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切本就是你要的结果,而你,应该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布局了吧,她呢,也是你的棋子吗?”
傅晏君审视着面前的人,他将自己的亲信插入到自己人身边,蛊惑,利诱,难道就是为了看他们叛出荆门?她呢,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不,除了她,她是个意外,不过因为她的出现,我提早收了这盘棋而已!”
申屠焱嘴角含笑,看着傅晏君,然后不等他再言语,他便出声:“傅晏君,下令吧,本门主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呢,就当是还了她欠你的情!”
傅晏君眼神闪了闪,他果然比他有资格待在她身边,随后他淡笑了笑,沉声下令:“下方的人听着,本王不喜见到横尸遍野,若有投降之人,请出列站于一边!”
“誓死保卫吾国!”阵阵声音破天传来!
“很好,战!”傅晏君扬起军令旗,不过,东岳的士兵却并未出城来。
那些别国的士兵不禁笑出声,不过,有多少人将这最后的笑容留给了死神,却已不得而知了,因为他们身边本来最亲近的人却在他们的笑中,将剑抵在了‘同伴’的脖子上!
突然间的场面让剩余的士兵乱了阵脚,他们没工夫管东岳此时已经出了城门的将士,而是猜疑的看着这些‘自己人’,然后互相开始了厮杀,尽管他们可能都是自己人!
傅晏君惊了一惊,看着突然遍地的尸体,然后看向旁边,只是那人早已离开了!
此刻申屠黎与文越站在北合的城下,看到的情景与申屠焱无异,不过他没有过多言语,这些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不消片刻,他已经进入了北合皇宫,看着依旧稳稳坐在上面的夏侯胤云,冷笑覆上。
“怎么,不迎接下本门主?还是已经料到我们会这样见面?”
洛旻搬了把椅子,申屠黎也不客气的坐下,他很介意仰视夏侯胤云,所以干脆垂下眸子,端起洛旻递过的水杯,轻轻的划着上面漂浮着的茶叶。
“申屠黎,你来的的确早的出乎意料,怎么,这就迫不及待收网了?不准备多玩玩?这可是你和申屠焱策划了很久的戏码呢!”
听到夏侯胤云的话,申屠黎也不惊讶,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干扰。
“时间太久,厌了!”
夏侯胤云挑了挑眉毛,了然到:“嗯,的确,荆门长期存在于权力争斗的漩涡中央,不仅要防外敌,还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人会不会背后捅上一刀!”
“你倒是看的通透!”他放下茶杯,看向门外战战兢兢站着的几位叛门之人,不禁嘲讽:“权力自古以来便是男人证明自己的附属,只是很多人无意间被自己的附属所控,甘愿沦为随从,为其效命!”
那些人愣了愣,抬眼看着这位笑的讽刺的年轻门主,片刻后又纷纷垂下头去!
“哈哈,若不是我们身份的限制,我到真愿与你结为知己!”
夏侯胤云毫不吝啬的赞赏,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下面的这个人更适合这天下共主的位置。
“你有没有想过,傅景琰的野心怕是不会如此就满足的,定不会整天对着一只威胁自己的老虎,还能无动于衷!”
申屠黎终于舍得赐予夏侯胤云一个眼神了,他大笑道:“哈哈……不愧同为上位者,他确有这个打算,不过,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夏侯胤云点了点头,轻笑着走下来,坐在申屠黎对面:“我想我终于知道为何三大家族只有申屠家族能存于世间这么久了!”
申屠黎不以为意,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因为申屠氏并不是书中记载的选择中立,而是助长了国家的加速分裂,之后冷眼旁观其他两大家族的灭亡,也许,这本就是三大家族之间的较量!”
“或许吧,但是历史过于久远,这些个中缘由,已经被埋没在世间的轮转中,谁也无从知晓!”
申屠黎缥缈的声音算是回应了夏侯胤云的猜测,也让他快些接受这亡国的命运!
“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天意!这玉玺你拿走吧,不过我还想说一句,你或许更适合坐这普天的君主!”
申屠黎没有说话,示意洛旻接过玉玺,然后吩咐身后的人:“夏侯胤云是一国之主,将他好生带回东岳,不得有任何闪失!”
“夏侯胤云,本门主很欣赏你,所以别生出什么殉国之心,依你的才能,若你不介意,本门主会给你施展抱负的空间!”
夏侯胤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恍惚了心神,他确有殉国的想法,毕竟亡国之君怎会被优待?不过现今他不想了,因为他想看看这场并没有结束的战争还能如何演化?
南相国也被傅景垣和文丞相等人控制,就在傅景垣执行傅景琰旨意,就地解决,不留祸根时,随行的文萝拿出了门主的诏谕,亲自将南宫绛请上了前往东岳的马车,并且告知他:
“南宫绛,主上说了,成王败寇不是他所倡导的,所以别生出什么殉国的想法,因为这场战争中,没有赢家,更没有输家,主上会给你机会重新施展你的才华!”
正要上马车的南宫绛听到这话,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了然的笑,他们真会算计,这不是给傅景琰的皇权上又加了几份重量吗?看来他这个天下之王只怕多半会成为一个傀儡吧!
这场战争,本就是胜负已定,这场戏,他同样不想错过,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于是这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就此拉上了帷幕,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