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维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好一会儿,媚儿才从王晨于其锁骨上暧昧的呼吸声中清醒过来,语气平稳镇定地问。
“真的。”从锁骨传来了微弱的低音,且其蠕动的双唇搔痒着她那白皙的肌肤。她呼吸忽而有点不稳,头别过一边,以防一低头自己的嘴就可碰到他的眼睛。
她心里现在明了,他虽身体抱恙,但故作严重,趁机吃她豆腐。
在几十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后,忽尔看到他的回电,她先是一喜他安然无恙,但立即又手指一划拒听来电,气恼他竟一直不回复。接着,还找上门来。她就是故意让他等,因为自己也盼星星盼月亮般等了一天。
可是,当他出现在猫眼的时候,她的心头已经有点软化。他面容苍白,气虚体弱的样子,虽然眼神还有点气神。但她即刻告诫自己,别心软,无缘无故地失踪是最可恶的事,就该对他残忍一点。
正想着狠心的时候,就看到他倒在门口,奄奄一息,狠心立起来的牌坊霎时间倒了。这么一倒就再也立不起来,即使此刻已经察觉到他在故意装可怜。
我投降了。
他回答完后,房间里一片静谧,仅仅两人的呼吸声在微微作响。王晨心想,这是个好机会,不能错过,但是打着病人的名号,又不能做些什么。
过了片刻,他决定先从自己“力所能及”的做起。他身体开始行动,向上移动,与她的身体互相摩娑,让自己的脸对着媚儿的脸,无辜的病眼水凝凝的平视着她,语气十分诚恳地微声细说:
“对不起,别再生我气了。”
他还在期待她的回答,却忽然见她的脸蛋凑过来,唇瓣轻碰了他的唇瓣。
王晨即时怔住,望着陈媚儿越发绯红的脸,说:“你……刚才亲我了?”不可思议地用手摸了摸嘴唇。
神情有点不知所措的媚儿立刻把视线转开,有点小傲娇地道:“我……是你女友,连亲都不能亲吗?”
身体不由得往王晨那边的相反方向退缩,可是还未退开几厘米,王晨大手一揽就搂住了她的腰,身子再次贴紧她,脸庞又再次凑近她的脸。
媚儿瞬时之间觉得自己太冲动,刚才在他低声认错的时候,自己没有把持住,一想起这一天自己对他的牵挂,明白到自己对他入心了。
从来不喜欢兜圈子的她,不自觉地在那一刻随他意也随己心,便吻了上去。
此刻,就觉得自己太主动,害羞到头微低着,不敢直视越来越凑近的王晨。
王晨看着她羞涩的表情,心里怦然而跳,双唇小心翼翼地凑向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见她只是忸怩地颤了颤,没有实质性的反抗,就再斜斜地靠过去,让嘴够上她微低的下巴,轻柔地往她的唇瓣吻过去。
静谧的房间生出一股嗞嗞黏意,宣布某人今夜黏身成功。
这个夜晚不仅他们在躁动,菁菁也是如此,但她的场面比起“水蛭之吻”还来得激烈些。
“你这家伙,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微信也不回。如果不是穆总监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差点就去报警了!”电话那头是雅婷的破口大叫。
菁菁即使在没人知晓的情况下,她还是双膝跪地,手握电话求饶着,边把跟穆少阳对好的说辞搬出来:
长水痘住院,手机放家里没带。
这么简单的故事相比起自己灵魂出窍,进入狗身,过了几天狗的日子一说应该更让人信服。
“你别忽悠我,那你的手机怎么在穆总监的手上?”雅婷如警犬般嗅到了一些猫腻。
这么一说,菁菁确实没办法解释。就这么停顿了两秒,话没接上,雅婷就趁势一连串地发问:“难道穆总监跟你同居了?之前关于煮药的传言是真的啦?那你之前的相亲对象呢?”
菁菁更是有口难言,这要怎么解释。电话的即时通信就是有这般弊病,你的犹豫、你的迟疑、你的不决全都通过无线电立刻反馈给电话的那头,你想作弊、隐瞒、推搪的难度升到一个比天还高的等级。
而且现在跟你聊电话的还是最爱纠结到底的赵雅婷。
我投降了。
她决定先从雅婷脑中删减一个二号男主角,这样才容易管理。
于是,直接说那个相亲男已经是过去,同居关系一笔勾销。
“嗯,我早猜到。你心里从来只有穆总监,这我知道。”雅婷的口吻有点自鸣得意。
可是,他从来就只有一个。
菁菁口上没说,但心里念着。随后,她就解释自己最近是跟穆总监比较多交集,因为他来探病。
一个总监怎么会那么劳师动众地天天去医院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小助理?
深知这一点的雅婷已经开始看到些什么,遂问:“你跟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探病很不简单。”
“我也这么觉得。”
她把自己从回放及最近的经历里搜集到的那个“理论”凭证一一告知雅婷。后者的第一反应不是判断这个“理论”是否成立而是:
“你对他又是怎样的?”
听到雅婷这句她也在心里问过无数次,也试过无数次回避的问题,穆少阳与她一齐经历的种种如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不断转出转入:
他教自己去邪,再对自己施忘却之术;
因衣服小一号而爆扣子,他把外套搭在自己身上;
躺在老榕树下的月夜,他睡在一旁,侧身为自己摘掉自己头上的花瓣;
水中训练时,他环抱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