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女人陷入沉默,方诚无视掉落入湖中的二人,选择了瞬间离开。
“啊”她失声叫了一句,左手无力地垂下,这才看明白方诚已是神仙中人,非凡人能够匹敌。她甚至生出了几分怨恨,如果不是柳志诚的话,她又怎会惹上如此恐怖的人物!
这时,她感觉到裤子里的手机在震动,随手摸出来接通道“我失败了,目标已经突破天人界限,超凡脱俗,不是你能够招惹的,以后你别出门了”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一阵,继而深吸了一口气应道“知道了,多谢梅姑提点”
远在郊区别墅里和情人私会的柳志诚说完了这一句话,面如死灰。
梅姑真名已极少人知道,曼城大部分道上人对她是又敬又恨,敬她而立之年却宗师可期,一步之遥便可超凡脱俗,恨她则是因此她是出了名的霸道,一言不合就打上门来。
柳志诚算得上颇有识人的本事,他曾经投注过许多的年轻人,梅姑便是其中一个给予她回报最大的。
因为梅姑的名声,道上的人根本不敢动他,所以他这几年来肆无忌惮,黑白通吃,自身资产暴增数十倍,从一个普通的亿万富翁变成了屈指可数的顶尖豪门。
随着地位的上升和财富的快速膨胀,柳志诚也开始跟着膨胀起来,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如此。
所以,得知方诚的父亲是方文斌的时候,他没有过多去在意,曼城毕竟还是他的主场。
然而,事到如今,柳志诚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错的离谱,也忽然明白了方诚那天霸道宣言的依仗。
一位超凡脱俗的至尊强者,天下之大皆可去得,俯瞰一世,他一个商人又怎会是对手。
这是棋手和棋子的差距,已经不能以数量计算,而是阶级。
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样一生呆在家里,做一个笼中之鸟。
柳志诚走投入路之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让国家安全部门的人去头疼吧!
华夏境内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江湖中的事情,庙堂中人总喜欢参合一手,都喜欢管一管。
所以国内极少有陆地神仙之流,他们高高在上,逍遥自在,受不了官方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视和窥探,因此远避海外居多。
柳志诚这边揭过不提。梅姑却是有点小麻烦,她的小腿粉碎性骨折,内部出血严重,只是暂时以内气压制住,一个小时内必须到医院处理,否则就会有坏死的可能。
湖心亭四周寂静,除了春季鲜少有学子游玩,因此她也没办法立即求救。
“真是一群废物!”梅姑看了一眼在水中挣扎的那两个男人,心中十分懊恼。
方诚回到宿舍之后,忽然接到了林意的短信“晚上出来聊聊?”
“如果是昨晚的事情,抱歉无可奉告”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你是鬼么?”
“色鬼?”
“……”
“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我是真的、活的方诚”
林意看见他的回复后,乐的躲在被子里偷偷发笑。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有些害怕他,但思虑过后却是十分的后悔。
君以礼待人,人以为谄。
并非所有的男女之间的交往都是功利性的,有目的性的。
方诚大概就是那类所谓的“暖男”,但他并非是中央空调,而是壁炉,只有他所辐射的范围内,无论男女,只供一时之需,无私而公正。
和他做朋友,不会有太大的压力,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向他开口似乎都能帮忙解决。
“还是想说一句谢谢你”林意按下短信发送键,心中忽然轻松了起来,一扫多日来的抑郁。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虽然方诚不会接受她,但也没有过于排斥。他们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比朋友亲近的多,比情侣又缺乏心灵碰撞。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距离,也是最好的距离。太近会有些压抑,太远又心有不甘。
方诚的表现意味着他是一个慢热而处于被动的人,他对所有女人都一视同仁,林意对他的感情让他有些愧疚和不安。
林意忽然有些期待见一见方诚所谓的女友,他没有正常恋爱中的男人所有的表现,却又忠于这份口头上的感情。
也许只是因为一个承诺,也许是他还在犹豫不决,而这些都是林意的机会。
“哦,曼城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真人?”
古老的旧弄堂里,一位黑发白须的男人抽着旱烟,听着眼前自称是柳志诚贴身保镖之人的汇报。
“金老,柳总的意思是想请您出山,大家和解,皆大欢喜嘛”黑衣墨镜的青年保镖低声道。
“小柳高看金某啦,他们天人打架,到头来还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买单。”
“金老您虽然已经退了二线,但谁不知道您在曼城就是金口玉言啊”
“好啦好啦,拍马屁的这种话我二十年前就听腻了,你还差得远。”金老不耐烦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看来是准备逐客了。
“金老,柳总还让我带给您一句话”白人保镖见这位老人油盐不进,便只能搬出杀手锏了
“说说看”金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白人保镖顿时冷汗淋漓,隐约中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窥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看着金老的眼神也下意思地闪躲。
“柳总说,曼城虽然是您的,但也是国家的”
金老闻言,双眼一眯,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和鄙夷的神色,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