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快好了!”申屠焱拉下她的手,然后也不看她,沉声向门口站着的文萝道:“不是说有事吗?”
“请门主允许属下随行去齐州!”文萝回过神来,赶紧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原因?”申屠焱正在进行最后的一道工序——打结!
“属下查出齐州有沂月宫的人,恐怕会对小姐和门主不利!而且沂月宫副宫主银熵是因为属下当初的疏忽,才放任他离开荆门进入江湖门派,所以属下想亲自前去,抓其回荆门,将功赎罪!望门主准允!”文萝眼中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嗯,去准备吧!”申屠焱帮颜一整理好伤口,然后又到衣柜里挑了一件同他一样颜色的衣物,让她去屏风后面换上!
……
颜一和申屠焱走到门口,就看见傅晏君正慢慢的将裴之青扶上马车坐好!她眼里闪过一些不悦,不是说与她说一声就走吗,怎么还将她也带上了?
傅晏君走到颜一身边,轻声道:“她说要回去看看她父母,你也上去马车坐吧!”
颜一看了眼那唯一的一辆马车,摇了摇头:“不用了,我骑马就好!”
傅晏君眼神晃了晃,她是不想与裴之青共乘一辆马车吧,是他没有考虑周全,然后他正要吩咐后面的千寅再去准备时,就看见文萝已经过来了,跟在她后面的是一辆比之王府准备的更大的马车。
“我们走吧!”申屠焱带着颜一走过去,上了马车,然后不等傅晏君发话,沉沉的声线自马车中传来:“出发吧!”
尤乐和文萝翻身上马,一前一后,扬鞭启程!
唐风看傅晏君明显不悦的脸色,讪讪的走到旁边出声提醒:“王爷,我们也出发吧!”
……
“裴大人,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夏侯胤提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坐的挺直的裴远。
裴远看了一眼问话的夏侯胤提,然后又扫过安静低头喝着茶的夏侯胤云,冷笑溢出嘴角。
“老夫怎可能做那种背弃国家之人,奉劝二位贵国皇子还是赶紧离开我这齐州地界吧,别在老夫身上费功夫了!”
“啧啧……还真是油水不进啊!难道裴大人真的就甘愿守在这个地方一辈子?那样岂不是平白浪费了您的毕生才华?”夏侯胤提不放弃,继续游说!
“太子说笑了,这里是东岳除京都外最大的城池,对于我这样一个曾经试图反叛的臣子来说,皇恩已是浩荡至极!何来浪费一说?”裴远镇定的答话!
“你!”夏侯胤提被气的站起身,溅出的茶水洒了一身也不自知!
“大哥先别急着生气,像裴大人这等忠国之臣,我们该心生敬佩才是!只是裴大人可知道,你如此效忠于你的国,而东岳的皇上却已经对你心存芥蒂,现在赶往齐州的人怕是明日就到了!”夏侯胤云抬起头,放下茶杯,轻笑着说到。
“本宫知道你已经将本宫和皇弟在齐州的事情上奏给了东岳皇上,哦,对了,还有安王失踪之事!只是你觉得你的奏折能到东岳皇上手中吗?”夏侯胤提继续坐下,掏出一方明黄色帕子,细致的擦拭身上的茶渍!
“你们做了什么?”裴远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不是我们,而是你的妹妹,记得吗?那个你们都认为死去的裴家二小姐——裴月?”夏侯胤云轻轻的挑眉,问向裴远。
听到裴月,裴远心中一窒,她果然还活着!只是为何不与他们联系?当时煜王妃晏离拿出一个裴月随身携带的玉佩以及一方手帕,手帕上是傅煜走时的留书,他便也知道他的妹妹并不是被先皇害死,而是私自离开了皇宫,还是和前煜王傅煜一起!
“她在哪儿?”裴远无奈的问道,她的妹妹这是要将他往绝路上逼啊!
“她?她现下是江湖中有名的门派——沂月宫的落月宫主!”
……
沂月宫
傅景烨的手指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眼睛,印入眼中的是轻轻晃动的满室白色纱帐,这是哪里?
“你醒了?来人,去通知宫主,说他醒了!”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刚刚醒过来的傅景烨,懒散的声音缓缓升起!
“你是谁?”傅景烨看着面前比他还要妖冶的男子,只是他身上的气息显得更为纯净一些,少了他那般的邪气!
“哦,我啊,我就是一个被派来照顾你的人,你叫我银熵就好了,对了,你和宫主什么关系啊?”银熵低下头盯着他的眼睛,对此人有些感兴趣了,他记得没错的话,他应该是东岳的大皇子吧,只是为什么宫主对他这么上心呢?
“宫主?谁?”傅景烨依然躺着,只是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哎!看来从你这里是不能知道些许信息了!”
门外一个全身素白,脸上一方白色面纱的女人急匆匆的赶过来,眼睛里满含喜色!
“参见宫主!”
“嗯,你们都下去吧!银熵,现在没你事儿了,你动身去齐州吧!”落月将喜色隐去,平静的吩咐着站在床边的银熵。
银熵深深的看了眼落月,然后转身离开了!
傅景烨盯着眼前的白衣女人,她便是他们所说的宫主,是她救了他?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可还有不舒服?”落月坐在床边上温柔的问向傅景烨,语气中充满着关心!
“我没事了,是你救了我?你好像认识我?你是谁?”傅景烨看着眼前之人,一连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