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抓紧时间去追啊,没准还能追的上。”
“我花弧堂堂男子汉,岂能让女儿替我去送死。”花弧说道。
“我们连兰儿走的哪条路都都不知道,怎么去追?”袁氏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弧问道。
“老爷,兰儿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即便是追上了,你能把她拉回来吗?”
“而且这书信字迹已干,我们要追也追不上。”袁氏说道。
“你说的也是,哎,真是愁苦。你说兰儿怎么会知道征兵的事,是你告诉她的?”花弧问道。
“老爷冤枉啊,我从未在兰儿三姐弟面前提及此事。”
“你也真是病急乱投医,信中不是已写,兰儿是捡到征兵文书才知道此事的。”袁氏叫屈道。
花弧闻言,遂从怀里将文书拿出来清点了几遍。
“十一封?真的少了一封,难道是昨夜喝酒的时候落下的?”花弧惊道。
“想必是了。”袁氏说道。
“哎,却是我这个将死之人误了木兰啊,造孽啊。”花弧叹气道。
“老爷,就别叹气了,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办吧?”袁氏问道。
“能怎么办?追也追不上,追上了也拉不回来,我又能怎么办?只能听天由命。”花弧说道。
“老爷,你好好看书信,里面有提及莲儿夫君王公子,你就没看出什么门道?”袁氏问道。
“嗯?”花弧闻言,这才将书信又看了一遍,不由微微咂舌。
“兰儿说她习得内练之法,能以一敌百?这还是不得精髓的情况下?什么武艺学一天就能以一敌百?”花弧惊道。
“你忘了,昨日我们在织坊外见到的场景,想必就是王公子在为兰儿传授内练之法。”袁氏说道。
“原来如此,当时我心中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亲密举动,看来是我误会他们了。”花弧说道。
“是啊,这王公子打从我第一眼瞧见,就觉得不是一般人。”
“你看他昨日那些仆人,一个个身手好的不得了。我好几次看到他们飞檐走壁,抱着几百斤的大染缸跟玩似的。”袁氏说道。
“我也瞧见了,当时还纳闷,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这个女婿恐怕真是大有来头啊。”花弧神色震喜。
“老爷,一人技短,三人技长。兰儿自小就不服输,有时候连你这个当爹的也使唤不动。”
“她却能在信中对一个见面不过一天的人推崇备至,想必王公子他是真有莫大的本事,我们何不找他商量一下?”袁氏问道。
“你说的对,走,我们去找他商量一下。”花弧说道,扭头就走。
“老爷,你真是方寸大乱。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人家昨夜刚是新婚,此刻哪有精力管这事,还是等天亮再说。”袁氏说道。
“哎,瞧我糊涂的,人老了啊,不服不行啊。走吧,我们先回屋,也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花弧说道,带着袁氏回了屋子。
二人到屋子后,却看见一个人坐在桌前,似乎在等人。
袁氏二人见此情形,不由一惊。
“老丈,丈母,你们回来了。”王昊起身笑道。
“王,王,贤婿啊,你怎么在这?”花弧问道,一时之间差点没改过口来。
“之前听到屋外有些声响,就出来看看。”王昊说道。
“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找你,又怕耽误你歇息,准备天亮再去找你,你却是来了。”花弧说道。
“哦?出什么事了?”王昊问道。
“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看看这个,这是木兰留下的。”花弧说道。
“嗯。”王昊说道,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这事我知道了,实不相瞒,木兰离开的时候我也有察觉。”王昊说道,将书信呈还。
“啊?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拦住她?”花弧问道。
“二老不必惊慌,木兰天命在身,肩负重任,不去不行。”
“正好我也要去一趟柔然,昨日我也教会木兰内练之法,千军万马皆不可伤。”王昊说道。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花弧袁氏二人惊道。
“老丈却是有所不知,眼下天下正值风雨飘摇之期。北方柔然地广势大,已联合四面八方诸夷大军,要狼吞我九州大地。”
“西北方北凉军攻势最猛,已攻入敦煌境内。正西方鄂陵,吐谷大军也相继攻下陇西,益州。积石大军也正在远渡金沙江,不日也要攻入兴宁郡。”
“而南方骠国,万象,东沙三路大军也开始行军朝沧江,武平进发,东沙大军也正在高凉登陆。”
“至于东方,也有夷州虎狼正在整军观望。若柔然大军突破北魏沃野,怀朔,柔玄,怀荒防线,也必要舰过湾峡攻打晋安,直扑京师建安。”
“东北方面,又有北海道,平壤,北燕三国虎视眈眈。一旦建安与北魏烽火一起,他们也势必挥军而来,瓜分我九州之地。”王昊说道。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天下局势为何看的如此分明?这么说,我九州大地岂不是危在旦夕?”花弧惊道。
“危在旦夕不假,诸般战事以柔然为首。木兰此去,正好击破柔然大军,还天下一个安宁之日。二老请看,这是什么。”王昊说道,将一份书纸呈上。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花弧小声念了出来。
“这是木兰代父出征的事迹?这这这,这么说,贤婿你早有意料,如此神机妙算,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