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天气总是变得很快,也不过就几日的功夫,那些光秃秃的树丫上面,居然都长起了嫩绿的芽孢。

周慕清的灵隐寺之行最终也没有去成,可也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

看着自己面前跪着哭哭啼啼的妇人,周慕清只觉得一阵的头痛。

“陈姑姑你先起来说话,有什么事情,你慢慢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被周慕清叫做陈姑姑的人,也并没有真的就娇情的仍然在地上哭个不休,而是顺着周慕清的话站了起来。

你要说她这样给周慕清跪了一番,等来也就是应当的,周慕清毕竟是她曾经的小主人。

只不过陈姑姑现在,却也是一个自由身的良民,如果真的是在和从前一般的表现。

虽然人家知道自己是舍不得旧主,但是不管对于谁来说,这样做却真的是都不太好。

这个陈姑姑站起来,又被白芷扶着,在椅子上坐下了,仍然是一副止不住心伤的样子。

“陈姑姑怎么想起来,这个时候到京里面来?莫不是母亲有什么事情吩咐不成?”

周慕清这时候却是开口问了起来。

这一个被叫做陈姑姑的人,赫然的便是在嘉兴陪着陈氏的,在身边伺候着的,陈氏的一个陪嫁丫环。

陈姑姑一听着周慕清的问话,人连忙的站了起来,更是差点又往地下跪去。

要不是身边的白芷眼明手快的拉住了,怕是这个陈姑姑又得在地上,哭上好一阵子。

周慕清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紫苑.却是带着周嬷嬷和周慕沣走了进来。

却是周慕清一接到门口守门的婆子,说嘉兴有人来了,又探明了是以前陈氏身旁伺候的人。

就连忙将人叫了进来,又吩咐了紫苑去请周嬷嬷和周慕沣。

没成想这两个人也是来的那样的快,自己几人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他们也就过来了。

“秋香妹子,这怎么才开春,都还是天寒地冻的时候,你就到京城里来了。”

周嬤嬷一看到屋子里面的人,就忍不住的问出了声。

虽然有些越俎代庖,但终归也是抵不上,周嬤嬷心中的惊讶。

怕是现在河里面也刚刚开始化冻,都还是不能行船的样子吧。

陈秋香这个时候到了京城,应该也是走的旱路才是,难不成是嘉兴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话,走旱路这么急着的赶往京城,这样做却是有些不合时宜。

这时候周慕沣和周嬤嬷过来,陈姑姑要是哭了几声,才开口说道。

“也不是老奴想这个时候上京里来,只是实在是在嘉兴也待不住了。

都已经这个时节了,老奴也没有什么,好瞒着姑娘和少爷的啦。

便就是什么都告诉姑娘和少爷,只希望太太在天之灵,不要怪罪老奴擅自做主才好。”

陈姑姑说的话,却是让屋子里面的所有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冈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听了陈姑姑的话,周慕沣忽然的就闹了起来。

“陈姑姑,你是母亲身边伺候的老人了,又怎么能乱说话呢?在天之灵,这几个字也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其实不用周慕沣起来陈姑姑的话周慕清也是听懂了。

可是因为他不是原声的关系,虽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但到底是没有和陈相处过。心里面虽是有些不好受,但是也还能忍得住。

倒是周慕沣的话却让陈姑姑更是大哭了起来。现在周慕清都要怀疑,这个成姑姑是不是,一个泪哭包了。

怎么就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哭,进了这屋子最少都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吧。

怎么的就一个正经的事儿,都没有说了出来。难不成她在陈氏身边伺候的时候也这样?

周嬤嬷因为和陈姑姑年岁相差不大,都是在一起十几二十年的老姐妹了。

这时候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就开口说了出来。

“秋香妹子你就别只顾着哭了,究竟有什么事情,你倒是先说一下呀!

你这光是哭,又什么事情也不说的,叫我们听着心里也难受。”

周慕沣也是红着眼睛看着陈姑姑,似乎是她要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周慕沣看样子,都能够上去咬人了一般。

陈姑姑,其实年岁也不大,不过也就是30多岁的样子。就是以前在周府里地位也没有周嬤嬷高。

对于周嬷嬷的话,下意识的她就很是听从,就是现在也不例外。

虽然是偶尔也抽抽噎噎的,但到底是将事情说明白了。

只是这个事情虽然说明白了,但是一屋子的人就都愣在了那里。

周慕沣更是如同一头爆怒的小狮子一般,直接冲到成姑姑面前,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人。

“我知道陈姑姑是在骗我对吗?陈姑姑也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我知道陈姑姑不会,无聊的开这种玩笑。”

陈姑姑被周慕沣的样子吓了一跳。

没想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少爷发起火来,现在这个样子,居然像是一头狼崽子一般的骇人。

……

“老奴,老奴真的没有撒谎,就在在姑娘和少爷走了之后。

太太通过周氏族里面,将,将姑娘和少爷给过继到了,老爷早逝的兄弟,你们的大伯名下。”

陈姑姑说这些话虽然也是哭哭啼啼的,到底是将话说了个清楚明白。

周慕沣听到自己母亲过世的消息,自己伤心都还来不及,又哪里来的心思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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