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容氏心念一动,感怀的将宁清揽入怀中,轻叹着:“清清,幸好你没事,你若是有个万一,教娘亲和爹爹该当如何啊!”
宁清乖顺的靠在容氏的怀中,听了这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距离上回她将助孕符藏在容氏的床上,已经过去近一个月了,按理说,应当有消息了才对,年前因为事多,宁则偶尔睡在外院的书房,可大多数也是会回后院睡的,整个荣宁侯府只有容氏一个原配正妻,自然不存在被别的小狐狸精勾走的事情。
宁清握着容氏的手腕,悄无声息的替她把脉起来,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有喜脉,不由得眉头一蹙。
既然助孕符都没有用,那么问题肯定是出在宁则或者容氏的身上了。
这问题,或许不但隐秘,还很难解决,不然太医院的太医每个月,都会登门给府中的主子们请平安脉,身体是否有恙,是瞒不过太医的。
想到这里,宁清有些懊恼,她虽然稍微懂些医术和草药,然而那些只是皮毛罢了,并不精通医术。
比如说,她如今给容氏把脉,只看出容氏身体健康,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之处。
宁清决定等宁则回来后,也要趁机给宁则把脉,看是否能够从宁则的身上发现端倪。
宁清和容氏叙话时,有丫鬟前来禀报,说侯爷回来了。
下一刻,门就被人从外边推开,宁则携带着满身的风尘与疲倦走了进来。
“爹爹。”宁清激动的唤了声,扑进宁则的怀中,手悄悄地搭在宁则的手腕上,打算趁机把脉。
“清清没事就好。”宁则宽慰的叹息一声,一只手抚摸着宁清顺滑的黑发,一直提着的心,在看到宁清安然无恙后,这才放了下来。
“放心吧,清清没事,你一夜未睡,也该累了,不如现在先去休息?”此刻,容氏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看到宁则脸上那藏不住的疲倦,不由得心疼起来。
一夜未睡,又焦虑的寻人,宁则自然难掩倦色,好在宁清踏进荣宁侯府时,就有消息通过秘密渠道传递到宁则的手上,当时宁则还带着人在望凤山一带寻人。
收到消息后,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此刻气都还没有喘均匀。
“不急,清清,你可曾受伤?”宁则满脸关心的看着宁清,宁清莞尔一笑:“爹爹放心吧,娘亲已经检查过了,清清好好的!”
容氏想到之前将宁清扒了个精光,那小丫头还害羞的躲进被窝里,就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对上宁则看过来的视线,容氏含笑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吧,她好好的。”
“那就好。”宁则这才彻底放心了,又说道:“这回虽然遭受了鱼池之殃,不过好在忠勇侯的那位二公子武艺超凡,这才让你们安然无恙的逃了出来。”
宁清:“……”
心好累,爹娘都不信是我杀的绑匪!
眼看宁则一脸倦容,宁清便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劝宁则早些休息,和爹娘道别后,就走出正院的大门。
宁清离开后,容氏立刻吩咐丫鬟准备洗浴的热水和一应用具,又让丫鬟端出几盘早就准备好的点心,让宁则先吃些点心垫一下肚子,稍后洗浴再休息。
宁则吃东西时,容氏缓缓地将宁清方才所说的话告诉了宁则。
宁则嚼东西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下,神情难掩讶然:“那些人竟然是清清杀的?”
他并非觉得这样不好,只是多少有些难以置信罢了。
要知道,宁清习武,也不过才两个月而已。
而那四个绑匪,他早就打听清楚了,是西北一带黑风寨的土匪,个个都是恶贯满盈之辈,能够从忠勇侯世子的围剿下逃走,自然是实力不弱。
可这样凶悍之人,却死在自己十岁的女儿手上,任谁都不敢相信。
虽说根据那四具尸体,可以判断出杀人者是利用埋伏的优势,迅速截杀的,可到底还是让人难以置信。
宁则思忖着此事,最后说道:“清清必然不会说谎,看来是我们做爹娘的没有太过关心她了。公孙缨一直夸她是习武天才,可你我却并未真正当回事。”
容氏叹息一声:“谁想得到呢?她毕竟才习武两个月而已。”
宁则亦点头表示赞同。
…
…
宁清走出正院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还是寒冬时节,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自然看不清屋内的情形。宁清收回视线,垂眸思索起来。
方才趁机给宁则把脉了一番,以她浅薄的医术看来,宁则的身体很是健康,实在不像是有什么隐疾之人。
这就怪了!
宁则和容氏身体上都没有问题,她又悄悄用了助孕符,那么为何两人还是没有任何好消息?
莫非……两人是故意避孕的?
不对!她知道容氏是没有喝过避子汤的,这个时代又还没有套套那种神器,就算是故意避孕,也并非是百分百成功的,并且不管是宁则还是容氏,都对自己的安危极为关心,仿佛一旦自己出了个什么事情,他们就没了指望一样。
这种紧张焦虑的心态,就像是知道自己不会再有其他孩子一般。
“奇怪,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宁清喃喃自语着,下垂的目光忽然看到腰间携带的小水囊。
昨晚出门时,为何会带上一个水囊,原因她已经忘记了,不过却因此给钟耀灵喝了几口灵泉水……
宁清眼睛一亮,迸射出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