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已成,殷雷见王昊答应,心中得意万分。
“师父,快写下药方吧。”殷雷说道,他自认胜券在握,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写。”姜农架说道,很快在竹简上写下药方,交给殷雷。
殷雷接过药方,认真打量了几眼,越看越欢喜。
只见药方上面写的药材精准到分毫,甚至连如何熬制,大中小火时刻也写的清楚明白。
“弟子去了。”殷雷说道,担心其中古怪,亲自抓药,又亲自煎熬去了。
这点差事对于千岁身份来说,自是不用亲自动手。
可是一下能打败大周神机妙算的军师,对殷雷登上太子大位有莫大助力,更不要说还有个附赠小美人。
张奎心底叹气,没想到把王昊牵扯进来,好几次歉意的看向王昊。
王昊见了,也不多说。
过了一会,殷雷一脸笑容,端着良药而来。
“小子,等会有你好看。”殷雷路过王昊身边的时候,轻视的看了一眼,又在孟姜儿身上多停留了几眼。
“天帝哥哥,这人好讨厌。”孟姜儿说道。
“无妨,是他自己找死,正好用他人头给黄河两岸来捡便宜的八百镇诸侯看看。”王昊笑道。
“嗯。”孟姜儿说道。
那殷雷捧着药碗要去喂老夫人,张奎哪里敢。
“殿下隆恩,屈千金尊躯,臣下惶恐,还是让内人来吧。”张奎说道,给高兰英使了使眼色。
“殿下,臣高兰英谢殿下大恩。”高兰英说道,伸手去接药碗。
殷雷听高兰英声音美妙,这才仔细打量高兰英。
这高兰英虽已过三十,却颇有点韵味,尤其是一副铠甲在身,英武之姿更是令殷雷开怀。
“好,拿去罢。”殷雷说道,将药碗递给高兰英,交接之时,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在高兰英手上摸了一把。
高兰英微微一望,见殷雷狼子野心,哪里不明白缘由,心底顿时火冒三丈,却当着众人不好发作。
“多谢殿下。”高兰英说道,坐在床边,又让左右侍女将老夫人扶起,用汤勺慢慢喂下。
老夫人神色呆滞,却能感觉到口中汤药,只以为是吃饭了,麻木的张开嘴,吸允了进去。
只见得老夫人喝下几口后,头顶冒出七道寒气来,凝儿不散,聚在空中。
“这是什么东西!”张奎见状,大惊,就要用刀去砍。
“张将军且慢,这东西砍不得,乃是老夫人七年身躯不动,累积的寒气所化。只要将其拿出,身姿活跃,神魂通畅,健步如飞不在话下。”姜农架说道。
张奎闻言,不敢妄动。
只见得姜农架从腰间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葫芦,揭开葫芦嘴,用手指一引,口中喊了一声:“收。”。
顿时,那七道凝儿不散的寒气就被收入葫芦中。
果然,被收了寒气之后的老夫人双眼不再迷茫,清醒了许多,手脚也能轻松舒展。
“我儿,是你吗?”老夫人问道。
“母亲大人,您终于醒了!自从那日您偶感风寒,受瘫之后,神志不清已有七年。”
“七年间儿无时无刻不在盼望您能健好,这七年来,儿不惜倾家荡产,寻遍五岳名医,今终得偿所愿也。”张奎铺在老夫人怀中,神色激动的大哭道。
“母亲,恭喜母亲醒来!”高兰英也高兴的激动道。
“兰英,这些年要你们照顾老婆子,苦了你们。”老夫人说道。
“不苦不苦,只要母亲大人能清醒过来,一切都是值得的。”高兰英说道。
“哈哈,王昊,怎么样?你输了!”殷雷大笑道。
“现在就论输赢还言之过早。”王昊说道。
“怎么,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不成?乱臣贼子就是乱臣贼子,这也能耍赖。”殷雷不屑道。
“非我耍赖,稍后自见分晓。”王昊说道。
“这几位是?”老夫人听到有人争吵,询问道。
“母亲大人,这位是当朝殿下千岁爷,这位是治您病痛姜神医,这位是王军师,这位是孟姑娘。”张奎说道。
“什么,是千岁殿下,老身欠礼了,我儿快扶我起来。”老夫人说道。
“是,母亲大人。”张奎说道,将老夫人扶起,却不料刚将其扶起,老夫人只感觉头晕目眩,昏了过去。
“这,这是怎么了?”张奎大惊。
“姜神医,快快快,劳烦帮忙看看。”张奎大惊道。
姜农架见状,也是一惊,暗道不可能啊,急忙走过去,为其查看,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样了?”张奎问道。
“哎,张将军节哀!”姜农架轻叹了一声。
“什么?姜神医不要开末将玩笑,老母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张奎哀嚎道。
“老夫人阳寿已尽,方才是回光返照罢了。”姜农架说道,起身不再理睬。
殷雷本以为胜券在握,正要逞逞威风,哪里知道话还没说出口,刚刚还活蹦的人就一命呜呼了,顿时憋得发慌。
殷雷看着王昊一脸从容,心中又来一计。
“张将军不要伤心,本殿下知道是怎么回事。”殷雷说道。
张奎闻言,看向殷雷,心中颇有怨念,心道:“这什么鬼神医,不会是江湖骗子,害了我老母性命。”
“请千岁爷告知。”张奎说道。
“我师父神医之盛名四海皆知,断然不会诊错。可为什么刚刚还精神的人会无端端的死去呢?”
“很明显,一定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