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雪槿一拱手,后扭头便走。
张三对着朱雪槿的背影,依旧远远的啐了一口,似乎对朱雪槿最是不屑,口中还叨叨着,“什么辽国最厉害的女子,我呸!不过是夏国养的一条狗而已,不止是狗,还是个内讧狗,专门挑母国的子民来害!试问苍天饶过谁,朱雪槿,朱烈,你们朱家满门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闭嘴!”随着阳寒麝这一声出口,他的宝剑已经抵在了张三的脖颈之上,只要再稍稍用力,立刻就能给他的脖子开一道不小的血口子;张三却临危不惧,挑着眉头对阳寒麝道,“夏国大皇子,你可千万别是个草包,下手啊,你现在立刻就下手啊,不然你就不是个男人!”
“真是放肆,你可知你在对谁说话!”高品轩迅速绕到张三身后,对着他的后小腿就是狠狠的一脚;张三腿部吃痛,一下没稳住,便跪了下去,高品轩冷冷开口,道,“大皇子留你狗命,是有事询问,你当你是谁,大皇子真的不敢杀你?”
“你问什么,我也不会说,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张三努力想站起来,却一次又一次的被高品轩踢的跪在阳寒麝面前;后来,为不跪,张三索性直接侧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扭过头,也不说话;底下被捆住的那些贼匪全都叫好,好像这场仗他们完全不是被俘虏,而是打了个大胜仗一般;这可着实气坏了高品轩,可抬头看阳寒麝的工夫,阳寒麝却依旧是那张冷漠的脸,没什么其他表情。
朱雪槿总算是换好了一身新衣服,清爽的回来之后,见局势如此,她倒也不心急,只是上前,先对着阳寒麝拱手道礼,后立在他身旁,对着面前明显在耍无赖的张三,一字一顿道,“张三,你以为你这般,我们便拿你没辙了是吗?你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找不到你的老巢,还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吗?”
“你们可以杀了我啊,我并不怕死。”张三抬起头,望着朱雪槿,双眼透露出无限的恨意。
“你是不怕死,”朱雪槿轻轻松了口气,微微扬着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又道,“那不知你这一百个兄弟,可是个个都不怕死?听说贼匪最讲的就是义气,若我们杀了你们这些兄弟,当然,你肯定也活不成,然后再把你们的头一个一个的取下来,分别挂在我们兵营的四周。这可是一百多个人头啊,他们损失了一百多个兄弟,还被这般羞辱与凌辱,一般人都受不了吧。”
朱雪槿说着这话的工夫,张三的脸便开始变得苍白起来,嘴唇也抖动的根本无法掩饰;朱雪槿见状,又加重了几分语气道,“届时余下的所有贼匪,肯定都是铁了心的要给你们报仇,当他们举兵来攻打我们之时,我们哪里还用得着那么辛苦的去找他们在什么地方,直接一举歼灭了,这岂不是更加快哉?”
“你这蛇蝎毒妇,你……你不得好死!”张三惨白的脸色,被朱雪槿气的浑身发抖。
“先别管我的死法,现在是你会先不得好死,或者说……你们所有人,包括今日不在这里的,都会不得好死,”朱雪槿说着,又一拍手,道,“或者我还有个提议,大家都不用死,不知你愿不愿意听听?”
张三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却并非否定。朱雪槿笑笑,眨眨眼,接着道,“我先来问你,你是他们之中的小头目,还是大头目?这个我要先知道,才能说下面的话。”
张三头也不回,只简洁明了道,“先放了我这些所有的兄弟,我才会说。”
“你简直痴人说……”高品轩当真有些被这个张三气着了,夏国的士兵好不容易生擒了这一百多人,他们在此谩骂半晌,又吐得朱雪槿满身皆是,如今还想走?
不过“梦”字还未出口,朱雪槿已经先行开口道,“好。”
“雪槿姑娘!你可问过大皇子的意见!”高品轩刚刚对朱雪槿有的好感,又消失了大半;朱雪槿回过头,眼神望向阳寒麝,但见阳寒麝依旧那个冷漠的样子,只是点点头,又转头对张三道,“张三,你也看到了,我们大皇子都点头说好,接下来,你可是要好生配合了。”
“哼,只要你们说话算话,我张三自然不会输给你们。”张三说着,望向那余下被绑的一百多人;果不其然,已经有士兵在阳寒麝的吩咐下,去给他们松绑,且驱赶着他们向外走;不过他们似乎不愿走,依旧吵吵嚷嚷的,要张三一起走才是,不然就拼个你死我活。朱雪槿摊开手,对张三道,“这下,你是不是也该说些什么了?”
张三白了朱雪槿一眼,后对着自己那些兄弟大声吼道,“要你们走,你们就快些走,头也不要回!我很快就回去!”
看来张三的话在贼匪之中,威慑力是极大的;他此番虽然说得很少,但至少那些本来要闹事的贼匪,都乖乖的跟着士兵们一道走了。很快,热闹的空地便安静下来,朱雪槿蹲下身子,对着坐在一旁,微微侧着头、又死死闭着嘴的张三道,“那么,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朱雪槿,你凭什么觉得什么事情你都志在必得?”张三回过头,依旧带着彻骨的仇恨,死死盯着朱雪槿,那微微亮出来的牙,犹如野兽的獠牙一般,好像下一刻就要扑倒朱雪槿,用那最尖锐的牙刺穿她的脖颈,“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在这里,你还能拿什么威胁我?”
“如今,不需要威胁,”朱雪槿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极其自信道,“说一不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