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从宗建军队中选出了一万八千余骑兵,三千余步兵;部队中各家族的嫡系成员以及亲信,经过官兵的相互检具和揭发,被挑选出来,秘密处决,沮授可不想遗留祸患。
沮授擅自做主,三千步兵留守袍罕县,由庞德负责训练,并守备白石县、袍罕县、大夏县,一直到洮水一线,以及以西到黄河之间的广大地盘。
庞德不负所望,三天内便占领并稳定了白石县的局势,派人汇报太守麹义,请求派驻县内官员。
同时,庞德还向西、向北,派出骑兵斥候,搜集河关县以及金城郡黄河沿岸的情报,密切关注对手的动向。
沮授帅军胜利返回狄道县。
高顺在县城西门亲自迎接他们的归来。
“拜见主公!”
“拜见君侯!”
众人下马,向高顺行礼问候。
高顺爽朗的笑道:“哈哈哈,诸位快快请起!”
沮授没有起身,而是说道:“主公,授没有请示而擅自做主,特向主公请罪!”
高顺心情很好,估计没什么大事,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令沮授难看,便说道:“哈哈,沮军师虎步陇右,何罪之有?回府再议。”
“是,主公!”
高顺继续道:“诸位辛苦了,全体官兵放假三天,庆祝胜利。”
“谢主公!”众官兵一齐高喊道。
程志和马腾等人的军队由各部曲的军侯和军司马带领回营;新到的一万八千名骑兵自有文吏和军官去安置。
高顺、麹义与沮授、马腾等人前往太守府庆功。
酒过三巡,沮授首先讲述了一下平叛过程;高顺非常高兴,如此轻松平叛宗建,需要足够的耐心与智谋,若是强攻,必会损失惨重,军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于是说道:“”
沮授接着说道:“主公,授没经请示,擅自做主,把新收编的三千步兵留在了当地,由庞德都尉训练和指挥,授请主公治罪。”
高顺不以为意的说道:“此乃军师分内之事,毋须请示,军师何罪之有?”
“授谢过主公的不罪之恩。”沮授对高顺一礼。
高顺反问道:“庞德已有五千骑兵,再留三千步兵,是不是多了呢?”
“三千步兵不宜分开,留在当地,更便于训练成军,且威慑西部诸盗,有他们防守县城,庞德骑兵的机动优势才能更好的发挥,便于稳定西部几县,警戒黄河沿岸。”
高顺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便说道:“军师安排的甚好!”
随后,沮授讲述了未经请示,斩杀宗建和他的文武百官以及他们家属的事情,向高顺请罪。
高顺非常恼怒,这沮授太大胆,太狠辣了,不过他还是强忍怒火,说道:“军师做的没错,对于反叛之人,务必斩草除根,不给任何人留下侥幸心理。”
沮授暗松一口气,忙行礼道:“授谢过主公的不罪之恩。”
高顺知道了沮授的好意,不过这种生杀之权,还是由他掌控为好,务必防微杜渐,于是说严肃道:“军师本意虽好,然则,非紧急时刻,妄自做主皆为重罪,谋略再精通也有失算之时,此类事情下不为例。”
高顺此话不仅是说给沮授听,也是说给在座的文武高官听
“是,主公!”沮授立即应下。
程志是老实人,为沮授辩解道:“主公,军师如此做,是不想把他们带回来,让主公为难。”
高顺怒道:“招降在先,屠杀在后,失信罪名,已危及将军府威名;先斩后奏之权,非迫不得已,不得乱用,否则,人人争相效仿,何以为继?且一次屠杀几百人,影响甚大,必掩盖不住,此后谁还敢投降我等?就是全部带回,我也不会为难,可处理的办法很多,既可送去朝廷定罪,也可将他们卖身为奴,或者劳动改造为自身罪恶赎罪;我希望诸位,此后务必不要好心办坏事。”
“是,主公!”众人一起回答道。
高顺又说道:“反抗和镇压,是人类社会杜绝不了的永恒主题,以前有,现在有,以后也会有,单靠杀戮、震慑是解决不了的。”
对此,程志深有感触,便说道:“主公,不排除有野心之人趁乱造反;但是敢于冒着生命危险,参与造反的人,都是活不下去人,不造反只能饿死,造反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主公说的不错,靠杀戮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为这些造反的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马腾开始就极力反对沮授杀戮投降之人,造成无义之举,便说道:“土地集中到少数人手里,大部分人四季劳作,尚不能足衣饱食,加上官吏蛮横,官府横征暴敛无度,起义造反是被逼无奈之途,所以,靠杀戮是震慑不住的。”
沮授忙再次请罪道:“主公,授差矣,请主公责罚!”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望诸位引以为戒。”
“是,主公!”
沮授问道:“秦始皇帝统一六国,横征暴敛,大量征发徭役,百姓无以为继,陈胜吴广揭竿而起,秦二世而亡;当今确如寿成所言,与秦末类似,起义遍地,军阀横行,皇权衰落,乱世之兆;如何才能避免呢?”
众人都想知道答案,皆好奇的看着高顺。
高顺略一沉思,反问道:“诸位想一下,若是天下稳定,没有战争,且官府禁止土地集中,也没有横征暴敛,结局会如何呢?”
程志笑道:“主公,那便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那是人人都向往的生活啊。”
麹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