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晋阳,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何诺一字一顿道。
“好!”储修能击掌赞叹,“主帅有这个心理准备,那在下就放心了。”
何诺看了储修能一眼,轻声道:“你这是想说明什么?”
储修能轻叹一声,“我是想提醒主帅,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如今扑上前的这两万南越军,正是我们借以壮大实力的大好时机。”
“哦?”何诺抬起头,眼睛瞬间亮了。
“据在下了解,这两万人身上带有足备的粮草、兵器,如果我们能夺下来,那实在是我军能够迅壮大的千载难逢的机遇。”
何诺沉吟许久,沉稳着道:“这一点我们能想到,我们的敌人更能想到,何况我军只有一万人,想要一下子吞下这两万人,实在需要好好谋划。”
储修能按了一下头,低声思索,心想今晚熬个通宵,看能否想出一个计策来,供主帅定夺。
没想到何诺轻笑一声,道:“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让大家都过来,一起谋划谋划吧!”
何诺迅招来左右,吩咐下去,然后脸上的神色变得轻松起来。
过不多时,先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大步而入,他穿着兽皮衣服,光秃秃的背脊上肌肉虬结,看起来甚是雄伟。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双眸犹如烈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何诺只看了一眼,笑着道:“我的先锋来了啊。”
来人正是何诺如今的先锋——赵峻茂。
赵峻茂经过军营中的历练,减少了一些草莽之气,更多了一些举手投足之间的从容。
接下来出现的那人步伐虽慢,但是显得更稳健,他整个人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只见他手执大弓,背上斜背一壶撒袋,腰挎横刀,在火光中当真是亭亭如岭上松,眉宇中有一股俊朗的英气。
还没等何诺说话,倒是赵峻茂先站起来,躬身道:“副帅好。”
出现这人正是叶维桢,自从何诺登台拜将之后,军中诸人的位次已定,叶维帧作为军中第三把交椅,仅次于何诺、孟啸尘,远在赵峻茂之上。
除此之外,赵峻茂虽然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但是尤其佩服叶维帧,因此对叶维帧更多了几分恭敬。
叶维帧倒是淡淡一笑,声音非常和蔼:“都是兄弟,赵兄弟不必如此多礼。”
赵峻茂嘿嘿一笑,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就在这时,一个道士模样的出现了,嘴中还念念有词:“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他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在徐徐清风更添仙风道骨。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
这人正是阮信芳,虽然是南越的王姓,本来还对阮信芳有所怀疑,只是后来,何诺了解到阮信芳对阮家王族甚至是一种仇恨的态度,心中疑虑,后来详作了解,才知道阮信芳是阮家极为偏远的一个分支,只是后来,在争权中失败,阮信芳这一支被灭族,阮信芳当时因为年幼,灭族的一个将官看阮信芳可怜,就饶了他一命,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阮信芳当了道士,学了一身本领。
也许是因为灭族之痛太过刻骨铭心,阮信芳当了道士后也无法忘记世俗的牵绊,因此下山辅佐何诺,誓要灭掉阮家兄弟,以报心头大恨。
另外出现的一人,何诺就要熟悉多了,偏瘦的身材,高高的个子,棱角分明的脸庞,笑起来露出的小虎牙,能够让人想起雨后晴空的感觉。他叫何亮,是何诺这一支的人,是何诺此次专门书信召过的,可以说他是何诺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何亮留着黑色的短,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一看到何诺,就咧嘴笑了起来。
何诺看着场中众人坐定,突然心中一阵感动,响起自己曾经只有孟啸尘一人可以互相商议,而现在终于势力壮大,也有了一批自己的人才。
何诺相信自己的眼光,只要他信任这批人才,让他们最大限度的挥才能,那整个天下,必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很快,房中只空着一个位置了,但是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如果这个人不来的话,何诺是不会宣布开始讨论的。
因为这个位置的主人正是孟啸尘。
以往议事,孟啸尘从未迟到过,何诺初当大任,也幸亏孟啸尘从旁协助,才能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但是现在,孟啸尘为什么还没到呢?
何诺清了清嗓子,正要说什么,忽然帐外响起了骏马的嘶鸣之声,接着,有脚步声响起。
何诺一听,心中一喜,他知道孟啸尘来了。
果然,孟啸尘大步而入,虽然满脸的风尘之色,但却咧嘴笑了。
何诺瞧得仔细,现孟啸尘右肩上都是血迹,立即关切着问道:“怎么呢?”
孟啸尘嘿嘿一笑,摇头道:“都是南越崽子的,想要伤我孟啸尘,可没有那么容易。”说完这句话,孟啸尘笑着道,“主帅,你可要为我立一功啊!”拍拍掌,立刻有几十名军士抬来了十几口大箱子。
在场众人都不知是什么情况,都望向了孟啸尘。
孟啸尘道:“不是探查到南边有两万南越军运送物资北上吗?我就想啊,北边必定会派队人南下接应,我就带领兄弟们守着,没想到还真遇上了,全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