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逐渐消失,这或许是濒临死亡的感觉,我想到了我的爸妈,从小就疼爱我,我却马上要死了,连个孩子都没有,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想到了李晓,好不容易修成正果,虽然今天的晚饭很尴尬,但也是很快乐,很充实,我甚至都没有吻过她……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突然冒了出来,老子活了这么大,没有报答父母,没有娶妻生子,你这个劳什子玩意看架势是要夺我的舍啊!
心里的不甘与长久以来憋在心里没有发泄出去的火一下子如决了堤的长江一样,化为了一声咆哮:“滚!”
这一声咆哮不仅在我的脑海里,也在现实中喊了出来,瞬间我就感觉到警铃声消失了,而我的眼睛,也睁开了,身体也能动了。
这次我听到了,听的切切实实,我听到了那个女声发出的不甘的和恐惧的尖叫。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等呼出来时才发现我的身体脱力了。
我的爸妈听到了我的吼声,连忙推开门,打开了灯,看我满头是汗,呼吸急促,关切地问:“怎么了,孩子?”
我喘着粗气:“没事,鬼压床了,身体有些脱力。”
听到我只是做噩梦,爸妈眼中的慌张与焦虑瞬间散去了。我妈拉着我的手说:“没事,这很正常,谁让你没事整天看恐怖片,以后少看,听到没有?”
“嗯。”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爸则笑着说:“还敢自己睡不?不敢的话我过来陪你。”
想到刚才的经历,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仿佛一根钉子,死死地楔在我的心脏上,让它猛的一缩。我也顾不上别的了:“今晚我跟你睡,有点害怕。”
“嗯,行。”我爸答应了,我也松了一口气,那种灵魂脱离身体的如同高空坠落的失重感,我是一点都不想再体会一遍了。虽然有些丢人,但我还是跟我爸睡一个屋了。而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因为做噩梦,出了一身汗,所以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澡后确实神清气爽,就在我照镜子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胸前有两块淤痕,就像是一对脚印,不足巴掌的大小,就像是婴儿大小的脚踩在我胸口一样。想到昨晚的噩梦,我的心一下子沉了。