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朱雪槿这个样子,让薛南烛非常的担心;她与朱雪槿相识也有不短的日子了,可当真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语气,看到她这样憔悴的样子。若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朱雪槿,薛南烛觉得,心死不为过。
“南烛,我和爹要离开兰陵,但你要留下,且要把八皇子留在将军府之中,由你悉心照料,只有这样,我才放心。”朱雪槿说着,拍了拍薛南烛的肩膀,见她眼珠瞪得老大,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朱雪槿也是心疼;但目前的情况,也唯有这般,她才能够安心,“我知你舍不得我,我又何尝舍得单独留你一人。但目前事态紧急,我唯有这一个办法,才能保得八皇子周全了。南烛,委屈你了。”
薛南烛虽然不明白朱雪槿口中的事态紧急,但是既然朱雪槿如此郑重的将这样大的任务交托与她,她纵然有千万个不愿意,可也定要留下才是。有些弱弱的点头之后,朱雪槿抱了抱薛南烛,叹息道,“若事情能够解决,我很快会回来接你,若不能……我也很快会回来,这一段日子,你需要好生忍耐。”
“嗯。”薛南烛细声细气的答着,她的头靠在朱雪槿的胸口处,听着朱雪槿那跳的极快的心,也知道她此时也定是心乱如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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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南烛将熬好的药汁端入阳和煦房间的时候,夏王后正扶着额头,在阳和煦床榻一旁打着盹儿;薛南烛清了清嗓子的工夫,夏王后便受了惊一般的醒来,望着薛南烛,道,“怎么了!”
“王后,您去休息一下吧,八皇子也需要完全的安静与休息。南烛喂他服下药汁,便也得告退才是。”薛南烛说着,见夏王后一副不愿离去的样子,唯有又道,“空气的优良对于这药汁的发挥有着极大的作用,若屋内人多,会使空气浑浊,而药汁的药效,就会大大减少了。”
这话可是薛南烛临时编出来的,夏王后半信半疑,可想一想薛南烛连保尸方法都会,的确是这方面的奇才,应该不会欺骗她;况且,朱雪槿已经真真儿的病倒,那模样可是装不出来的。念及此,夏王后起了身,经过薛南烛身边时,轻轻对其道,“那此事便交给你,本宫先去一侧的厢房休息,等你的消息。”
“是,王后。”薛南烛见夏王后有些疲惫的离去,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薛南烛忙将药汁放在一侧,后走到红木衣柜旁,将衣柜打开,果不其然,里面还有一道暗门;而那道暗门,便是通向荣心悦曾经绘画的地洞——荣耀给阳和煦安排的院落,正是荣心悦的院落——那地洞的另一侧出口,就在院落的偏角落之处,不仔细去瞧,很难注意得到。
朱雪槿就那样不设防的从暗门之中走了出来,听薛南烛叫的那声“姐姐”之后,阳和煦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一跃便下了床;转身的工夫,但见朱雪槿已经立在自己面前,阳和煦是又激动,又难过,一瞬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朱雪槿同样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之人,明明就在几日前,他们两个还信誓旦旦的约定了那样多的事情,可今日,却好像海角天涯一般。
那个雷雨交加的夜,肆虐的暴雨,柔软的双唇,依稀浮现的许多从前;尽管空气中已经透露着些寒冷,朱雪槿却更紧的拥抱着阳和煦,这一刻,她不想松手,也不愿松手。直到雨势渐渐小了,雷声不再,两人才离开了彼此的唇;月光透过云层柔和的映洒下,阳和煦能看到朱雪槿那红的番茄一般的脸庞,煞是可爱;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朱雪槿,让他忍不住的再度将她拥入怀中,甚至舍不得松手。
朱雪槿这是第一次如此听话的受阳和煦的摆弄,像个小羊羔一般;她的头在阳和煦的胸口蹭了蹭,开口的工夫,语气中也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道,“八皇子身子淋得这般透彻,着了风寒便不好了。不如随我去换下衣裳,可好?”
阳和煦点头称是,见朱雪槿脱离了自己的怀抱,忙又上前拉住她的手,丝毫不愿放开。朱雪槿的脸色更红,待到了居所之时,薛南烛开门的工夫,见朱雪槿脸色通红的背阳和煦拉着,两个人皆淋得落汤鸡一般。薛南烛忙请两人进屋,一面将浴巾递给二人擦拭,一面对朱雪槿细声细气道,“姐姐这是和八皇子去了哪里,怎生淋成这般?”
“嗯……”朱雪槿倒是有些无言以对,抓抓头,对薛南烛道,“南烛,你且去心悦房中取件衣裳来给八皇子更换;他身上衣物皆湿,必须得换下来才是。”
薛南烛听话的点点头,后一路小跑的出了去;阳和煦在屏风之后将湿掉的衣裳脱下,透过屏风,看到朱雪槿将束起的长发散下,一下一下的擦着,这样的侧颜,不由得让阳和煦看的呆了;也不知为何就走出了屏风。朱雪槿听到动静,回头一瞧,立即转过身去,俏脸几乎红透了,心也快跳到嗓子眼儿;她一面挥手,一面对阳和煦道,“八皇子快些回去,这样太……”
朱雪槿话还没说完的工夫,阳和煦已经从她身后将她一把抱住,炙热的呼吸就吹拂在她耳畔,弄得她整个人都犹如惊弓之鸟,胸口像是揣了个小鹿,马上就要跳出来;阳和煦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赖皮之意,道,“雪槿,我真的是……太喜欢你了。”
“啊!”朱雪槿这一声惊呼,源于阳和煦在她耳廓轻轻的咬了一下,带着一股热意,好像要融化她一般;而她亦正如台中之烛,好像就要被融化了。阳和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