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瑞家的三个人,就如同落水的鹌鹑一般,趴在木质的船板上,冻得瑟瑟发抖。
贾琏的心里闪过一丝的不忍,在怎么说也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的。
虽然这一丝的不忍来的很快,可是消失的也是很快。
这几天贾琏除了,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想着事情,更是将贾七也拉着好好的,很是询问了一番。
贾七说过的话语,再结合亡前贾赦告诉自己的事情,还有周慕清说过的那些话。
即便贾琏在怎么样,心里不愿意相信。可是综合上面那些自己得到的消息,唯一的结论就是。
自己的好二婶,王夫人在背地里真的做了很多很多,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
周瑞家的是王夫人身边,呆的最久的老人。对于王夫人的事情,不说全部知道,但至少有**分,总是有可能的。
贾连强硬着让自己的心硬了起来,不能为着周瑞家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而放弃了本就有的打算。
贾七按着贾连的指示,将周瑞家的直接呈十字型的,绑在了架孑上,就是嘴上的棉布也是扯了下来。
周瑞家的有心想要骂上几句,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再怎么样不愤,这时候和贾琏对着来,那也是不明智的。
本就饿得奄奄一息,又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一会儿,周瑞家的现在整个人,是连一丝力气也没有。
贾琏很是盯着周瑞家的看了一阵,把个周瑞家的是吓得心惊胆战,心里一个劲儿的发着毛。
虽然不知道琏二爷,为什么要将自己给绑了起来。但是因为周瑞家的这些年,做的亏心事情也太多了,现在是连问也不敢问上一句。
船舱里的几人,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更是谁也没有开口说上一句,或者是求饶上一声。
最终还是贾琏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开口向着周瑞家的询问了起来。
“怕是“周姐姐”你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我关在这里吧!”
一声“周姐姐”将周瑞家的胆都差点吓破,对于以前自己颇为得意的称呼,现在周瑞家的只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听过才好。
一脸苦涩的,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周瑞家的近乎讨好的,向着贾琏陪笑。
“琏二爷你是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却是当不得二爷的一声“周姐姐”,二爷你要有什么事的话,直接询问老奴就是,老奴定是知无不言。”
一场询问就这样开始了,贾琏这边问着,周瑞家的就一字不差的回答着。
也许是因为吓破了胆,也许是还期望着,贾琏最后能放过自己。
周瑞家的对于贾琏的问题,连一点帮着王夫人,隐瞒的意思也没有。
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奴才罢了,做的什么事情,也都是听从王夫人的吩咐。
要说有什么宁死不屈的想法,那么倒真的是,高估了周瑞家的。
“这一次二太太叫你跟着去扬州,可还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
自己的命就捏在贾琏的手里,周瑞家的要说对王夫人的忠诚,最终也是比不上自己的性命。
既然现在已经被贾琏抓了起来,想必也是什么地方,走露了风声的原故。
自己就是再怎么隐瞒,又有什么意思呢?如果紧咬着这些事情不放的话,说不定最后吃亏的,一定会是自己。
“二太太想让林府的财产,一个不落的,都归到她的手中,派我跟着琏二爷,也是有要盯着你,防着你将林府的财物,私藏起来的意思。”
对于周瑞家的识趣,贾琏也觉得颇为满意。
“万一要是林姑父要是没走的话,二太太是否让你动手将他除了去?”
“是!”贾琏的话让周瑞家的心里一颤,答案更是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原来琏二爷真的已经知道了,这么隐蔽的事。
“上次我们去刘家庄的事情,也是二太太让人做的?她又为什么想要害我的性命?”
“太太,倒不是想要害二爷的性命,他只是看周氏姐弟两不顺眼,想要除了去。那都是因为太太从嫁给政二爷开始,便就很是讨厌姓周的人。”
周瑞家的话,让贾琏的心蓦然一紧,总觉得自己似乎向出了什么,埋藏已久的秘密。
“二太太怎么会讨厌姓周的人?这里边总是会有几分故事才对?”
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周瑞家的就是在藏着掖着,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
所以周瑞家的,这一刻倒也是光棍的紧,甚至还和贾琏谈起了条件。
“我知道二爷你想要问什么?不过就是以前二爷的亲生母亲的事情,只要琏二爷你,答应放过老奴的性命,我便把什么都告诉你知道。”
贾琏很是思考了一阵,才就答应了下来。“可以!”
一件尘封已久的秘密,就这样从周瑞家的口中,轻易的吐露了出来。
“那时候太太还是“统制县伯”王家的姑娘,已经到了要说亲的年纪。
本来和荣国府说好,想要将她说给贾赦大老爷,以后的孩子也好继承荣国府的一切。
谁知道荣国公却是没和老太太商量,就将二爷你的母亲。
那时候的周太傅家的女儿,给大老爷定下了,所以最终二太太就被订给了政老爷。
在太太的心里面,总觉的是二爷你的娘亲周氏,抢了本该属于她的,荣国府的女主人的位置。
你说二太太又怎么不会对姓周的恨之入骨?这件事可是被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