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兵器时代,河水可以说是军事防守的天然屏障,扎在河心洲上的车师前国,把自己牢牢地定位在防守的位置上,可惜,即使占据了有利地形,交河仍阻隔不住一次次的战火纷飞。
它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吐鲁番盆地的门户,西南通达焉耆的“银山道”、西北去乌鲁木齐的“白水涧道”、北抵吉米萨尔地区的“金岭道”在此交汇,这是块人人要争夺的宝地。
如此重要的交通枢纽,必须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方为上策,班智可不想在身边留有不稳定因素,且有高顺的命令,要把这些小国的国民全部内迁,这也是为了完成魏公的命令。
汉朝大军突然前来,吓得车师前国的国王浑身抖。他们在汉人击败匈奴人之后就投靠汉人,近百年没有反叛了,汉人何故突然来袭?于是国王立即派使者出城面见汉军领。
班智按照商定好的计划,对车师前国的使者直接恐吓道:“哈哈,那就告诉你原因,第一,贵国何以多年没有进贡?这是对我们的藐视;其二,天朝大军至高昌城多日矣,为何贵国没有派使者前来拜见?其三,天朝大军前来,为何不迎接入城?国王也不露面,何故?汝国明显有反叛之心!天朝大军岂能容汝等逍遥于外?”
使者解释道:“我们曾遣使进贡,无奈道路阻塞,无法通行,实不能怨我等小国。”
班智继续恐吓道:“哈哈哈,借口何其多也!使者归,令国王来降,否则城破之日定当灭国屠民。”
使者返回,把班智的话带给国王,国王吓得精神快崩溃了,过了半个时辰才缓过来。
国王急忙带领大臣至城上观看,见汉军队伍整齐,纪律严明,攻城器具完备,更重要的是汉军人数已城内人数,如何防守?
于是国王问诸大臣道:“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众人皆看向丞相,丞相无奈,思考一下后说道:“殿下,臣有三策,下策是坚决抵抗,汉军若是久攻不克,必会退去;中策是开门投降,听天由命;上策,尽快逃跑,若是进入北山,则我等无虞矣。”
国王心中开始盘算,坚决抵抗是不可能的,现在汉军有高昌城为基础,能长久坚持,若是围城,必会攻克;中策看似可行,按照汉人的仁慈,他们投降后只会被训斥一阵,然后放回,只是不知道现在汉人的想法,他不敢以身试险;至于上策,则是百年前车师国先祖曾采用过的办法,汉军围城,先祖突围北上,进入山内,待汉军退去后又返回故地,车师国得以保全;且现在汉军在南门河对岸列阵,他们可从东门逃跑,等汉人大军过河后,他们早就跑远了。
于是,国王决定北上,放弃城池,待合适机会再卷土重来。
国王决心已下,大家开始为逃跑做准备。
能逃跑的仅有那些有战马,有护卫的臣子、大户,普通百姓无人顾及,他们无力逃跑。
高昌县长许方向班智道:“班校尉,看来我们的恐吓计划凑效了,他们有逃跑的征兆。”
“哈哈,这次汝功劳甚大,必会上报魏公。”
“方谢过班校尉!”县长许方感激的说道。
班智又命令道:“彦明,做好追击准备,务必要赶尽杀绝,女子全部俘虏!”
阎行立即高兴的回答道:“是,校尉!行定不辱使命。”
许县长立功心切,又向班智建议道:“班校尉,方熟悉当地地形,不若做阎中郎将的向导可好?”
班智想了一下,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建议非常有必要,便同意了他的建议,并从护卫中调出一屯骑兵,作为许县长的护卫,务必保护好许县长的安全。
待车师前国的人从东门出城后,班智令人迅搭建浮桥,原来他们所携带的攻城器具皆为搭建浮桥的材料。
浮桥迅搭建起来,阎行带领三千骑兵迅过河追击。
班智轻松占领交河城,城内的四千多百姓被驱逐出城,列队,然后押回高昌城;此后交河城便为高昌城所属。
看着这些高鼻梁、高颧骨、白皮肤的车师人,班智心想,魏公为什么要把这些蛮夷之人内迁呢?
由于审美观的差异,高顺对这些具有异域风情的女子还是有一种特别的爱恋,不足为外人道也。
阎行所带的骑兵,皆经过十多年的拼杀,战争经验和搏杀手段极为熟练,且大都是生性好战的羌人、鲜卑人、氐人等蛮夷人,车师为数不多的骑兵和护卫岂是对手?
一边呼喊着冲锋,一边残忍的杀戮,所过之处,人头滚滚落地,杀的车师人胆战心惊,国王不敢再逃,忙下马带领众人投降。
现在阎行的军队也受到严格的训练,不敢再虐杀投降者,非常有序的迅成一圈,将车师人困在当中。
车师前国的国王心中苦闷,没想到汉人早有准备,追击的这么快。
车师前国国王、大臣、家属等被押送高昌城,此后他们将全部被押送邺城;车师前国灭。
鄯善国和车师前国相继被灭,在西域各国引起轰动,争先恐后的派出使者,南线诸国派使者至韩遂处,北线诸国派使者至班智处。
阎行初次立功,内心喜悦。
班智也看出许方更擅长军事,而不擅长民政。
于是,班智派一军司马带两千骑兵返回伊吾卢城,替换曹仁带兵和辎重前来,并写信给徐荣报喜,顺便请派几位县令前来。
许方改任军司马,班智从本部调一千骑兵归其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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