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日,他们便会主动上门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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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粮长起运税粮入京,沿水路运河出了苏杭段,途经无锡、常州、丹阳到镇江,而后又改道入长江,直抵江宁府。由于船上都装着满满当当的粮食,航行时自然不会太快,因此足足耗费了小半个月的功夫,才算是到达了金陵帝都,这趟运粮之旅也终告完成。
此时的赵员外,尚不知杭州城里的局势如何演化,尽管他出行前曾留有人手,密切关注事态进展,消息也没那么快就传达过来。
到达京城后,他先是到户部去交了差事,然后在两名仓大使及一干户部属吏的监督下,卸船清点税粮入仓,才算是圆满完成了这趟差事。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又是足足耽搁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待得他歇息半日,正打算登门拜望自己那位堂姑父时,杭州那边正好也来人了。
然而,来人带给他的却着实是个坏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我儿被革除了功名,还打入了大牢?!!”
听完下人的禀报,赵员外怒不可遏,当即就将手里的茶杯给狠狠摔了出去。“好个李谦!好个王县尊!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好得很!这笔账,我赵某人记下了!”
也怪不得他会大发雷霆,儿子功名被革,仕途之路让人生生给切断了不说,如今还深陷牢笼,随时都可能会被定罪,或遭遇不测,你教赵员外如何不怒?
堂堂粮长之家,地方豪强,当朝勋臣远亲,竟是让人给欺凌到了这般程度,这可是多年来的头一遭。这一回,赵家真的是颜面全失了。
咆哮了一通后,赵员外强抑住心头怒火,冷声问道:“我临走时,曾让你们密切留意李家别院的动静,那李谦的近况如何?”
下人一脸恭敬地抱拳道:“李谦极少出门,偶有出行,也是随身带着多名随从,护卫身侧不离半步,旁人难以近身。”
“呵,倒是警惕得很!”
与潘宁达成协议,安排人手行刺李谦终究还是十分隐秘之事,不宜泄露分毫,因此赵员外只是冷笑一声,便不再在此事上多言,转而问起了官场上的动静。
不出意料,多数人选择了观望,就连一向与赵家最为亲密的陶臬台和姚知府都态度不明,着实令他有些愤恨。
不过他也清楚,那俩人都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在没把握时不出手相助也实属正常,但因着他们与自己的诸多牵连,应该还不至于袖手旁观------若是让他知道,原本正打算伸以援手的两位官老爷,在明确自己正打算取李谦等人性命后,毅然选择了竭力阻止事情的发生,不知又会做何感想?
暂时能得知的消息也就这么多了,赵员外终于意识到了李谦的可怕之处,竟是趁着自己入京之时痛下黑手,欲置赵家于死地?
尽管眼下的局势显得十分糟糕,但还算有救,毕竟自己此番提前入京,就是为了搬动靠山来的,所以只要王知县查出来的事情还不够多,自家儿子能稍微争气点,咬紧牙关多撑几日,自己也该赶得回去了。
眼下最为紧要的,当然是赶紧去找姑父大人救火了。
于是他立即吩咐下人备车,在贴身侍婢的侍候下,急急忙忙地整理了一番冠带,而后径直奔往当朝户部侍郎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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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不小心就写了两章的字数,这种事情果然需要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