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采取暴行,先杀袁家满门,又派兵劫掠四方,关东联军不仅没有进攻洛阳,反而一哄而散,让董卓内心很看不起关东的这些士人,特别是袁家兄弟,连家仇国恨都不管了,只顾着抢地盘了。
关东士人都是纸老虎。
没有了外部威胁,在朝堂上大权独揽,且有冠军侯的鼎立支持,董相国于五月初,在洛阳自封为太师,位在刘姓诸侯王之上。
自此,董卓更是飞扬跋扈,不再像乡巴佬那般,对士族畏惧和讨好;自信心更是空前膨胀,再也不拿中原士族当盘菜了,笼络?安抚?得了吧,费那劲干嘛?不服就打,反正他们也不是西凉铁骑的对手。
五月中旬,董卓更是借口卫尉张温与袁家私通,将张温拷打致死,并下令将张温一家满门抄斩。
朝堂中更没人敢对董太师有半点微言。
董卓荒淫无道,李儒却看的长远。
此时,董卓将一切军政大事皆委托给李儒,让李儒有了发挥的空间。
李儒揣摩出董卓的心思,便按照董卓的想法进行雷厉风行的调整。
首先,给董卓镀金,对外宣扬,董卓乃凉州名将张奂的嫡系传入,继承了陈蕃、李膺等老一辈名士的品德、情操和能力;当年董卓曾任张奂的别部司马一职,跟着张奂征伐异族,立下了赫赫战功。
张奂(104年—181年),字然明。敦煌渊泉人(今甘肃安西县东)人,东汉时期名将、学者,凉州三明之一。
李儒将张奂的三个儿子以及他的众多弟子皆尽从弘农郡接到洛阳,从优安排。
其次,对这气很大的汉室铁杆,让他们位居高位,却不给他们实权,让他们为朝堂摇旗呐喊,宣扬忠汉思想,提高朝堂在人们心目中的影响力。
袁家采取从地方包围洛阳的策略,夺取地方军政大权,显得急功近利,以至满门被斩。
同为四世三公的大士族杨家却采取了截然相反的策略,希望从朝堂开始变革夺权,无奈董卓过于强盛跋扈,只能对董卓关系暧昧。
李儒作为难得的智者,感觉杨家没有军权,便于控制,必须好好利用,于是投其所好,上表推举被免职的杨彪任光禄大夫,十多天后,又迁任大鸿胪。
对皇甫嵩和朱儁等名将,既不能放他们离去,与士族或者军阀诸侯勾结,又不能让他们掌权,与董太师对着干,便将他们皆封为尊贵的高位,却没有任何实权。
最后,加大对凉州人和雍州人的权力,这可是董卓最信任的人。李儒希望用凉州人和三辅人逐渐代替关东士族在朝廷的控制。
李儒进行着一系列内部调整,也没有忘记对军事的调整。
郭汜继续担任虎牢关大都督,日子过的非常悠闲,关东联军解散,没人对他造成威胁,步兵坚守关城,骑兵偶尔出去打猎解闷,陈留郡和颖川郡皆是他的猎场,此举为陈留郡和颖川郡的百姓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面对强盛的西凉铁骑,陈留郡太守张邈和驻守己吾县的曹操,皆不敢与之正面对敌。
张邈,字孟卓,东平寿张(今山东东平县)人,少时以侠义闻名,接济贫困,助人为乐,倾家荡产,壮士多有归附于他的,被称为“八厨”之一,曹操、袁绍都是张邈的朋友,在袁家的推荐下,被任命为陈留太守,算是袁家的门生故吏。
胡轸因失误而导致华雄被斩,被董卓责罚,便把心中的怨气皆倾泻到两郡百姓身上,烧杀抢掠,取所不能。
驻守广成关的张济和樊稠,更是把汝南郡搞的民不聊生。
洛阳八关和三辅地区,皆有强兵驻守,洛阳更有战斗力最为强大的“飞熊军”驻守,由战斗力最强,且忠心耿耿的武将李傕率领。
飞熊军是董卓私人的精锐部队,旗帜上绣有肋生双翅的飞熊图案,由董卓的心腹大将李傕等人统领;飞熊军全部是由西凉军中的精英和能人异士组成,如董卓军中的胡车儿,据说其“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飞熊军装备十分精良,拥有西凉铁骑和经常与外族作战的西凉将士,战斗力十分强,是董卓嫡系部队。
此时,关东诸侯忙着抢地盘,忙着维护他们在地方的统治,根本无暇顾及几郡百姓,这让凉州人更把关东士族当成了纸老虎。
而士人王允、黄婉等人则选择了暂时隐忍,皆对董卓恭敬有加
董卓对李儒的一系列安排非常满意。
唯一对现状不满的便是吕布,见凉州军在各地大肆劫掠,大发横财,心中非常羡慕、嫉妒,他手下的官兵对吕布也产生意见,于是吕布特向董卓申请,希望外出征战,为朝廷立功。
对于吕布的军队,董卓并非完全信任,他对吕布既拉拢,又提防,董卓拿不定注意,便请李儒前来协商。
李儒对此看的明白,吕布就是一头来自边郡的恶狼,利用好了,能大发其利,利用不好,则会反噬其身。
于是李儒应对道:“太师,吕布此人来自边郡,生性狠辣,喜怒无常,若是将其放在身边,日久则会生变,若是放出去,又不能对其有效的控制,只能逐渐削弱其实力,仔细防范。”
董卓担心的说道:“吕布和他的军队来自边郡,早在来京前便是靠劫掠蛮夷为生,早已劫掠成性,穷日子过久了,自然对财富无比的渴望,见郭汜、张济等人在外大发横财,自然是羡慕不已,若是不满足他的要求,怕是他对手下也难以驾驭。”
李儒想了一下,便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