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正听着楚王的话,见楚王突然停住,顿时不明所以,好奇的看向楚王。
熊槐见群臣全都看了过来,张了张口,然后道:“司马所言极是,寡人深以为然。所以,孤立赵国的事情以后再说,但是赵王倒行逆施的行为,必需劝阻,否则,在我楚国不出兵干涉的情况下,赵国很难顶住秦国的压力。”
群臣见楚王突然改口,在经历了短暂的适应到,全都开口道:“大王英明。”
熊槐点了点头,下令道:“传令,派出使者前去韩国魏国,就说,赵魏韩兄弟也,如今赵王一时糊涂,误入歧途,魏韩两国难道不用出言提醒吗?”
······
另一边,赵王变法的事情传到秦国,顿时令秦国上下一片欢喜。
秦王荡情不自禁笑道:“寡人听说自赵王变法之后,赵国的大臣已经有许多人称病不出了。如今寡人正打算攻打赵国,不想赵国竟生这等事,这莫非就是天助寡人吗!”
张仪等人闻言齐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秦王荡笑了笑:“寡人打算趁此良机出兵伐赵,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樗里疾应道:“大王,天予不取必受其咎。眼看赵国大乱在即,臣以为此时正是收回上郡的良机。”
魏章闻言一喜,现在樗里疾身为王叔,轻易不能离开咸阳,此时他便是朝中的第一将,此时伐赵主将非他莫属。
想着,立即拱手道:“大王,臣请战,必克赵国而归。”
张仪看了跃跃欲试的魏章一眼,开口道:“大王,臣以为此时还不是伐赵的良机。”
秦王荡一怔,开口问道:“相父何出此言,眼看赵国大乱在即,难道还有比趁乱而伐还要好的机会吗?”
张仪摇头道:“大王,现在赵国只是大乱在即,但是却没有真正的乱起来,臣担心的是,一旦秦国大举伐赵,会令正在对持的赵国两派同仇敌忾,搁置争议,先行对抗我们秦国。”
樗里疾看了一眼张仪,充满霸气的道:“就算赵国内部暂时联合抵抗,以我秦军的实力,又何惧之有!”
张仪一滞,向秦王荡拱手道:“大王,诚如庶长疾所言,就算赵国内部和好如初,肯定也不是我秦国的对手。只是这样一来,臣担心我秦国损失太大。”
“依臣之见,何不顺势而为,进一步离间赵国群臣,诱赵国内乱,最好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赵国割让上郡,并向秦国称臣。”
秦王荡精神一振,忙问道:“相父有何高见?”
张仪应道:“大王,赵王强迫群臣穿胡服的事情,已经遭到赵国公室的抵制,并且与赵国勋贵离心,在这种情况下,臣以为,我们可以煽动赵国内乱,让赵国另立新君。”
“另立新君!?”
此言一出,大殿中的人全都一惊。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国的情况,宗室的实力一向都很大,现在赵王与宗室闹翻,若是宗室中有人振臂一呼,说不定就会应着无数。
就算最后失败了,那么赵国也会遭到削弱,到时,秦国收回上郡,自然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想着,秦王荡的眼前一亮,问道:“相父,不知你想怎么做。”
张仪笑道:“大王,臣听说赵王之叔公子成在赵国极有势力,威望甚高。早先,赵成在赵肃王即位之初,就曾担任过相国,其后虽然不在担任相国,但是一直是赵国重臣,负责处理赵国政务。赵王即位之初,赵成乃是仅次于肥义的辅政大臣,若是赵成反了,那么赵国一定天翻地覆。”
张仪说完,樗里疾顿时脸都黑了,虽然张仪一直在说赵成,但是怎么听着就跟说他一样。
秦王荡没有想那么多,但是张仪的建议却是可行。
只要赵成反了,那就是秦国的胜利,若是赵成不反··
秦王荡眼睛冒出一缕凶光,那就逼赵成反。
想着,秦王荡向群臣问道:“不知哪位贤卿愿往赵国一行?”
甘茂闻言应道:“大王,臣愿往。”
·······
赵国邯郸。
最近赵王很烦躁,或者说已经不是烦躁,而是相当的暴虐。
本来信心满满的变法,已经获得许多重臣支持的变法,已经做好遭到有人反对的变法,结果没想到反对的声势惊人如此好大,远远过了他和肥义的预料,最后,即使赵王强制推行,也还是遭遇重大挫折,进度缓慢。
在邯郸的百姓中推行胡服的事情,更是遭遇强烈的抵制。
更令赵王没有想到的是,赵国内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赵国外部的麻烦已经来了。
除了收到秦国似乎有异动的消息,这两天,赵王还6续收到各国之君的信函,有声情并茂劝赵王三思,有苦口婆心劝赵王妥协的,当然也有激情洋溢劝赵王再接再厉坚持到底的。
赵王拿着各国之君的信函,分别递给身侧的肥义和楼缓,这两位重臣乃是赵王变法的坚定支持者。
“相国,楼卿,各国之君写信给寡人,不知你们怎么看。”
肥义将手中的帛书放下,叹了口气:“大王,虽然各国之君的意思不尽相同,但是目的却是相同的,全都别有用心,没有一个是为了赵国考虑的。”
“魏韩两国劝大王妥协,那是因为现在我们赵国强大,魏韩两国希望用赵国牵制秦齐楚三国。”
“楚燕两国劝大王三思,只是希望赵国保持稳定,一面天下局势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