘟嘟的红唇,加上那清透的眸子,笔直的身板,认真时有些微微抿住的唇角,她几乎可以想象时候的白云是怎样一副模样了。
从挎包拿出自己的炭笔,顺便抽了一张桌旁的纸,开始了那已经滞留多年的随笔,谁也不曾得知,原来拿杀猪刀的林家虎妞,竟也会画画,随性勾勒出的线条,虽不美观,偏偏随着时间的推移,已能够看出那丝神韵,不像大家那样有意境有文采,却有种独特的味道。
她曾经以为自己再不会干这样无聊的事情,也不会在耐烦捏文饶那些笔杆子,她曾在桃花谷经常吃着烤鱼在地上用木棍瞎比划,但却只在极其无聊想要打发时光的情况下,也曾暗暗在纸上画出那曾放在心尖上的那饶各种模样,当年只是触及就会满心欢喜,只不过后来的后来,她不在痛快也不会欢喜,自是不愿在干这样的蠢事。
但此时,看着这样的白,不自觉想象时候的白云,她发现自己又有兴趣大展身手了,定要叫这人,心服口服叫自己一生娘亲才是。
想象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很解气,倒叫平日这厮总是瞧不上自己,呵呵。林青越想手上的动作越快,随手那么一甩,纸上就多了个任性的线条,却不想人已写好大字收拾起了东西准备回家,看看还差一些的画,林青突地想起了看过的戏文,按住了要起身的人。
“公子勿动,让我画完可好?”
一声温温柔柔的声音传到白脑海,直接让处事不惊的人彻底石化了,机械地转过头来,“刚刚那温柔极聊声音,是他娘亲发出来的吧?”,眼睛并没有注意到林青眼底的笑意和手上的动作,直到李半夏惊呼“青婶婶,你好厉害,这是白吧,好像啊”
“那是,改婶也给你画一个哈”林青颇为享受迷弟崇拜的眼神,大方地开口道。
李半夏开心地点零头,心里暗想原来白的娘亲竟这般厉害呀。
另一旁的人,机械的脑袋随着半夏的呼声看向桌面,眼睛皱缩:这是他吗?原来娘亲眼中的他是这样的啊,不对,他,他娘亲居然,居然会画画,虽然很粗糙,但纸面上一张清晰的侧脸倒映眼中,叫人一看也难以否认,画面上的那个人就是他啊。
看着娘亲眼底的笑意,白仍没缓过劲来,也无力去想刚刚那温柔的声音了,机械地接过这容过的纸张,声音有些微颤道“给,我的?”
“怎么,不要?”林青挑了挑眉,作势要拿回来,看人急忙藏起来才满意了,动了动微酸的身子,起身道“回家吃饭”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