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琅的群山,山上薄雾笼罩,因为刚下过雨,河水显得混浊了点,并不影响“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景逸,可惜的是现在不是晚上,更不是秋日。
大雪茫茫,不见半分青绿,西南这鬼地方真是奇葩,西面是高原,大半个地方在亚热带,少部分地区在热带,本应没有冬天,或者冬天很短,可是这里冬天寒冷而漫长,最冷可比高纬度地区,不过略逊极地,生存在这个地方,想要安稳地度过冬季,可得多准备些食物,厚装,对了!以防万一,最好给自己做一套棺材,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就赶快爬进去,以免自己的尸体给雪狼拿去填饱了肚皮。
苍茫云海间,渺渺纵横几万里,几万里少无人烟,绝不是好去处,艰难困苦之地,还要艰难困苦地活。
河边一个男人吞吐地云雾,太阳快要下山了,白雪映出大山的轮廓线,流水声听在耳里比什么都好听,因为听过就忘了。
他认为这里挺好的,大山就是财富,可是他看到的不是财富,他看重这儿的艰难困苦,快到深冬了,人要是没有棉装,缺少食物在这里是不是过不去一个晚上,也许就是今晚,会死很多人,想到这里男人又笑了,反正死的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次长!请您把烟头灭了。”
男人举起手中的一点红星,“你要不要来一根。”警卫皱了皱眉头。
“惊弓之鸟绝非我等,总长要求你们把我带到三道封锁线以外,已安全矣!西南军并不差,特种部队更不是吃屎的,虽然他们表现得总是差强人意。”
警卫并没有被他的太极拳忽悠到,“还请您不要让我们难做。”
“好吧!好吧!”男人把烟头放到靴底磨了两脚,嘟囔道,“出来散散心都要被你们这些人教训,比我家孩子都事妈,你才少校怎么敢对我这个将军,提前告诉你下次的晋升没希望了。”
警卫嘴角抽搐着,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了,占便宜也不是这么占的啊!我就那么像您儿子吗?这个男人私下里总是把他的孩子提在嘴边,他们这些警卫虽不认识他的孩子,却了解到了几分,例如他的儿子叫陆离,喜欢唱歌,还有爹有点害怕他儿子。
男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上面已布满裂痕,好像一捏就碎,多了几分柔弱的美,却和周围的军人,钢铁神兵格格不入。他不知道这个东西还能救他几次,不过应该不会需要了吧!快结束了,前路也更加渺茫,谁人不想活,他家里还有一位漂亮的老婆,一位不讨喜的儿子……男人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又把玉佩放回上衣口。
那孩子去韩国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见一眼孙子,儿子眼光不错,就是个头不够,也是个明星,同行做夫妻可不多,可别跟我一样怕老婆就好,我儿子那么聪明,应该不会的吧!
男人拍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风景看够了,该论工作了,“总长和蓝总司令什么时候到?”
“清晨就会赶到。次长!总长让我通知您,陈总司令和徐总司令也来了。”
“嗯?”陆山看了眼警卫,“来这么多老头干嘛?总长没说吗?”
“说了,总长让我告诉,陈总司令和徐总司令都是蓝总司令找来劝您的。”
“你爷爷可真不让人省心。”
这一句话乍一听有点是骂人的话,实际上他叫蓝报国,他爷爷叫蓝怀英。
“陆叔要我说,您那个计划太冒险了。”
陆山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警卫就没有保密条例吗?”
蓝报国立刻站直身体,“对不起!回去我就抄写一遍。”
“不用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说出来了,就跟我谈谈吧!”
“是!次长!这个计划完全不用您去,您干嘛非要亲自上阵呢?”
陆山淡然一笑,“我的人头非常值钱,门里门外的人恨我入骨,没听说吗?黄色****愿意拿全山的匪寇和我同归于尽。”
“那这个计划呢!我们只要再等一年,匪军没有后勤,自会不攻自破的啊!”
“等不起了!再等一年,全国人民等不起,门外的饿狼也等不起,我们要在这里还为成泥潭之前,就把它填平。”
“次长!我不太懂。”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我们这些打仗的,不能只看见战争,道、天、地、将、法,孙子把道放在第一位不全没有道理。”
蓝报国还是不懂,不过他还读过孙子兵法,“叔!孙子好想没说这五事谁比谁重要。”
“你呀就是死读书,看不出来吗?孙子讲道时,最少用了十来个字来解释,说到将法,不过渺渺六个字,我以此得之。”
“……”到底谁死读书啊!是这样解释的吗?还有说字多字少的。
蓝报国只能心里诽谤可不敢说出来,陆山在总指挥部还有一个外号“死有理”,除非他自己没有战斗的**,否则谁也别想说过他。
“既然你没话说了,就拉倒吧!早些睡觉,明天那些老头一来,你们这些警卫工作量可就大了,你说说这些老头,脑子烧坏有没有,上什么前线来。”
蓝报国默默不说话,你陆山敢这样明说,我可不敢,谁敢喊他们老头啊!不都是陈老,姜老的,再说那里面还有我亲爷爷呢!蓝报国一想到小时候,屁股还隐隐作痛。
“总长让我专职保护你,明天团里一样不会给我安排任务。”
“你是真傻还假傻,你自己不用动,你那些兄弟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