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自称“拨屎通,粪叉子”的男子,正是江湖人称“百事通,赛诸葛”的稚博通。
无论是门阀世家,还是平常百姓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因此,无论是宦官群臣,还是武林大家,都是他的座上客。
这稚博通虽在江湖声名远播,却鲜有人见过他。用他自己的话说,‘知道的越多,命越短。’
“稚博通虽看似疯疯傻傻,不务正业,却是大智若愚”叶无漾道。
“那我们何不向他打听那假借你名,在江湖兴风作浪的恶人,究竟是何方妖孽?”尚天泽问道。
“稚博通处事从来都遵从一个规则,入他眼的,哪怕乞丐叫花子,他也会分文不取替其解惑,不入他眼的,哪怕一字千金,他也是只字不吐。恰似我若闪人,从来都是一刀毙命,若不然,便是那人命不该绝。”
“不定……在邯山院,我们还会再见的!”殷雪嫣掀开轿帘,说道。
“雪嫣说的没错,你看看我们之后的那几人!”叶无漾回头向后看看,微微笑道。
殷雪嫣掀开轿子的侧帘探头看看,笑道“真是锲而不舍!”
尚天泽回过头,问一边的叶无漾,“冲我们来的?何人?”
“裕隆派!”殷雪嫣道“那最头带头的男子是他们的大师兄,他手中的是紫龙剑。当日就是他对稚博通痛下杀手!”
当日殷雪嫣从隐月居往返于壹品楼,恰遇见一帮男子将提壶自饮的稚博通围起来,那一众男子都手持刀剑,看似是哪个大派的弟子。
其中带头的男子一手持紫龙剑,直指稚博通。
殷雪嫣本没想多事,正欲离去时却听那男子提及九公子,便停下来躲在一边观其究竟。
“别以为你在此装疯卖傻我便不认得你,你手上这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紫玉葫芦就是最好的说明,快说,九公子现在何处?”那男子剑指席地而坐,自饮自酌的稚博通厉声道。
那持剑的男子见稚博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更没有想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更是恼羞成怒。
“大师兄,他既不想说便罢了吧,此去邯山院不就明了了吗?”一旁的男子劝道。
“闪开,若我们对那恶人毫无把握,到时就不止是其手下败将这么简单。只有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哪怕他今日有所告知,也定是不能留他的,如今之势,难免他不会告密于那恶人,只有他死了,方可保我裕隆派上下安危!”
那男子说完,又对面前酗酒的男子道“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能说的也太多!”,说罢,提剑向他刺去。
命悬一线,那男子却不躲闪,还是抱着他的紫玉葫芦继续喝酒。
“他们既逼问他叶无漾的事情,那他定是知道此次在邯山院举行舞林大会的九公子,到底是何人,定不能就让他命丧于此。”
殷雪嫣想着,便一个轻功至那人身边,挡了那男子手中的剑,从衣领处提起那醉酒的男子,说了句“走”,随手扔了烟雾弹,便带他冲出包围,一路快马扬鞭朝着壹品楼而去。
“我就知道像姑娘这样的仙子,定不会见死不救的!”那男子将手中的紫玉葫芦揣进怀里,笑嘻嘻地随在殷雪嫣身后,说道。
殷雪嫣转身打量他一番,“看来你是假装醉酒!”殷雪嫣转身一边继续牵着马行路,一边冷言道。心中却明白,此人也是一高人,不然怎会知道她当时就在附近。
所谓大隐隐于市,稚博通便是诸如此类之人,他并未向殷雪嫣表明自己的身份,虽然他知道在殷雪嫣眼中他也非等闲之辈,这就是为何一向不喜热闹又认生的殷雪嫣并不排斥稚博通的原因。
“上次是他幸运,遇到了雪嫣,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幸运怎会一直眷顾于他!”尚天泽说道。“这普天之下,既没有他不知的事,那他岂不是每日过得都是担惊受怕,刀上舔血的日子。”尚天泽拿手中的缰绳在马背上抖一抖,说道。
“既没有他不知的事,就没有他不知的人,所为‘事在人为’。”叶无漾抖抖手中的缰绳,看看一旁的尚天泽,说道“你真以为那日若不得雪嫣出手相救,他便真会遭了他们的手?”。
尚天泽对叶无漾的话甚是费解,转头看掀着轿帘的殷雪嫣。
“他既是百事通赛诸葛,定能将我那日躲在暗处的用意猜个无误,何况当日他们所提及之人,只有九公子!”殷雪嫣朝着尚天泽微微笑道,“估计这会儿,那稚博通之后,也随了不清的人!”
叶无漾再转头看看之后暗随他们的人,“恐怕此时他已经在他们手中了!”
果然不出叶无漾所料,说这稚博通,当日随着殷雪嫣至了壹品楼,便四处招摇,他自知那裕隆派的人定不会善罢甘休,便故意将他们的视线引向叶无漾他们。
本以为如此便可全身而退的稚博通,在与叶无漾他们分开不久,便落入了裕隆派的手中。
“说,那日趁我们不被偷袭我们,又将你救走的女子,是谁?若非亲非故,又怎会替你结了那满桌佳肴的银钱!”说这话的男子将稚博通从网兜里放出来,厉声问他。
“你们也看到了,那蒙面的白衣女子就是那日将我劫走的人,你想想啊,她为何要将我节奏,还不是怕我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吗,是不是,所以,他们中,肯定有一人就是你们要找的九公子啦!”
“我都交代完了,你也该把我的烧鸡与烤鹅还给我了吧,还有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